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你,就算是什么都没了,也要把林浩明送进监狱。”秦晓始终站在言鼎这边,“你现在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司机了,而是一名警察,警察是干什么的,就是打击罪恶的,难道你会因为害怕而放弃?”
言鼎赞同地说:“两位,你们也都听到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何文东看上去好像很无奈,叹息了一声,沉重地说:“兄弟,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只能送你一句话,好自为之吧!”
这顿饭吃到最后,好像每个人都没话可说了,很快就到了尾声,分开后,秦晓挽着言鼎的胳膊说:“早知这样,就不用来了。”
言鼎笑笑:“没关系,很多事到最后总会面对面说清楚的。”
“阿兰以前不是那样的人,怎么跟何文东在一起后,好像也变了个人。”
“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变,即使你偶然发现他变了,那也可能是错觉。”言鼎感慨道,“何文东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向我转达林浩明的意思,林浩明想上诉,肯定要从我下手,现在我拒绝了他,真担心他会耍手段啊。”
秦晓大大咧咧地说:“怕什么,你现在可是警察,难道他还敢对你下黑手?”
这边,何文东好像正在专心致志地开车,很久都没吱声,其实心事重重。
阿兰看了他一眼,突然说:“要不再跟言鼎好好说说吧,也许……”
“你没看见吗?他想都没想,就一口就回绝了我,看来老林想要出来,是要动些脑子了。”何文东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好像都不会转动,又问,“怎么,你很担心他?”
阿兰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我希望他们大家都好好的。”
何文东冷笑道:“我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但他这个人就是块石头,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会屈服的。”
“就算是给他颜色,他也不会屈服。”阿兰担心地说,“我担心这件事最后会扯上你,到时候万一弄个鱼死网破,那……”
“别担心,我有经验。”何文东不屑地说,“像他这种人,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永远也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阿兰却仍旧哀求道:“别伤害他行吗?就算是为了秦晓。”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他的。”何文东狂傲地说,但心里却升腾起一股凉气。
言鼎第二天刚到办公室,王志便给他带来一个消息:“罗达华的案子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快说说,到底什么人干的?”言鼎惊喜地问道,王志道:“果然跟欠债有关,凶手很可能是讨债公司的人。”
“什么,讨债公司?”言鼎不解地问,“是讨债的人把他丢下了十八楼?”
“我也想不通,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他死之后债主找谁收钱去?”王志叹息道,“经侦处这段时间都在加紧调查,已经向领导申请,需要我们组支援,这样吧,就派你过去协助他们。”
“我?”言鼎更加惊奇,“我刚来不久,恐怕不合适担此重任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正因为你刚来不久,所以得让你过去跟着多锻炼锻炼。”王志的话不容许言鼎再多言,只好遵令。
童敏敏好像没想到王志会派这么个新手过来协助他们,不过还没开口,言鼎便抢先说:“童警官好,我叫言鼎,特来向你学习!”
童敏敏一听这话,只好打消了给王志打电话的想法,无所谓地说:“那行吧,这样,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你跟我去吧。”
“这么快就有案子了?”言鼎很欣喜,童敏敏没理会他,径直出门下楼。
言鼎坐在副驾上,好几次想问她这是干什么去,但她阴沉着脸,好像根本不想和他说话,他只好闭口看风景。
童敏敏停车,然后说:“在车上等我。”
“哎,你干什么去,我也去!”言鼎刚想下车,她回头瞪着他说:“在车上等我,这是命令!”
言鼎只好重新坐下,眼巴巴地看着她走进那条小巷子,猜测她到底搞什么去。几分钟过后,突然看到一男子从巷子口冲了出来,然后又见童敏敏紧追不舍,他顾不得多想,慌忙下车去拦截,一把便将男子压在了车上,反扣着手,等童敏敏上来才松开,童敏敏吼道:“让你还跑!”
“姐,你轻点,轻点!”男子哀求起来,童敏敏把他塞进车里,他才说,“我真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抓我也没用啊。”
“你什么不知道,那你跑什么?”
“你追我我就跑啦!”男子狡辩起来,童敏敏厉声呵斥道:“曹锟去哪儿了?”
“他……我好久没见他人了。”男子眼神闪烁,童敏敏一眼便看出他撒谎,于是说:“行,不合作是吧,那跟我回公安局再说吧。”
“姐,姐,我真不知道,你就放了我吧。”男子苦苦哀求,但童敏敏无动于衷,让言鼎开车,男子突然就软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言鼎对这个女孩子另眼相看,过后便问:“曹锟是什么人?”
“专门替人要债,这次罗达华就是被他的人扔下楼……”童敏敏神情肃穆地说,“他躲在木屋群里,抓人去吧。”
言鼎一愣,问:“就我俩?”
“我们先去,万一被他知道风声跑了就麻烦了。”她接着联系后援,言鼎身体里的血液莫名其妙的开始沸腾,这可是他当上公安后第一次真正参与行动,所以非常兴奋,不过又有点担心,童敏敏看了他一眼,问:“怎么,害怕?”
言鼎淡然一笑,心思全写在了脸上。
木屋群,顾名思义全是木房屋,这一片住着很多外来务工人员,人员密度大,身份复杂,要实施抓捕确实还有些难度。
言鼎跟在童敏敏身后小心翼翼地摸近目标所在的木屋,还没走近,便听到里面传来疯狂的笑声和吆喝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