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带着二十来个弟兄,提着动力剑与z90第一个冲进死星中央操作室,哪儿会想到里面有哪么多的瑟达狗……娘希匹的,比我们塞里斯人赶集时还要多,人山人海的砍得我手都软了。”
躺在病床上的林军士长用塞理斯的方言破口大骂,在攻击中央操作室的行动中,她所带领的突击小队与一个加强中队人数的瑟达操作员在死星中央操作室里浪战了整整四分钟,要不是那些操作员手里根本没有什么重武器,估计赶过来支援的两个连的队友们,就得回收二十七具同胞尸体……而不是事实上的十四具。
林军士长的左腿断了,队友临死前的一发近失弹打断了她的小腿,不过这点伤对于勇敢的林军士长算不了什么——半年前,她的右小腿刚刚换上人工制的义肢。
而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她的左手与右眼就已经是人造物了。
“林军士长,请不要在苏普上尉的面前说这么粗鲁的话语。”茱莉已经从失去爱人的痛苦中走了出来,由其是在回廊作战中,我与另外七艘战列舰围杀了那艘击毁了她的情人所在运输舰的敌方歼星舰之后。
“苏普苏普,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叫的这么亲热,是不是真的喜欢上这铁皮小东西了。”
“林军士长!注意你的言词!”
“好吧好吧,我的小茱莉,我得说这是你的自由,我不应该……”“闭嘴!”
为我领路的这位,在这些年里就像是我的亲人一般照顾着我,习惯了她言语中的粗俗,习惯了她的大大咧咧,习惯了她的调笑与挖苦……。
看着两位,我有些羞涩的笑着……我不知道林军士长是不是说对了,我只知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小个子女孩。
说起来……那是在三个月前的某一天,在地面上休假的她喝的酩酊大醉,就那么坐在同样休假中的我的腿上,一边扯着我的胳膊一边啜泣,还一边……把胃里的东西吐在我的怀里。
还记得那个时候,全酒吧的同伴,都把我当做一个可怜的笑话来看。
直到酒店的老板实在是看不下去,将一个房间的钥匙塞到我的手里,并示意身为客人的我把茱莉抱上楼去休息。
于是我抱着身材娇小的医护士官长就这么上了楼,进了老板为我准备的……情人套间。
茱莉小姐烂醉如泥胡话连篇,于是我不得不脱下彼此的军装,然后扶着她进了浴室好好一番梳洗。
本来想想这也没什么,那个时候的我是那么想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义体,茱莉却是一个自然人,彼此没有负担,命运也不会有所交集……只是我错的利害,从没有想过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却会有那么大的力量,以至于到最后被人抓着脚腕儿从浴室一路拖到卧室,并被粗鲁的丢到床上的时候,依然挣扎在不能伤害到身上人儿与努力摆脱困境……却无力摆脱的可笑怪圈中。
还记得小的时候,对自己的身体上的有些器官带有疑问,直到那一夜才发现父亲在制作自己时的良苦用意与精制用心,只是当自己喘息于身上人儿的啜泣中,并在彼此的贪婪中缠绵着彼此身体的那一刻,心中又多了些对那位逝者的……滔天妒意。
“我不需要你负责。”
“可是……”
“我说了你不要跟着我!”
“……”
“放开我的衣袖!听到没有!”
还记得当天明过后,梳洗完毕的彼此在酒店门前的对话,茱莉的脸上满是不屑与怨怒,而我……死死的扯着她的衣袖,像是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
“放开,再不松手,我就要喊宪兵了!”
“茱莉,我的父亲说过……男人,要学会接受责任与义务。”
“闭嘴,你只不过是一个核心ai!”
“父亲还说过,如果有女孩子对你好,你就要以百倍的好去回报她。”
“不要以为我吃了亏……昨天晚上只不过是自然人的正常生理需要罢了!”
