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考,夏溶楠才道:“是上回盛如与皇太孙打架的事情,我想想还是来与太子妃解释一番。”
解释,不是道歉。
夏溶楠的态度,让夏溶月很不满意。
她不是来听夏溶楠说这些的:“解释?有何可解释的,本宫并未提起这些,也从未错怪过你什么。”
没有错怪,是怪。
想起廷慧身上的那些青紫,和小泽身上用簪子扎破的伤口,夏溶月的目光越发冷凝。
孩子之间的打闹她可以原谅,但是也不能像他这样下死手。李盛如用簪子戳的地方,是小泽的颈脖。
颈脖处的血管很是密集,好在六岁的孩子力气不是很大,有廷慧的牵制他也没能多动几下手。
若是只有小泽一个人,夏溶月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夏溶楠笑笑,不将夏溶月的讽刺放在心上:“小孩子打架乃是常事,太子妃何必如此介怀。”
不单是夏溶月介怀,就连李落这段时间也用这件事打压得李淳厉害。
夏溶楠垂眸,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得很好。
“本宫说的可不是这件事,本宫说的,乃是簪子上头的毒。”夏溶月冷笑,她与夏溶楠素来不对付,此时也不需要在她面前装样子了。
“好在当时太子殿下及时赶到,太医说,若是晚了些,二皇孙的性命不保!”
说着,夏溶月红了红眼眶。她是想起了小泽颈上的那些伤口,觉得难过。
又是毒!夏溶楠问过李盛如,也问过李淳,他们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们,就是在那里的太子做了手脚。
可当时众目睽睽之下,夏溶楠和李淳都想不明白太子是怎么下的手。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谁都不会想到,是李泽慧自己身上带了毒。他是百毒血,血液里本就有毒素,那簪子沾了他的血,自然也有毒。
“虎毒不食子,我又岂能让盛如带着有毒的簪子?”
此话里,看着是为自己辩解,实则暗骂夏溶月对自己的孩子下毒。
夏溶楠想来想去,也只觉得夏溶月和李落有这个可能。具体是怎样操作的,她不需要知道。
“自然,本宫的子,与你的子不同。”夏溶月冷冷,将话甩了回去,“若是恭王妃来与本宫说这些,那便请回。”
逐客令一下,夏溶楠便有些慌神。她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能这样轻易的离开?
“慢着。”夏溶楠起身,神色有些激动,“太子妃,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能将下毒的罪过归在恭三皇孙头上。”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夏溶月坐正,示意夏溶楠说下去。
“如今这样的关头,未必不会有人在我们两家之间做手脚。”夏溶楠说的很快,“当时的情景我们都没有见到,谁也不知道宫女里头混着什么人。”
为了解决这件事,夏溶楠想清楚,若是总要有一个人承担罪责,不如推一个宫女来的利落。
“恭王妃的意思是”夏溶月仿佛将这句话听了进去。
“正是。”夏溶楠见夏溶月听进去,心间一松,“您想想,若是你我二人相争,又是谁的利益最大?”
当然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