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就在索罗斯带领着他的军队在南方与香港战不停的时候,西院寺万安所领导的北伐军已经突入韩国金融市场,这场一边倒的战争在以西院寺先生为主的天文数字般的流资大潮冲进大韩民国的金融市场时就已经有了结果,只不过这一次留给卢某人烂摊子只怕是大了许多。
赵格格的父亲最近也是父凭女贵,在自己的父亲赵太常的跟前十分吃香,我心想这位当年的知青现在的t大讲师大概不会想到,我这个神童在改变了他女儿的命运的同时也改变了他的命运吧。
至于诸葛家的两位大姐也开始被未玄爷三令五申了,两位年纪也大了,用家里长辈的话来说就是该找对象了。当然,以她们现在的身价,想要门当户对还是得有点难度——两位姐姐也是事业心强的一塌糊涂的存在,诸葛兰的第一个相亲对像是未玄爷的老战友的孙子,那小子在温州有个鞋厂,听说前些年做的都是假货,现在刚刚从良,年产值也就是百来万吧。
这位身家不一般的富长相不是一般的丑的存在在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希望诸葛兰辞到我们这儿的工作跟他走,于是彪悍的兰姐姐直接把奶茶泼人家的脸上不说,还把烟灰缸砸在了雄起的他的脑袋上——跟诸葛家的丫头动手动脚会有什么结果?熟悉这家人的人用脚背都能想到,于是当我们知道这孩子很可耻的被打成脑震荡加四根肋骨骨折加全身软组织多处挫伤的时候,谁都没有觉得奇怪或是震惊。
真是笑话,诸葛家的双姝年薪好几个百万,他拿什么去让人家辞了工作跟他走,有些男人有了些钱都目空一切,以为这天下都是他的了。诸葛爷为了这件事虽然对老战友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说实话,两位姐姐有了钱开了眼界,眼光挑剔的无以复加,就这种男人,她们每个小时都能熟练的谢绝好几打以上。
天气一天天的开始变冷,当十二月的第一天到来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一个让人震奋的消息——某些公司的股价终于完成了高台跳水从起跳到落水的全过程。
当然,某些公司的股价不高也是一个原因,不过从九块二掉到六毛,那就有些难以入眼了。
为此我还特意跟杰海因打了一声招呼,跟他说这草纸可别买多了,刚好做第一大股东就行……至于第二大股东,我想悠久或是文幼晴一定会灰常喜欢的做的。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报仇的最终奥义不是杀他本人夺他妻女或是永世不能翻身之类的狠调调,而是让他丢足人见足眼,毕竟这世上最难的事情是活下去而不是去死。
这件事很快的就让外公他们也知道了,对于我选择的办法外公他老人家是心服口服——既然仇恨由经济而生,那就让经济决定其死亡的步伐,而且打击精确,与某些用过期地图的装傻孩子有着天壤之别。
我的父母在这个时候也从世界的另一边兼赤道的另一头跑了回来,老两口知道我把我表哥折腾的够呛,也劝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说当初他可没饶我,抢你儿子的生意不说还把算盘打到你儿媳的身上。
我家老娘听到这个不干了,我估计她老人家这些日子来没少了解悠久,老一辈人也是讲究门当户对,而且我觉得就以母亲的性格来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好说话的儿媳妇,培养革命接班人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轻易让刚刚发展的老鼠会下线被人拐走。
星守杜爷继续在我家住,对于我父母来说,一下子出现一个小正太也是不错的生活乐趣,而且星守杜爷的角色扮演也算的上是盖世神功,天天睡醒了吃香梦完了喝辣,比我这个一天到晚都算计别人钱的不知道几代准曾孙女婿活的滋润许多。
宁波那边的基地项目等着开春动土,白家姐姐的本意是让我去现场松一把土,对此我摇破了头——“拜托,白姐,我未满十六岁,为什么要让我去做那些上了年纪的人才做的事情。”
“你这傻小子,你说你也快十六了吧,这岐路集团上上下下还没多少人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大老板,这怎么行。”白家琼仪姐姐对我苦口婆心的劝道:“你想想,撒衮父亲做为省班子领导都到场了,你总不能让撒衮代表我们集团跟他爸头对头的松土吧。前些日子你那位叔叔因为儿子从商刚刚被党内警告,你总不能看着撒衮跟他爸吃亏吧。”
“白姐您可以代劳的啊。”我是死活不同意去丢这份人。
“那怎么行!”白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那找别人?”我突然想到如今的白姐怎么算也是准撒家儿媳妇了,这儿媳跟公公……:“难不成真的要我去?不行!我要请病假!”我开始哀号,病因从关节炎到生理痛全在考虑范围之内。
“去吧去吧。”被白姐叫过来做我思想工作的文二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男人,要有担当啊。”
“可是我才十五岁。”我负隅顽抗。
“没满十六岁就是你带三个丫头满世界跑的理由?”文二姐微笑着。
“那……我到时候去就是了。”面对微笑背后足以杀人的寒意,我屈服了。
“这样才乖吗,小六啊,姐姐听说你最近常带我家小九去你家吃饭,真的吗。”文二姐继续微笑。
“是,是啊……”这下子我开始媚笑了。
“那就对了,九丫头最近一次回来,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好呢。”文二姐还是微笑:“我爷爷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谢谢了。”
