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了恭王和恭王妃的骚扰,夏溶月的日子过得悠闲又自在。
她的心情也比初进宫来好了不少。因为她知道,最多三个月,她就能看见一个活生生的李落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一封封冷冰冰的书信。
自然,她与李落一直是有书信往来的。
不过,明面上的书信不知道被多少人传阅过,而这暗地里的当然只有他二人自己知道。
闲来无事,夏溶月经常往皇帝那里走,却叫她发现了一丝不寻常来。
每次她到甘露殿的时候,皇帝都会命人将窗户大开,空气里都是一股淡淡的香味。
而且,她在这里好一段时间,发现每隔一阵子,甘露殿里的侍从就会整个被换掉,皇宫里再不会有他们的影子。
那些侍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无际。
越来越多的疑点,让夏溶月觉得有什么呼之欲出,所以,她去皇帝那里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
皇帝不讨厌她,在这种时候,还能常来的人实在不多,夏溶月嘴巧,总能逗乐他,叫他觉得心情愉快。
宫中的线人又回禀,这位晋王妃与恭王的关系似乎不是太好。这就更加让皇帝放心了。
“皇上,您可是又犯困了?”见皇帝一个劲的打哈欠,夏溶月笑问。
皇帝捂唇,忍不住眼泪往下流,“有一些,不碍事。”
“皇上的身子得好好保养,江山社稷才能万安。”夏溶月起身,示意皇帝身旁的丫鬟帮皇帝把被子掖好。
“难为你贴心。”皇帝叹,“朕那个不孝子!”
捏紧了拳,他狠狠的捶身旁的桌子。不过力气实在太小,只是震动的上头的茶盏哗哗作响,连里头的水都没有洒出来半滴。
“皇上息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夏溶月低头。皇上从前的性格并没有这样喜怒无常,如今性格大变,没准就是这一切的根源。
究竟是什么东西,叫皇上变化如此之大?
思索半晌,夏溶月决定先从香炉入手。
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曾特意将来的时间错开,每次都要在外头侯上一会,接着进去的时候,中央的那只香炉就是熄的,窗户大开,哪怕已经快要凛冬了。
“现在宫中,还是你对朕好。”皇帝又没了脾气,他笑,“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好,还是假的好。”
语气里透露着阴森。就算他再喜怒无常,他也是不相信夏溶月的。因为,他是一个皇帝,高高在上的掌权者。
夏溶月低眉,神情黯淡了下去:“我自幼没有母亲,父亲也从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她没有往下说了。
皇帝想起了他自己。
他自幼就在宫中长大,经历一系列的夺嫡,终成为太子。可父皇一直不喜欢自己,母后也是一直厌恶自己的。
这样的遭遇,和无父无母又有什么两样?
心下,他也凄凉了起来。
“安平和世子可还安好?”皇帝转了话题。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这两个孙子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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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话,都很好。”夏溶月道,眼里有泪水盈盈,“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们,只有晋王说,他们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