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家小小姐的定向群嘲,我这张老脸很是轻而易举的就抵抗了下来,倒是悠久同学小脸通红着望向窗外,同时这小手儿……很是听话的塞进我的掌心。
光是这一点,就让我老怀大慰了。同时心想有些事情果然是急不得。
“什么秦氏探题爷,我不是姓陆吗。”想到这儿,我开口纠正起赵榭恩的口误。
“哼。”赵榭恩很是冷淡的回应了我的纠正。
“……悠久,北京要我陪你去吗。”既然赵家丫头哼了我,我也就把话题扯到了两位长辈的身上。
“不用了,我跟恩走一次,你去深圳那边等我们,怎么样。”
“我去深圳干吗。”
“嗯,新世纪音乐会,岐路集团准备的。”
“新世纪音乐会……”我心想这是什么音乐会,怎么听着这么俗呢。
“今年不是地球公历的一九九九年了吗,而且今年你们的澳门也回归了,我觉得不错。”悠久笑着:“新世纪的到来,总是要喜庆些才好,所以就在选在与香港交界的深圳举办了。”
“喜庆是好,可我还是不太喜欢这样的粉饰。”
“这可不是什么粉饰,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端木姐姐可是一个很利害的女孩子呢。”还真是难得,想不到赵榭恩还会有表扬同性的时候。
“可是我……”“放心,有小十二他们在,再说了……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好吗。”
“好吧。”看到悠久一脸的恳求神色,知道两位心里也应该不会好受,我也就干干脆脆的从了她们的心愿。
一来是不想再坏了她们本就不怎么良好的心情,二来……反正我也想过去看看端木家的望丫头到底做了些什么。
大过年的要在外地过,这消息对于我父母来说也不是什么太过吃惊的事情,由其是当我表明将在深圳与诸葛氏悠久与赵氏榭恩共度新年,两位就立即开始帮我收拾起了行李。
既然家里没有反对意见,于是两天之后我先把两个丫头带着一队跟班送上班机,然后扭头带着唯跟迪卡上了自家车队上高速直接往南边跑。
说起来上次去广东还是去跟传奇红领商人刘长乐见面,在这之后又是马不停蹄的杀回去拜见撒衮他爹,根本没有欣赏当地夜景的时间……而且深圳对于我来说既没有黯然销魂的回忆,也没有那人行天桥上那的跟月芽儿一般的美少女等待着我去救赎自己堕落的灵魂。
深圳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沾了邓家老爷子改革开放之光的小渔村而已。没有改革开放,没有那特殊的地理位置,深圳绝对不可能有今天与明天的辉煌。当然,我这不是妒忌深圳,因为深圳发展的最大推力不是政策而是人,我的感叹只不过是从这件事中认同了“上神改变世界,凡人改变自我。”这句话的重要性与正确性。
当然,做为恶趣味的一种,在华灯初上时分到达深圳的我很是心安理得的住进了深圳分部给我准备的位于罗湖口岸的香格理拉,而不像是以前那般毅然谢绝并自己找家小旅馆窝上一夜。
等到走进房间,我很是迫不及待的站到窗口,从这儿可以很直接看到那座人行天桥。从前至后的一阵梳理,我很遗憾的发觉其实有没有那个女孩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哎,着像了。”倒在床上,我一声长叹。
这些天以来的事情太多,信息太杂,一直以来我都深以为然的事情都不过是虚假,真相果然是一种容易被历史所湮没的事物。
而且直至今日,我才发现……时间果然是人一生中最大的敌人,所有的所有,在时间的面前的面前,都只不过是最渺小的存在。
“您怎么了?”
“……没什么。”看着站在床边的唯,我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然后从他的手里接过手机就打起了电话。
不是给悠久,也不是给赵榭恩,而是给传媒集团的执行总监端木望女士。
电话响了几声,便传出一个让我有些熟悉的声音。
“这里是端木诚,我姐正在忙,请问您有什么事找她。”
清脆的声音勾起了我的回忆,也勾起了我的好奇——据我所知,这位目前应该是在外地苦读诗书才……对了,应该是寒假的关系。
“我是陆仁医,诚哥,你怎么在你姐这儿啊。”
“咦,是你啊……”电话那头端木诚一楞,然后笑了起来:“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这个时候想到给我姐打电话。”
“这不是刚到深圳吗,我听说什么新世纪音乐会,所以说打个电话过来打听打听情况……”
我把我的意思一说,端木诚就来了兴致,听他唠叨了一会儿,我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这次来姐姐这边纯粹是要来管各位大腕小腕们要签名的。
“我姐现在还在浴室,等她出来了我再让她打电话给你怎么样。”
“行。”
既然知道端木家的大小姐正在沐浴更衣,我也是极为光棍的挂上电话,然后将手机丢给正在从旅行包里往外掏ps的唯。
再次站到窗前,看着下方的天桥,我在此时此刻越发认同周老爷与诸多大贤的论调,人果然是一种需要依靠才能活着的生物,那种看起来很an,行起来很ol,一脸老子就是为了自己而活的大爷基本上不是变态杀人狂就是性冷淡……
拜托,我虽然人过中年万事休,可这身体他喵的还年轻着呢。
而且人生最可怕的时刻不是碰到什么困难,而是突然发现自己成为食物链中的一环,而更要命的是你面前的生物就是你楼上的邻居……就像是我,悠久,还有赵榭恩的状态一般。
当然,我这个做为一楼的住户,还是有些自知知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