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诗诗从郭长久家里出去以后,郭长久就给张德胜打了电话。事情果然像秦朗感觉的那样发生了。
张德胜和张小小春风一度以后,疲惫的睡了一觉,醒过来以后忽然想起来杜红霞老公,不知道那边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于是就打电话过去,可是得到的答复却是什么都没办成。
张德胜把杜红霞老公劈头盖脸的狠狠骂了一顿,忽然想起来杜二。
张德胜知道杜二被抓了以后,就打电话给蔡明雨,可是蔡明雨根本就不给张德胜面子,直接留给回绝了,说:“杜二涉嫌故意伤人,还没有审讯完毕,不能放人。”
张德胜放下电话仔细的考虑一下,怎么办,杜二能不能成为自己的突破口,应该不会。
这位杜二哪里自己完全可以矢口否认,不承认是自己让他去的。
想到这里,他悬着的心多少放下了。
就在张德胜第二次搂着张小小想要睡觉的时候,郭长久打过来电话,说:“出大事了。”
郭长久虽然很黄正德关系不错,可毕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友。
他和张德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里面不单单是张德胜曾经给他送过几十万块钱的礼物的事,还有更加恐怖的事情。
许多年前,郭长久因为一件案子收了人家上百万的礼,结果把事情办砸了,对方拼死也要把他弄出来,实在没有办法的他求助于张德胜,是张德胜出面安排人让那个人销声匿迹了,这是一个恩情,虽然狼狈为奸的故事被人可耻,但是,谁在关键时刻救了他的命,他知道,所以,郭长久在第一时间就给张德胜打了电话。
张德胜感觉有些焦头烂额的,但是既然郭长久打电话过来了,就说明他有办法。
“你打算怎么办。”张德胜问。
“我准备正常立案。”郭长久说。
“草泥马。”张德胜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当年拼着命保护下来的人今天这样对待他。
光着身子的张小小吓坏了,惊恐的看着张德胜。
“老兄,不要生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郭长久说。
当张德胜听完了他的话以后,眼泪流了出来,说:“好兄弟,我要是度过了这次难关,一定不忘大恩大德。”
东方的天际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杜二已经是第三次被蔡明雨提审了。
杜二感觉头昏脑涨的,看着眼前的蔡明雨都不是一个脑袋了。
对于杜二,蔡明雨并没有打他,只是不让他睡觉,在杜二刚要睡着以后,就把他弄醒过来。
口供已经做了两次,这是第三次。
杜二被蔡明雨问的迷迷糊糊,刚开始的时候,杜二还能够编出来瞎话,可是经过了两轮审讯以后,杜二感觉自己说谎的技术太他妈的差劲了,漏洞百出。
在蔡明雨发动了第三次猛烈攻势的时候,杜二终于挺不住了,把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全部都说了。
杜二被送了回去,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
这次轮到蔡明雨失眠了,因为这件事涉及到张德胜,怎么办才能把这个案子做成为铁案,这个要仔仔细细的推敲一下,因为,如果弄不好,就会前功尽弃。
张德胜完全可以否定杜二说的一切,把一切责任全部都推掉,怎么办,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搞到证据,针对张德胜的证据。
蔡明雨忽然想到了秦朗,不知道秦朗哪里能不能提供。
秦朗把毛毛安排在了激情会所,吃过了早饭以后去上班了。
刚到了办公室,蔡明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蔡明雨说的非常清楚,就是要针对张德胜的证据。
秦朗说:“有啊,你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是怕你一个小小的所长管不了这件事。”
蔡明雨笑了笑,说:“兄弟,我蔡明雨想要管的事情就没有管不了的。”
秦朗说:“把你的邮箱给我,我现在就发给你。”
蔡明雨在电脑前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秦朗提供的证据,心说,这一次万无一失了,张德胜,你和王八蛋,我看你还有多大的能量。
早饭还没有吃,蔡明雨感觉肚子里正在抗议,对,吃饱了饭,把张德胜抓起来,在证据面前,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可以牛比的。
蔡明雨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到了街上东面的一个油条铺子。
那个铺子听说已经有尽百年的历史了,好像是干了几代人,如今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蔡明雨坐在椅子上,看着年轻人一丝不苟的炸着油条,心说,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能够安心炸油条的人不多了。
就在这是,外面进来一个三十几岁,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
油条铺子里的人很多,只有蔡明雨对面还空着一个位置。
那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友好的笑了笑。
蔡明雨心里头一直想着张德胜的事情,哪里有心思搭理他,于是也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吃东西。
那个人听口音是外地人,很是愿意说话,跟蔡明雨开始问这问那。
“你们这里挺繁华的啊,看样子你们的镇长应该是非常的不简单,能够把这里治理的这样好。”那个人自顾自的说。
“卧槽,你说……”蔡明雨到了嘴边的话说到了一半,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不知道是敌是友,怎么能随便说呢。
“你这个外乡人,不知道就不要什么都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张德胜,也就是镇长派人把明月村的老校长给打住院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虽然蔡明雨没有说,可是旁边的一个人忍不住了,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会有这样的事情。”那个人一脸的惊讶。
蔡明雨摇头叹息,依旧吃着东西。
那个人的油条,豆腐脑端了上来,他也不再说话,而是开吃。
蔡明雨吃完了饭以后,给了钱,走出去以后,看见那个人也跟了出来。递过来一张证件,说:“咱们可以谈谈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