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黄满银和秦朗两个人坐在一起等着九月吃饭。
九月进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吃了一惊。
面若桃花,双眸如秋水,朱唇半启,一头长发瀑布一样的倾泻下来,简直惊为天人。
“美女,你是谁啊,是不是走错了地方。”黄满银哈哈大笑。
秦朗这才把目光从九月的身上挪开,低头喝粥。
九月的脸上顿时红霞升腾,说:“死胖子,还敢取笑我,要不是因为你的公司能把姑奶奶累的这个德行吗。”
黄满银笑了,说:“好,这会秦朗回来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秦朗说:“你可别给他放假,咱们几个要分头行动才可以的。少了她,可是没有人顶上去。”
黄满银问:“大哥,你看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怎么办。”
秦朗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
黄满银看了一眼,说:“你不是不知道,我看这些东西就脑袋疼,我看你还是给我说说吧。”
秦朗笑了,把东西递给了九月。
九月一边吃饭一边看秦朗递过来的东西。黄满银责听秦朗给他说。
秦朗一共总结了三点意见,第一,让王勇找到项明,捣毁黑工厂,并且曝光,让政府派人查封,并且跟抓捕相关人员,追查地沟油,转基因豆油的去向。
第二,刘明哲死的比较蹊跷,一定要从他的家人方面突破,想到幕后真正的指使人。
第三找到田哥,这个人关系到青山地产的整个事件,找到田哥,就可以找到能给自己出钱的那个人。
九月看见秦朗做出来的分析感觉有理有据,轻重缓急都分的非常清楚,心里头更加的对秦朗产生了好感,不由得偷偷抬头看秦朗,谁知道正好和好黄满银贼溜溜的目光相遇,被黄满银又是一顿嘲笑。
秦朗一脚把黄满银从桌子边上踹到了桌子下面,说:“在嘚瑟小心了。”
九月在一边拍手称快,黄满银龇牙咧嘴,一脸的苦像。
“事情都摆在这里了,谁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两个先挑。”秦朗说。
黄满银说“我准备去医院看看刘明哲的女儿,我这个人长相比较善良,不像大哥,一看就是比较狠毒的。”
九月看了一眼黄满银,狠狠地吐了一口。
秦朗也笑了,说:“好,说得好,那你就去。”
九月说:“我去查找田哥的下落。”
秦朗说:“那就这么安排,我去黑工厂那边。”
三个人分工以后,都各自走了。
秦朗打电话直接把王勇叫了过来,说:“你给项明打电话,问他今天那边有没有什么行动。”
王勇点头,给项明打电话,几句话就挂断了。
王勇跟秦朗说:“大哥,项明说了,过一会有两台车过来拉货,现在他们正在干活。如果要是过去,就快点。”
秦朗点头,跟王勇交代了一些事情以后,两个人开车直接去了郊区的黑加工厂。
加工厂里面,王小红正在工厂里头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心事。
自从和郭怀义认识以来,到今天已经有十来年了。
在王小红的心里头,郭怀义是一个顶天立地大哥,是好人。
当初王小红从别的城市来到这个地方淘金,没想到被人害了一把。
王小红的老家是山区的,很穷,穷到什么程度大家可能谁都想不到。
那个村子一共有一百六十户人家,大都是土坯房。
刚开始没有人出去打工的时候,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没有钱,可是过得还挺开心。
可是后来随着第一个人出去打工赚了钱以后,就有第二个人跟着出去了。
出去的人越来越多,回来的人就开始在自己的土地上盖起来新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房子越来越多,村子基本上就形成了两个部分。
看房子这边是老村,新房子这边是新村。
到后来,老村这边只剩下了六户人家。
这几户人家,出了王小红以外,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残的,没有能力出去的,眼看着人家新村那边日子越过越好,可是他们这边已经成了被遗忘的角落了。
其实,王小红不是不愿意出去,是因为家里头有一个老父亲,身体非常不好,老婆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再要照顾两个孩子有些顾不过来。
快过年的时候,老头子去世了,过了年,老头子也过了七期,王小红就跟老婆商量也要出去。
老婆虽然不愿意让他出去,可是日子总还是要过的,两个孩子,压力也不算小,再说了,孩子们也在攀比,记得老大曾经问过王小红一句话,说:“爹,为啥人家上学都可以带钱买面包。我却要带着家里头的玉米饼子呢。”
这句话让王小红痛苦了很长时间,以前是条件不允许,现在好了,自己可以出去了,他也要像别人一样,回家建一个漂漂亮亮的大房子。让老婆孩子在别人的面前挺着胸脯走路。
王小红出来的前一天晚上,老婆一夜里头要了他三回,最后钻到他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
老婆早早起来给王小红做了肉包子,把家里的钱全部都给他带上了,说:“穷家富路,多带点。”
“我一定会赚大钱回来的。”王小红信誓旦旦?
城市给农民的印象就是到处都是钱,可没想到,青云市给王小红当头一棒。
王小红走出青云市火车站的时候,茫然四顾,感觉自己好像是进了天堂一样。
那么多的高楼,那么多的漂亮女人,那么多的一冒烟就可以走的车子。
王小红感觉这辈子真是白活了。
王小红过了刚才兴奋的劲以后开始考虑出路的问题。
这才发现,城市这么大,根本就容忍不了他这样一个农村人。
在王小红被第二十七个老板给轰出来以后,王小红坐在车流如织的大街上掩面痛哭。
可是这样一个大城市,有谁能够愿意关注一个小人物的悲观呢。
就在王小红的眼泪被风干了的时候,有一个人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