“……哪儿的话,文九爷这句谢谢我可不敢当!”听到这话,我可不敢笑了,我这人最听不得长辈对自己说谢谢,这声音听起来就觉得自己在以下犯上目无尊长,而且……我听到了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堵。
“你啊……二姐也得谢谢你。”文二姐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行了,看你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知道你小子又要去学校接人了吧,走吧走吧。”
“哎,我这就滚。”接过白家姐姐接递过来的咖啡牛奶,我把围巾围到脖子上开路,
学校虽然对于我玩人间蒸发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但是有道是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每年附高的赞助可不少,而且下半年我以我个人的名义给k大捐了一笔款子,这钱的用处我不想管,我只不过是投石问路而已——为了圆了我家老爷子的大学梦,也为了不让他一天到晚的碎碎念,我决定读大学了。
当然,到时候我放不放学校的风筝就不是老爷子能够管的了。
k大方面知道了我这个问题高材生的想法,声称是没有任何问题……我也觉得k大新建的领导班子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k大的老校长在八月份去郊区鱼场钓鱼的时候不幸将鱼线甩到了高压线上……反正呢,这件事情除了再次体现小事决定成败这句谚语的正确性以外,更在全市掀起一场强调安全第一重要性的讨论——要知道上一次他老人家可是混吃等死的到了零二年才光荣退休,这下可好,连因公牺牲都算不上,真真正正的晚节不保。
走到半路上,手机响了,看着号码有些陌生,我刚接起来就听到电话里面传来陌生女孩的声音。
“请问是陆仁医吗。”
“啊……我是,请问贵姓。”
“免贵姓赵,我是赵文卓……”电话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是尉行文的好朋友。”
我心想好朋友就别停顿啊,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自己说出来,赵文卓妹子的父亲虽然最近不如以往集万千宠爱与一身,但这丫头怎么说也是赵太常最放在心上的小孙女,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我跟他孙女油腔滑调,非跟我急不可。
“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听悠久说你跟尉行文的关系很不错的,是不是啊。”
“是啊,怎么了。”我心想这可有意思了。
“我想问一下,你知道尉行文的生日吗。”电话那头的妹子声音轻了几度。
我一听就乐了,看起来尉行文同学的桃花运来了,啧啧。
“我知道啊……不过我听说你去美国了,对吧。”
“嗯,刚刚回来准备过年。”说到这儿,卓妹妹的声音有些不快:“你知道尉行文的生日吗。”
“他啊,阴历我不清楚,我只记得他说他是十二月十七的生日。”想到这儿,我突然发现尉行文的生日也快到了。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吗。”
“他?我不清楚,我又不是她女朋友。”我把这话题踢回到她的脚下,心想这东西除了你还会有谁最清楚,问我干吗。
“……那我问你,他最近有跟别的女孩子谈的来的吗。”
“谈的来……比如说诸葛悠久吧。”说实话班里也就只有悠久会跟他扯上几句,悠久也是看这孩子可怜,从小没爹妈,又摊上没的亲戚,不做老大被人打,有个妹子还喜欢玩出国牌,我觉得这家伙人生短短十几年就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沾了个遍,这悲剧般的宿命真是惨烈的无以复加。
“……谢谢。”电话里卓妹子说完这话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啧啧,小丫头吃醋了。”收起电话,我哼着小调推开学校对面的茶店的店门——自从知道悠久丫头真身在近地轨道,我对她的安全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希望卓妹子到时候别被关海法半夜砸玻璃的坏手段吓到才好。
虽然我有时候也会因为悠久骗了我那么久而不快,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换位思考一下,谁又能指责悠久的小心翼翼,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吧。如此想来,如果我在悠久的位置看自己,又怎么会将信任轻易的交给眼前这个陌生的原始社会男性。
推开茶店的大门,我招呼坐在柜台里正看着报纸的店长大叔给我来一杯绿茶,然后一屁股坐到临窗的位置上。
“你的茶,还有点心。”
“谢谢。”
就在我接过店长递过来的盛着糕点的盘子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被推开的铃声,我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悠久一个人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