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潘塔带着这三个孩子离开家,榭恩这才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身边的悠久吸了口气:“说吧,这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别告诉我只是这么一封信几十个猫挠狗爬的文字,就让你忘了老爷对你的爱慕与忠诚。”
“怎么会呢,这信里还能说什么……”悠久看着我,那小脸儿上的表情说有多无害那就有多无害:“他说他不嫌弃我的失身于贼,只当是被塞理斯的土狗咬了一口……还说他的优秀基因一定会让我产下许多健康的孩子。”
“……可真不要脸!”榭恩黑着脸瘪着嘴儿嘀咕道:“长辈们都说大猫除了会打仗就是会生孩子,果然没错。”
“那你是怎么想呢,我的爱侣。”我将悠久抱到自己的腿上,男人的心胸宽阔与否完全取决于如此事情下的反应,我自为是半个正人君子,自然对这种不咸不淡的归类划分不感兴趣。换一句话……我总不能因为被猫咬了一口就跑过去咬回来。
“他曾经是我的最爱,但绝对不是现在与未来的……”悠久笑着说到这儿,摇了摇头:“我记得你的母亲说过一句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觉得她老人家与那只大猫说的没有错,我就是喜欢那条喜欢推门溜院的塞理斯土狗儿。”
听到这儿,我在无边的幸福中苦起一张脸,这可真是千古的奇冤,生肖属狗又不是我自己乐意,这不是父母所逼生活所迫吗……。
“对了!陆属狗……看来那位大猫还真是没说错呢。”榭恩的小脸儿挂上了怪异的笑容:“真是的,以后上床之前一定要洗干净自己喔!”
听到这话又气又急的我是伸手做势欲打,这丫头倒好,自己主动的投怀送抱,一招反客为主让我是根本没有任何招架之力,被顺利推倒在沙发上的陆某人我很是无辜的看着胸前的两位姑娘:“来吧,要杀要剐随便。”
见我这付死猪模样,身上的姑娘儿笑着拍了拍我的胸口。
“坐起来吧,跟我们说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处理攻击你的法国那个军团。”
既然姑娘叫我坐起来……我也就是顺势坐了起来。
说起来,在这个问题上,要不是我阻着那位胖子老丈人,他老人家早就点齐一个联队的风暴卫士冲进法国外籍军团的驻地逮谁灭谁了。
当然,这可不行,我跟那位老丈人说了,您老跑过去快意恩仇,可这么大件事人家拿总不能拿天灾军团之类的名头来帮你们顶缸,要是让全世界人民知道有外星人攻击地球部队……那可就不好玩了。
我的意见当然是等了,别以为美国人说是恐怖份子,长着大胡子的也就是一丘之貉,双重标准从美国的白人与黑人之间一直延伸到中国的人权问题,而美国人总是要打阿富汗的,不管是为了找到玩波音无双的还是为了在中国西部钉下一枚钉子。
而法国人到时候也会跟着美国人进入阿富汗,外籍军团既然自卖自夸硬派非常,那么想必对一个中队的风暴卫士设计下的伏击圈也是不屑一顾,我的那位老丈人听了我的建议,又看了一遍从自家卫星所记录阿富汗山头地形照片……他老人家什么都没说,就是抹了一把额头,然后同意了我的这个意见。
“我不是跟赵爸说好了吗,赵爸可是拍了我的肩膀同意我的意见的。”
“可是也不能拖那么久啊。”榭恩瘪着嘴儿,而悠久皱着眉头:“再说了,要是美国人头脑一热,不打阿富汗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人家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从我们这儿买了自定义的蜂群,难道就是买回去拆的吗。”对于两个丫头的抱怨,我笑着开解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一年之内要是美国人不开战,那么我就随你们两个丫头处置一天,怎么样。”
“要是你是对的呢。”榭恩问道。
“那么你和悠久就要让我处置一天。”拍了拍两个姑娘的腰肢,我给出了一个看似公平的条件。
“我怎么听起来是我们姐妹吃了大亏。”榭恩皱着眉头看着自家表姐。
“我也这么觉得。”悠久眼睛一转,伸手开始解起我的衣扣:“算了,我们先把他处置了再说。”
……喂,我说不能这么无赖吧。
“对啊。”只见榭恩异口同声异心同体的伸出小手解着我的皮带,一边解一边还嘀咕着:“千好万好,不如跟自家姐姐一起吃嫩草来得好。”
既然属牛的姑娘喊着要吃嫩草,我自己也会放松起自己的身段儿,同时取下了两个丫头耳廊下用于欺骗广大群众视风膜的微小仪器——这年头,谁不是在被生活的死去活来,既然没那通天办法去反抗,就得学着享受……古人说的好啊,苦中作乐四个字就把这如戏人生全给概括代表了进去。
丫头们也是爽快人儿,三下五除二就将我的皮带与外套内衣拿进了手里,就在我考虑要不要带这两个小妖精回房间打架好以谢天下的时候,自家的房门突然在无声无息间打开。
在我、榭恩与悠久的注视下,我家老父出现在门口,这位穿着黑色毛线衣的一家之主拿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前扯着嗓子:“小子,我知道你在家,快点滚过来……”
说到这儿,我家老父终于注意到客厅一侧的风光,他老人家一楞,然后手里的大包小包全落在了地上。
榭恩这丫头正拿着我的皮带坐在我的肚子上,而悠久坐在我的身旁正拿着我的外套内衣,裸着半身的我很无辜看了看手里的两块小金属仪器……心想这回可真是穿梆,今天晚上跪穿主板估计都已经是最低条件了。
“……午安,爸爸。”
两方四人憋了十多秒,终于由榭恩打破了僵局,一声爸爸好将我家老父那张足以和冰川有得一比的严峻表情融化的一干二净,他老人家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门,我听到他正在问母亲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落在出租车上。
