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扭捏,夏溶月快步走出通道,从上头跳了出来。
通道的另一侧,是一户民居的墙壁。
下意识的转头,夏溶月打量这坐落在城边的房子。一个出城进城好地方。夏溶月想。
“主子,属下去给您取一套衣物来。”那侍卫见李淳浑身能拧得出水来,忙道。
“等等。”李淳看了夏溶月一眼,“替她也置办一套。”
“可”侍卫面露难色,“属下不知道这位姑娘该穿多大的衣服”
凑过头,李淳小声在侍卫耳边耳语几句,才命他快去准备。
夏溶月颇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来,恭王将本宫衣服的尺寸记得很清楚。”
她眼中跳动的光芒,李淳看不明白。但他着实感觉到语气中的嘲讽:“太子妃晋封的时候,礼服经过本王的手,乃是本王督制,所以本王记得很清楚。”
“原来如此。”夏溶月满脸写着不信,眼神似是将李淳看破。
在这样的眼神下,李淳觉得浑身不自在。
冷风一吹,他咳嗽两声。
已是冬季,他浑身又湿着,难免着凉。
夏溶月和他没有什么大仇,便提醒一句:“你还是去屋里坐着,不然得风寒死了,倒是便宜了那些刺客。”
“多谢挂心。”李淳眼底都盛着笑。
见他不走,夏溶月自己先进了里屋。他不觉得冷,自己还觉得冷呢。
轻笑两声,李淳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李淳的这间草屋,除了外头的墙极厚,其他与旁边的民居没有什么区别,乃是城边最普通,也是最破旧的模样。
里面因为不怎么住人,还蒙着一层淡淡的灰,只是杯盏茶具,一应俱全。
里头摆着的桌子和椅子也是新的,从未动用过。
除了夏溶月和李淳,屋子里没有别人。方才的那个侍卫,应当是知晓李淳出逃特意守在这里。
其他的侍卫隐在了别处,若是李淳遇见危险,便会出现,如今相安无事,自然也不会在他们面前晃悠。
换好衣服,夏溶月整整自己的衣服,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走累了?”坐在一旁的李淳看着她的动作,不禁问道。
“嗯。”夏溶月回,“走太久,膝盖痛。”
“只听说过走久了腿疼的,本王还是第一回听见走久了膝盖痛。”对夏溶月的话,李淳只是笑。
“现在你听说了。”夏溶月白了他一眼。
“是,承蒙你的福,见识广了一广。”李淳作揖,有模有样的道谢。
“你打算拿我怎么样。”夏溶月突然问,“是杀了拿头装在盒子里去恐吓太子,还是活着绑好,送上前线威胁太子。”
李淳一愣,旋即笑:“依太子妃之见,哪一种法子更妙?”
“带着活人好像不大方便,那就剁了再送去好了。”夏溶月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自己,倒像是在说别人。
“剁了你,对本王有什么好处?”李淳笑。
“反正不管怎样,本宫都是被剁,你以为送给太子,本宫能有活路?”
太子妃与太子的关系,皇帝和李淳都收到了情报。他们因为一些事情,闹得很僵。用决裂来形容也不为过。
毕竟,太子妃是皇帝的心腹,已经人尽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