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的脸色愈发苍白,她绵绵软软的答了一句:“奴婢没事。”
夏溶月转头,也发觉了她的不寻常:“可是哪里不舒服?”
伸手,夏溶月便捏住了她的脉。
没有异象。
可白莲的脸,的确苍白的吓人。
夏溶月觉得惊奇,又担心的很:“你若是不舒服,就回去躺着,今儿有石榴在我身边。”
白莲摇头,开口道:“奴婢方才见有人从木头堆中挖出人来,被吓着了,如今平静一会,便无大碍。”
见她这样坚持,夏溶月没有再说,只是和李落告句辞,就领着白莲和石榴往院落去了。
刚坐定,夏溶月就笑着对石榴道:“我在出门时叫膳房蒸了乳糕,你去瞧瞧,好了就端来。”
石榴知道夏溶月这是在支开自己,忙应了声好,就退下了。
顺带,她还带走了其他的丫鬟,只剩下白莲立在夏溶月身旁。
“王妃,您有事?”白莲见丫鬟们都离开,心里惴惴。
夏溶月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莲愈发紧张,“王妃?”
夏溶月叹了口气:“下去吧,切莫多想。”
她起身,示意白莲也退下。
白莲转身,打算离开,刚跨出两步,回头道:“王妃,奴婢和您说句体己话,王爷固然现在不在乎,可若日后在意怎么办?”
历史上,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先是宠极,失宠后堕入地狱。
想想王妃现在,就与历史惊人的相似。
“你总得信我。”夏溶月叹气,知道白莲是不会认同的。
她的思想,彻底的符合这个时代女人的想法。
而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说服她。
夏溶月看着上头房檐精致的花纹,怔怔的发起了呆。
就连李落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也不知道。
“想什么?这么出神?”李落笑,坐在她身边,见她没有反应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夏溶月这才回神,笑道:“不是有事要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完,目光绕过李落,去看外头的天色。
李落失笑,“早?我的王妃娘娘,您是在这里呆了多久,会觉得现在还早?”
窗纸上,已经隐隐发灰。
“原来已经这样晚了。”夏溶月也笑,“我倒是不觉得。”
“等你饿了就觉得了。”李落点点她的鼻子,“除了饿,也没有什么能叫你积极。”
夏溶月笑着起身:“可不是,我上辈子就是个馋虫,我去传膳。”
背后,李落环住她,垂头在她耳边:“你忘记了,我对你说过什么话?”
气息痒痒的,撩拨在心弦上,叫夏溶月忍不住的往后缩。
“什么话?”夏溶月站定,不叫他看出自己心里头不及防的慌乱。
“看来王妃是真的不记得。”李落闭目,嗅着夏溶月发丝的香气,“本王得想想,怎么罚她。”
说着,手很不老实的往夏溶月腰间摸去。
夏溶月失声:“别……别挠我,呵呵,哈哈,别……别闹……”
“王妃可知错?”李落一手扶着花枝乱颤的夏溶月,不叫她翻倒,一手不依不挠的往里头抓。
叫她忘了自己的话,这回可不放过她。
夏溶月笑岔了气,终于想起来,李落答应了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