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也不看看,你也配?若不是楠楠让给你,你以为你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你应该感谢我,感谢楠楠,如果不是我们,你以为你能有今天?”
夏夫人大言不惭:“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们?我们才是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支持。”
支持?他们什么时候支持过自己?
要不是不合时宜,夏溶月真想大声笑出来。歪曲事实,扭曲真相,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夏夫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你不必多说,你对本宫半分恩情也无。”夏溶月挥袖,神色冷冽,“就算是夏家,又如何,今时不同往日,如果本宫想要毁了你,也不过动动手指头!”
夏夫人涨红了脸。她目露凶色,陡然起身,抓紧一只筷子,绕过桌子,朝夏溶月扑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夏溶月大惊。
她退后一步,怎奈身后裙裾太长,根本跑不动。虽然她的本意是激怒夏夫人,可也没有想过她会如此失控。
看来,她原本对自己的想法就很多。
转过头去的时候,夏溶月稍稍弯起一个笑,又很快慌张:“来人!来人!”
扯住夏溶月的袖子,夏夫人面露凶色,举起手中的筷子,就朝夏溶月捅去。
尧国的筷子前头比较尖,加上此次的筷子乃是银制。要是这样一筷子下来,难免会受伤。
更何况,夏夫人举起筷子要扎的方向,是夏溶月的头。
撇头避开,夏溶月想,只扎着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你去死吧!”夏夫人高喊,满脸通红。
石榴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扑上来,推开夏溶月,捉住夏夫人的手:“都愣着?还不捉住她!”
说话间,石榴将手指间的药粉尽数擦在了夏夫人的衣袖上,敛眉正色,压住了夏夫人的胳膊。
用力太大,夏溶月跌在地上,头发散开,脸上酒意未消,还有些红。
在亭外的宫女一拥而上,将夏夫人控制住,站在一旁。
石榴将夏溶月扶起来,面色紧张:“太子妃,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寻太医?”
摊开手,夏溶月手心出现一道血痕。是方才撞在夏夫人筷子上划破的。
不管是夏夫人,还是夏相,或是恭王夫妇,此刻的酒,都醒了个干净。
夏相知道,这次的事情严重了。他上前两步,立刻给了夏夫人一个巴掌:“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爷,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夏夫人脸上通红一个印子,楚楚可怜。
“闭嘴!”
夏相勃然大怒,她知不知道,她给自己惹下了怎样的祸事!
惊魂已定,夏溶月款款坐下,也不顾头发散乱,盯着夏相:“你,是不是该给本宫一个交代。”
“是她闯下的祸事,与下官无关。”
夏相心一狠,将自己与夏夫人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老爷,老爷!”夏夫人哭。他怎么能舍弃自己?分明自己是为了夏家着想啊!
夏溶月坐着,面如寒鸦,举手投足间给他们一种压迫,非得今日要个交代。
可不待夏相说话,外头就有人传:“皇上到!林妃娘娘到!”
众人忙起身,退后两步,让出位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