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在尧国也是举国欢庆的日子。板着手指数过来,夏溶月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十几个春节。
看着外头红彤彤的灯笼,夏溶月不自觉的笑出声。
从前刚来这里的时候,她每天都梦见回去,也每天都梦见现代的生活。那时候,觉得这里的规矩简直是不可理喻,自己一定适应不了。
而现在,她几乎没有想起过曾经,甚至以为自己原本就是这里的人,原本就是夏溶月。
“溶溶月,你坐在窗口发呆的时间比陪我的时间还要多。”
身后,一个人将下巴搭在她肩头,手很自觉的环上夏溶月的腰。语气里的不悦,叫夏溶月听着发笑。
“哪里有。是你处理公务的事情,比陪我要多。”夏溶月回头,在李落脸上香了一口。
“这边。”
李落扭头,将另一边脸转过来。与夏溶月的相处,他越来越随心。
夏溶月笑,很听话的亲了另一侧。
“怎么,今天没有事情,有时间叨扰我?”夏溶月起身,攀着他的颈,笑问。
“皇帝这几日休沐,叫咱们闲几天。”李落浅笑,用指腹轻轻在她脸侧摩挲,“我打算带你和孩子们出宫。”
他最了解夏溶月不过,在宫中当一个太子妃,可不是她的志向。
果然,听见这句话,夏溶月脸上生动了起来,“真的?你出宫不会有问题?”
现在李落可是太子,出宫陪自己过年,难道不会受到弹劾?再说,恭王虎视眈眈,出宫会不会有危险?
“能有什么问题。”看破夏溶月的担忧,李落出言安慰,“我都准备齐全,不怕他们。”
在李落当众反驳皇帝的时候,他就已经与皇帝闹开,而上次借着三个孩子的矛盾,李落与恭王的矛盾也摆在了明面。
恭王将一个宫女推出来,说是她给李泽慧下的毒,与自己无关。所以这下毒的嫌疑,就归在了皇帝身上。
至此一事,皇帝与恭王之间的关系就愈发僵硬,紧紧崩成一根绳,稍有不慎就会断开。
三人的关系紧密联合,环环相扣,没有人愿意先出手,因为一旦出手,必将做不成那个渔翁。
所以他们达成了默契,都没有动作。
正是有这样的保障,李落才敢这样为所欲为。况且,做了几年的太子,他在京城里的势力也不小。
至少,保证夏溶月和孩子们的安全,绰绰有余。
见李落笃定,夏溶月彻底放心,“既然你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
摊出手,夏溶月盈盈笑:“我的红包呐,过年我没有红包的么?”
“我把自己包给你,如何?”李落笑,摸摸她的头。
夏溶月佯装嫌弃,退后一步:“不要你不要你,你哪里有红包长得可爱?”
“这我就很伤心了。”李落失落,“我在你心中原来地位这样低。”
夏溶月叹气,“落落,你这样想就不对了。”
就在李落以为夏溶月要安慰自己的时候,她又说话:“至少,你有自知之明。”
李落:“”怎么办,好想捶她,这张嘴,真是欠撕。
从身后取出一只用红绸包住的纸卷,李落可怜兮兮:“溶溶月,你就这样对我?担不担心自己遭到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