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娃装得很无辜:“怎么了我,我这不是跟振华配合得挺好吗?”
“我说你小子到底怎么了,陈振华他跟你前世有仇还是怎么的,你就这么整他?”言鼎骂个没完,“你小子要继续这样下去,可对你没好处。”
钢娃这才坦白,笑嘻嘻地说:“不就一只苍蝇吗?再说我特意找了只又肥又大的,大补……”
“你还敢说,当初我是这样交代的吗?我那是让你找一只假的去糊弄黄白劳,你居然……”
“老板,别生气了,谁让那小子不知尊卑,一个新来的就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耀武扬威,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还蹬鼻子上脸啦。”钢娃不快地说,“以为自己帮公司做了点事,尾巴就翘天上去了,这以后要是时间长了,我们这些公司的元老岂不是连饭都没得吃了?”
言鼎其实能理解他这种心情,但这是原则问题,为了维护公平公正,他必须公平于每一个人,尤其是像钢娃这样的元老,不过话又说回来,时代变了,他们的工作方式也必须随之而发生改变,像陈振华这样能干的大学生,应该是公司的未来,他怎么能够为了不为公司的明天想想?所以又把钢娃好好说道了一番。
钢娃挺不服气,极力反对他的做法,还说什么讨债公司不用点暴力能讨回债吗?
“我说你怎么还不开窍呢?我都说了好多遍,打打杀杀的日子都过去了,我们现在做公司,必须有现代化的经营理念……”言鼎话说一半,电话响,只好支走了钢娃,钢娃越想越恼火,见着什么都想一脚踢碎,正好路家云迎面而来。两人都是很早时候就进公司的,也是很久没见,于是邀约一起晚上去喝酒。
路家云也是言鼎的得力助手,他刚顺利完成任务回来,给言鼎汇报了情况,言鼎心情大悦,但又叹息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省心,那我就高枕无忧了。”
“怎么了老板,又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言鼎于是把钢娃的所作所为全盘吐露出来,路家云笑道:“也难怪他不好想,不过他这种性格早就养成了,要他一时半会儿就改过来,难!”
“我没说让他马上改,但我担心像他这么做事,会给公司惹来大麻烦啊,就像之前的事……”
“我听说了,但他不是没出卖公司吗?”
言鼎点头道:“就是因为钢娃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公司劳苦功高,所以我一直想把他拉回正道,不说他的做法会给公司带来什么损失,就是他自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于心不忍啊。”
路家云说:“这全是性格使然,我找机会跟他说说。”
“好,那就麻烦你了,这小子,全身一股蛮劲,以后你可得多跟他说道说道。”
酒吧里人头攒动,音乐像巨浪一样袭击着年轻人的视觉和听觉,每个人都处于极度癫狂的状态,在酒精的麻醉下尽情释放身体和灵魂的疲惫。
“来,喝一个!”钢娃举起啤酒瓶,一咕噜就全倒进肚里,路家云也不逊色,跟着喝干了一整瓶,钢娃瞅着周围的人影,红着眼睛喊道:“真他妈爽!”
路家云的性格介于钢娃和陈振华之间,能文能武,行为做事都比较冷静,最主要还是听话,尤其是对言鼎言听计从,所以大家都信服。
一阵狂躁的音乐过后,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路家云又举起酒瓶,说:“喝完这瓶,你必须老实回答我一些问题。”
钢娃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我听说你跟公司新来的那个员工有些过节?到底怎么回事?”
钢娃一听这话就不舒服了,反驳道:“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跟他有过节,是他跟我过不去。”
“好,好,不管什么意思,那你得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钢娃顿住,左想右想,其实就为两件事,一是言鼎老拿陈振华说他的短处,再就是为了边凌涵,但他是个看中面子的人,所以不肯说实话,就说看不惯他得瑟的样子。
路家云知道他没说实话,又问:“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一是为了事业,再是为了女人,你们之间到底属于哪一种?”
此言说到了钢娃心里,所以他愣住,但立即装笑:“我跟他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争的,论工作他能比得上我吗?我可是元老,出来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儿混呢,至于女人嘛,那就更别提了,犯不着。”
路家云太了解面前这人了,越是逃避便越有事,但他不急着点破,而是突然问:“今天回来怎么没见凌涵,请假了?”
“不知道!”钢娃喝了口酒,路家云越来越相信自己的猜测,于是说:“我怎么突然听说她要结婚了?”
“什么?跟谁?”钢娃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一看路家云的表情才知道他开玩笑,路家云大笑道:“怎么样,这就叫不打自招,你跟陈振华之间的成见,肯定跟这个女人有关系吧?”
钢娃没再否认,他最见不得陈振华偷看边凌涵的那种眼神,从那种眼神里,他有了危机感。
“按理说,你跟凌涵更早认识,你的几率应该更大呀。”
钢娃支起耳朵听着,路家云继续说:“其实女人很容易搞定的,有些女人喜欢粗犷的男人,有些却喜欢文弱的书生,如果凌涵这么久还对你没好感,只能说明她不喜欢你这种款式。”
“我这种款式怎么了,这叫纯爷们,什么狗屁书生,百无一用的东西,我才不稀罕。”
“要我说呀,如想抱得美人归,你就必须改变自己,得让她慢慢学会欣赏你,然后才会爱上你。”
钢娃好像突然醒悟,想想之前自己也没对边凌涵表达过什么,每次都请她吃饭,但每次都被拒绝,难道自己就不能换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想到这儿,他提起酒瓶说:“谢谢兄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