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云就差没有拔剑指着太医,才让他肯先给晋王妃止血。
“这伤口真是奇了,恰好避开了要害,只挨着一寸。”太医喃喃。
聊云听他这样说,突然想到了先前自己看过的那张纸条。
刺杀,她恍然大悟。
“什么叫做恰好避开要害,你这是咒着我家王妃不成是么!”聊云尖声,睁圆了眼睛瞪视着太医。
她知道,绝不能叫他将这话传给皇帝听。若皇帝听见,未必不能多想。
太医立刻冷汗直下:“原是我错了话,王妃的伤势极其险峻,险些保不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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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伤在心下,若是治的不及时,是会要命的。”
太医擦汗,半真半假道。
在宫里,他得罪不起任何人,要是前头的话叫人听了多想,他的麻烦就大了。
虽然,他知道王妃的伤,离致命,还有些距离。但是当时那么多的血,是没有会听他的话的。
皇上,总是第一反应去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不赶紧给王妃救治?”聊云更加凶,心下却悄悄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个太医怕死想得多,不然,自己还真就不好办了。
只不过,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聊云不清楚。等王妃清醒过来,或许就明白了。
比起夕照宫的紧张,东宫却肃穆的很。
恭王妃傻傻的坐在椅子上,一脸呆滞。
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她原本的打算,是寻一个俊美的琴师献给皇帝,再找一个由头赐给晋王妃。
怎么那琴师就成了刺客呢?
明明下人就说,那琴师是干净的,从自家人里挑出来,放心可靠,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这琴师,分明就是父亲替自己瞧过的啊!
按照原先的想法,琴师留在晋王妃身边,自己就好撕开她的伪装,叫王爷看看,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不可能干净。父亲曾听见过,晋王没有能力叫女人怀孩子,他是亲耳听见晋王爷对皇上说的。
当时他就在密道里,打算给皇上送药。
父亲不会骗自己,那么这件事,就一定是真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善类。
她将晋王哄得团团转,又将王爷也哄骗得与自己有嫌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圈套!
可恭王妃想起了那些血。那不能是假的。那样多的血,当着她的面流出来,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也不可能料到今天自己会带上这个琴师不是?
恭王妃的脑中一团乱。
“呵,恭王妃好能耐。”恭王爷走进来,冷嘲热讽道。
恭王妃立刻站起身,看着恭王爷不知所措。这回,她是真的慌了。
“怎么?不是很有能耐?背着本王找一个乐师?”恭王爷的每一句话,都针对恭王妃。
恭王妃自知自己无理,低眉不语。
“方才皇上寻我去,问我是何居心。”恭王爷的话里带着刺,攻击恭王妃一点余地都不留,“夏溶楠,你能不能安分些,叫我省点心?”
他坐下,仰头看着恭王妃,眼中有厉色。
恭王妃鼻子有些酸。她嫁给恭王爷近九年,日日端着恭王妃的架子,从不敢松懈。
如今,换来的就是一句‘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