第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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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华和边凌涵把言鼎送回家后，天色已经很晚，边凌涵累得够呛，走路都有些飘飘然了，好像没睡醒一样，睡眼惺忪地说：“你留下来照顾老板吧，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你还回去？”陈振华强留，她说：“我不回去还能去哪儿，难道就睡在这儿？”

陈振华不敢说话，他怕她以为他有什么企图。

边凌涵笑了笑，说：“算了吧，这儿就一张床，还是你留下来，我打车回去。”

“那个……你还是留下来凑合一晚吧，不会……不会有事的。”他的舌头又开始打结，她开玩笑道：“我知道不会有事，我是担心你们有事……”

陈振华更加无言，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两人忙冲进卧室，才发现言鼎翻身的时候滚到了地上。

边凌涵瞪大眼睛，捂着嘴，满脸惊讶的表情。

“快帮忙啊小姐！”陈振华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把陈振华搬到床上，在边凌涵的帮忙下才终于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两人而后坐在地上直喘气，喘着喘着就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站在阳台山，看着周围点点灯火，任凭冷风吹拂，自然又是另外一番心境。

陈振华心底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此时却紧张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真舒服，还真没在大半夜看过这个城市，没想到却是另外一番景象。”边凌涵叹息道，“以前是没时间，没心情，看来换一种眼光，换一个角度看待这个世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看来你身上除了有美女气质，还有诗人气质和哲人气质。”陈振华终于接上了话题，边凌涵看了他一眼，讶异地说：“没想到你还挺会夸人的，以前追女孩子的时候锻炼出来的吧？”

陈振华忙解释，本来口才极好的他，此时却百口莫辩。

“问你件正事。”边凌涵突然说，“你堂堂一个大学生，那么多工作可选择，为什么偏偏选择干这个呀？”

陈振华一愣，笑问道：“你自己不也是干什么吗？”

“我？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大学生，我中专毕业，学历比你低。”

“但我觉得这个跟学历无关。”他说，“我觉得你干得挺好的，工作能力强，老板也非常信任你，把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你去做，难道这些都跟学历有关？”

边凌涵侧目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道：“难怪老板这么器重你，今天算是领教了你的口才。”

陈振华当初选择这个职业，其实是有难言之隐，虽然当初出于无奈，但现在却爱上了这一行，所以他笑了。她问他笑什么，他说：“实话告诉你吧，大学毕业那会儿，到处都是找工作的大学生，还有研究生，博士生，满大街都是，但是工作岗位就那么多，像我们这种没金钱没背景的村里孩子，哪里会有工作提供给我们？那时候啊，心情非常低落，情绪也十分消极，整天都躲在网吧，也不想出去找工作，偶然在网上发现了招聘信息，才知道居然还有帮人讨债这个职业，冲着不菲的工资待遇，才决定来试试，没想到跟言总聊了会儿就被录取了，一开始还以为是骗子公司，但老板也没要事先交保证金什么的，所以就留下来打算看看，没想到啊，这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职业了。”

“你的意思是打算在这儿长期做下去？”

“也许吧，这个职业对我来说极具挑战性，我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在收到每一个案子的时候，我都觉得是新的开始，就像警察办案一样，新鲜、刺激，程序差不多都那样。”

边凌涵扑哧一笑，接着他的话说：“其实我更喜欢&9;城市猎人&9;这个词，我们就是猎人，那些欠债不还的家伙就是猎物，一旦被我们咬住，就是想尽千方百计也要让他们还钱，要不然……”她用手指瞄准夜色，“啪，就会死在我们枪口下！”

“嘿嘿，没这么恐怖吧，如果真要开枪杀人，我还真干不了这活儿。”陈振华偷偷瞟了她一眼，却不敢再看第二眼，他担心自己忍不住会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言鼎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睡了个人，吓得一骨碌就爬了起来。陈振华被惊醒，从被窝里爬出来，言鼎才松了口气，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老板，你昨晚喝得烂醉啊。”陈振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言鼎才想起昨晚的事，当他走出房门，准备上厕所的时候，还没推门，厕所门突然自己开了，一张雪白的脸吓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倒退了三步不止，大声嚷道：“鬼呀！”

边凌涵大笑，陈振华跑出来见此情景也笑起来。

“老板，是我呀！”边凌涵一出声，言鼎就认了出来，问她怎么也在，她说：“要不是我，你昨晚估计就在办公室睡下了。”

“哎呀，瞧我这事儿弄的，行，今晚我请你俩吃顿饭，算是感谢二位的搭救之恩。”言鼎话音刚落，边凌涵边说道：“吃饭就免了，如果加工资的话，那还可以考虑。”

“怎么回事啊，帮老板做这点小事，就开始讲条件了？”言鼎一本正经，边凌涵撇嘴道：“老板，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我们昨晚为了帮你弄回来，不仅忙活了大半夜，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还在沙发上躺了一夜，唉，真是吃力不讨好啊，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陈振华笑嘻嘻地说：“言总，凌涵说的可是大实话。”

“你们俩什么时候串通一气了？”言鼎故意问，陈振华偷乐起来，边凌涵大大咧咧地说：“面对无良老板，我们这些弱势的劳工难道不应该紧密团结在一起吗？”

“我支持你。”陈振华不失时机地补充了一句，言鼎走进卫生间，边洗脸边说：“你们一个是我的私人助理，一个是我的得意门生，怎么着，现在想联合起来对付我了？省省吧！”

“老板，昨天晚上我在办公室见到了一些不该见的东西。”边凌涵坏笑着说，“你喝了好多酒，嘴里还喊着什么&9;求求你，不要离开我&9;，哪个女孩那么幸福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