“可是我做了你的男人,不应该给你理所应当的幸福吗。”
还记得,当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眼前的女孩瘪着嘴儿低声悲呛的那一刻。
“苏普,你不嫌弃我吗。”在说服宪兵们离开之后,茱莉小姐问了我这么一句话。
“我嫌弃你……为什么。”我皱着眉头,这句话……本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吧。
“因为……我的第一个男人,并不是你。”女孩儿看着我,小手儿用力的握着我的手腕儿:“你嫌弃我吗。”
“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学着电影电视中的男主角的所做所为,伸出手抚摸着眼前女孩的长发:“我只是一个死物,倒是你……能不嫌弃我这具非自然人的身体吗。”
“……你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
那一天,第一次发觉自然人的眼泪原来都是咸的;那一天,第一次用自己的津贴给自己的爱人买了一付手镯;那一天,理所当然的成了茱莉·赛凡提亚的爱侣……我的青葱岁月,从那一天开始就一直活在幸福之中,由其是在两个月后,当我们第109战列舰火力侦察分舰队将那艘残破不堪的歼星舰从回廊中拖回母港的那一刻。
特尔善方面舰队沸腾了,无数同胞终于见到了杀害自己同胞的凶徒被击毁的结局,而我的爱人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那天好好的折腾了我一个晚上,连绵的顶峰……差点烧坏我的电子脑。
两人的爱情很快就在舰队中变的半公开化,本以为,那个时代的同胞们无法接受自然人与核心ai之间的爱情。却不曾想过,他们会那么的理解彼此的爱恋,甚至就连赛凡提亚家那位据他人说极为严厉的老夫人知道了情况过后,还特意的从遥远的后方给自己的女儿寄了一块代表了幸福的白狼披肩。
战争依然继续,我在虚空中埋葬生命,她在地面上拯救生命,而每当作战命令下达,能够进入她所在行星大气圈进行炮击支援……那怕就这么隔着天空互相守望着彼此,也是一种来之不易的幸福。
我们给过瑟达帝国投降的机会,但是帝国的皇帝和上一次一样拒绝了我们的要求,而就在此之前,他的最后一个后代在扎代尔星系攻防战中与一艘突击舰一道化为了尘埃……瑟达人,想来也是一个顽固的民族。
于是,埋葬瑟达帝国命运的战役展开了,寒鸦联队与友军们一同侵入了瑟达帝国主星系,一路上我们毁灭了七颗死星,二十九个有人星系,三倍于此的资源星系,数以亿计的同胞与数十倍的瑟达人或是葬身虚空,或是埋尸地面……是时候做一个了结了。
为了避免地面部队的大量死伤,泯灭开始投向要塞化的大型都市,饱和炮击在星系各地不断上演,一颗行星接着另一颗,文明的脆弱与毁灭的恐怖,由此可见一斑。
直到在瑟达人的母星,地面与天空的战争达到最,轨道炮与歼星舰互相投掷着致命的武力,我做为护航舰队,掩护着真理号,战神号,海豚号和青川号四艘核心旗舰级歼星舰投送地面部队的艰巨任务。而寒鸦战团做为资格最老,战功最大,战绩最大的王牌部队,四个联队的人员被分别安排在了真理号与青川号两艘歼星舰上。
……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瑟达帝国母星的大气层因为连日的炮击而变的灰暗,我们准备降落在尘埃飞扬中的星球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青川号甚至已经降落在清扫出的空降场上。
就在那个时候,两具从来没有攻击过的轨道炮彻底断送了我们这些掩护者的存在价值——从九点方向投射而来的两发电浆轨道炮弹在直接击毁了一艘护卫舰之后击穿了真理号的护盾,巨大战舰的中央部份与尾部大半动力区在下一个瞬间成为了历史……第二百七十一个公秒之后,核心旗舰级超级歼星舰真理号坠毁在行星表面……。
……幸运的是,茱莉那个时候在舰首的医务舱为一个得了急性阑尾炎的战团同胞做手术,炮击只是让她的脑袋撞开了一个口子。
……不幸的是,寒鸦战团第一联队全员与第二联队几乎所有的成员在那一次炮击中阵亡……林羽军士长,也身在其中。
……
从回忆中挣扎出身,纤细身子的孩童抬起头,看着躺在身旁的同龄女孩,见到他醒来,笑容立即浮现在她的脸上。
“这一次,我们去哪儿。”她问道。
“主星,隆尔希家的小姑娘让我为她护航。”他答道。
“我们一起去。”她伸出手:“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嗯。”他握住手:“不会的。”
还记得,将性命托付给我的寒鸦战团众,那些个与我情昭日月的同伴,他们的青葱岁月永远活在血泊之中……也永远的活在我们这些人的心里……。
……战蜂级快速反应战列舰勇敢号,公时凌晨一时二刻又三分,虫洞穿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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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wh40kacross银河英雄传说等诸多传奇和大能致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