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

17、

他们没想到的是，张伯家的房屋比刚才那房子还要破旧，更糟糕的是，整栋房子不仅面积不大，而且有半边都倒塌了，剩下的另外一半也摇摇欲坠。

“天哪，这还怎么住人？”路家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贫苦的家庭。

钢娃围着房子转了一会儿，啧啧的连连摇头。

“你们找谁呀！”突然，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紧接着出现一个拄着拐棍的男子，男子佝偻着背，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子很破旧。

路家华顿了顿，问：“请问这儿是张伯的家吗？”

“你们找我爹什么事？”男子问。

“没错，这儿就是张伯的家了，你就是张伯的儿子？”路家华又问，“是这样的，我们找张伯有点事，请问张伯在家吗？”

男子摇头，目光有些痴呆。

钢娃大声问道：“我问你，人到底在不在家？”

“不在了！”男子沉闷的说。

路家华和钢娃同时愣住，钢娃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人到底去哪儿了？”

“你们来晚了，我爹他三天前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路家华问，“我们有要事必须马上见张伯，麻烦你告诉我们。”

“你们再也见不到我爹了，我爹他去世了！”男子说完这话，转身一瘸一拐地回到屋里，留下路家华和钢娃站在原地发呆。

两人的心情都异常沉重，回去的路上，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似有千斤之重。他们谁也没说话，但都能体会彼此的心情。

这段路本来也不近，但因为心情的原因，回去的时候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当他们来到停车的位置时，夜幕已经降临。村里的夜更静，更黑，二人回到车里都陷入了沉默中，好像谁都不愿意离去。

沿着原路返回，已经能看到酒厂在夜色下朦胧的影子，路家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就在此时，他突然猛地刹住了车。

“怎么了？”钢娃吼道，路家华疑神疑鬼地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一束光从酒厂那边射来。”

钢娃惊异地看着酒厂的方向，眼前一片漆黑，疑惑地问：“你看花眼了吧？”

路家华却非常固执地说：“虽然一闪而过，但我确实看见了。”

“难道有人在屋里？”钢娃想起张伯，不禁打了个冷战，“你肯定看错了，也许是小偷，反正别管了，快走吧。”

路家华却固执地说：“不行，我觉得应该过去看看。”

钢娃拗不过他，紧张兮兮地说：“会不会是张伯……”

“胡说八道。”路家华骂道，“走，我们就在这儿下车。”

他们偷偷地靠近铁门时，却发现铁锁不见了。

路家华脑子里灵光一闪，惊喜地说：“锁是用钥匙打开的，看来是有人进去了。”

钢娃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正要进去，里面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二人忙躲到了暗处。不多时，一个黑影人出现在门口，当他熟练地锁上门，正要转身离去时，却被一左一右架住了手臂。他发出了一声尖叫，惊魂未定之时，又被人掐住了脖子。

“别出声，不然杀了你！”钢娃故意压抑嗓子吓唬对方，这家伙果然不再叫喊，路家华捡起手电照着他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惊恐的表情。

“什么人，大半夜地到这儿来干什么？”路家华盯着那张脸，那家伙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清楚一句话。

“不说实话是吧，那就带回去交给老大处理！”钢娃继续威胁，路家华添油加醋地威胁道：“老大说了，只要找到陈森，或者是跟陈森有关的人，不管是谁，先让他掉层皮再说。”

“不要，求你们不要带我回去，我说，我全都说……”男子被两人一吓唬，瞬间就垮了。

他们把男子押回到车里，然后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就地开始审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