我们三个小的哪会不知道老爷子的心思,于是火速起身,榭恩帮我系上皮带,悠久帮我套上内衣外套,最后两个丫头拿过我手里的仪器儿塞回耳廊并乖乖巧巧的与我一道站在门口,我家那位实际意义的主人就已经君临客厅,我这做儿子的自然也是一脸陪笑的走到她的身边接过她手里的小提包儿。
“都快一年没见了,这模样可比年初的时候还白净两分。”我妈上下打量了客厅一番笑了起来:“看来悠久这丫头没少给你开小灶。”
“陆妈妈好。”榭恩这个时候开了一句口。
“是榭恩,怎么你今天也在啊。”我妈似乎在这丫头的到来没什么准备。
“家里被亲戚家的孩子搞的一团糟,所以就来您这儿住几晚。”小丫头对着我家老娘是甜甜的笑。
“那么晚上你跟悠久睡一块儿吧,我家孩子让他在客厅打个地铺就对付过去了。”不愧是我家老娘,卖起自家儿子果然是不遗于力。
“谢谢陆妈妈。”
“别客气,就当是自家好了。”我家老娘这一句话说出来,就看到我家老父脸上红白相间……想来也是憋的辛苦……
……既然两位回了家,今天晚上的饭也就交给家里一把手去操办,我家老爷子这个时候总算是找到了机会,这位对我勾了勾手,于是悠久与榭恩如蒙大赦般窜入厨房去帮助。
而我……当然义不容辞的跟着父亲大人走出房子穿过道路,最终站到了江堤上。
这位在我眼中两鬓有些花白的金制老男人一言不发的看着江水,而我低着头,心想自家老父到底会说些什么,两个丫头的方耳朵这一次可是出了大风头……我该怎么掩饰或是解释才对呢。
有些让人窒息的沉默继续着,直到过了好一阵子,我家老父突然的叹了口气,然后说了一个让我呆若木鸡的词语……竟然是特尔善语的午安!
我擦!我爸才多大!他怎么会说特尔善语的!
“你这小子,别给我跟见了鬼一样!竟然瞒了我这么久,没用家法打断你的腿就已经不错了!”
“使不得使不得。”直接出现在我身边的潘塔摇了摇手,一脸的急切。
“……瞬间移动,空间折叠,还是定位跳跃。”我爸看着潘塔问道:“还有,你们到底是铃音阿姨的什么人。”
“我是铃音夫人母家的大管家,现在是您独子的大管家。至于悠久与榭恩……按照你们这儿的划分,应该是她的侄女儿与外甥女儿。”潘塔说完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我爸:“您应该认识铃音夫人吧。”
“当然了,这些知识都是铃音阿姨教的我,她说她来自另一个河系。”我的父亲看着我与潘塔:“那个时候的我年纪很小,只是听进了一些言语,再后来她被人逼死……”说到这儿,我的老父坐到了河堤的护栏上:“我当时只有六岁,害怕那些人寻找到我,所以我干脆躲到了附近的山上,直到两年之后才被我的养父带着人从山里抓了回来。”
“爸,你这些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挠了挠头问道,结果自然是遭到老父的怒骂:“你这白痴孩子,这世上有哪个父亲会告诉儿子关于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再说了这种故事在我就是告诉你又有屁用!”
骂着骂着,我的父亲眼角竟然多了一些泪水:“我哪儿会想到,我这儿还死死的守着铃音阿姨的秘密,却不知道自家的混小子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跟她的后人走到了一起。”
“……您请节哀,铃音夫人对您似乎传授过许多知识,不知道她是怎么称呼您的。”潘塔这个时候微笑着问道。
“我那个时候还小,有些细节早就记不得了,但是我还记着阿姨吩咐过我,如果日后能够见到她们那儿的人,就说我是她的外子……应该是外子吧。”
潘塔一楞,然后立即收起笑容,来到父亲的身旁的他一脸儿的严肃:“潘塔,见过铃音养子陆先生。”
“别给我玩这一套,我虽然讨厌害死铃音阿姨的那些恶人,但也没有把自己视做外人!”我爸说到这儿恶狠狠的看着我……笑了起来:“臭小子,这件事也怪不得你不说,我自己心里的秘密都放了大半辈子,更不要说你这孩子。”
“爸,对不起,儿子怕的就是人多口杂……”“我知道,铃音阿姨就是因为知道的人太多才会被害……你做的没错,是爸爸太过惊讶,忘了你这么做是最正确的选择。”
说到这儿,父亲起身走向通往堤下的台阶:“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记清楚了吗。”
“爸爸!”我看着这位半老男人。
“闭嘴。”老爷子扭头转身看着我无悲无喜:“你要做别人的女婿我管不着,同样的你爸就是想陪着你妈走完剩下的人生路……你们也管不着。”
看着自己的父亲走下江堤,我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一脸尴尬模样的潘塔。
“您的父亲……真的很爱着您的母亲呢。”楞了半天,这孩子才给我憋出这么一句话。
“那么这件事……”“他说当做没发生过,那么我也自然应该照着他的吩咐去做。”
潘塔一本正经的说完,然后就顺着台阶走下了江堤。我看着这位老人家走到一辆江陵小面包旁用力的踢了两脚车门,然后就看到几个小年青连滚带爬的从车里钻出来给潘塔点头哈腰着。
这老爷子……什么时候也知道找替罪羊发泄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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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我要罗嗦几句,本来这段情节是不应该如此轻描淡写,但是写的太多没人看也是枉然,所以就这么淡写轻描着对付了过去……最近更新的过慢,在这儿先道一声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