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夏溶月的眼神,依旧像是在看智障。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身怀寒毒,若是没有人出手,他又怎么能存活?
夏溶月大约明白,老者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所以你解不开寒毒?”夏溶月笑,“原来你的医术,也不过如此。”
尤其的,夏溶月将‘不过如此’四个字咬得尤其重。
一听这话,老者的脸顿时就气红了:“什么叫不过如此,你去看看,有谁的本事能比我更强!”
夏溶月见一招激将法有用,便将激将法贯彻到底:“离歌呀,他能解开寒毒,而你不能,这不是最好的例子?”
老者的脸更红了:“谁说我解不开寒毒!我怎么可能解不开寒毒,这种毒,我挥挥手就能解决。”
虽然话语中不免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夏溶月心里头清楚,能教出离歌,他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我不信。”夏溶月蔑视,“嘴里说了就算数了?除非你将事实摆出来,否则我可不信你。”
一点点的,夏溶月诱惑老者上套。
“你说说,要怎么样你才信。”老者冷哼,对夏溶月的愚昧表示不可理解。
夏溶月忍住笑意:“现在不是有个现成的?你要是能将晋王的毒给解了,我便信你。”
一步步,夏溶月将老者往坑里带。可是,就在最后一跳,老者刹住了车:“我为什么要救他,你不知道就算了,反正又不碍着我。”
突如其来的松口,叫夏溶月不知所措。
这,完全就不按照剧本来呀!
“哼,小娃娃,我在用激将法的时候,你还没从你娘肚皮里爬出来。”老者抖脚,颇有得意之色。
原来,他早就看出夏溶月的目的,故意的在逗她玩。
夏溶月颓然。如今,其余的大夫是不中用了,离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来。现在面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希望,可,自己没办法抓住。
看他的样子,道理是说不通的,道义他也不讲,人情卖了没用,强行也捉不到他。
夏溶月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能够留住这个脾气古怪的老人,让他替李落解毒。
她起身,轻拂衣袖,高声:“九墨!”
外头一道黑影闪过,九墨窜了进来,单膝跪地:“王妃。”
他抬头,看老者的眼神实在算不上和善。
“送客。”夏溶月道,转身掀起帘子往里头去,耳畔一对玉珠耳环与珠帘相映,划起一个不小的弧度。
九墨起身,对老者稍稍弯腰,做出一个送客的手势:“请。”
意思很明显,是要送他离开了。
老者皱眉,他可不想这样快走,他还要找那个不孝徒弟算账,怎么能现在就离开?
“慢着。”老者抬臂,大跨步走进帘子里,扳住了夏溶月的肩。
九墨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能动了。这个老人的功夫,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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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才懊恼,自己为何不好好练功,眼睁睁的看着王妃受辱。
夏溶月倒没有受辱的自觉,她转身,怒目瞪着老者:“既不是为了救人,何故留在此处。”
说完,退后一步,撤出老者能够到她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