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浅笑:“之前并未觉得,可现在看你的样子,倒真是有几分得意了。”
虽然不知道夏溶楠究竟在恼怒些什么,但夏溶月清楚,自己需要激怒她。
人,越是在愤怒的时候越是容易口不择言,也越容易出破绽。而既然恭王那里寻不出破绽,就从夏溶楠这里找。
看着夏溶月略显得意的脸,夏溶楠脸上僵硬了起来:“所以,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这似乎没有什么可掩饰。”夏溶月笑,并未否认。尽管她自己都不知道夏溶楠究竟在说什么。
不过,自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就好,若是露出破绽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原则,夏溶月开始表演。
“你就这样贪心?”夏溶楠冷笑,“也不怕咽不下去。”
她原本平静的眸子泛出一根根细细的红血丝,似乎是要将眼珠整个环绕进去。
“贪心?”夏溶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我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又何苦装作不染尘埃的模样。”
究竟是什么贪心?夏溶月心下思忖,还是没能弄清楚夏溶楠究竟指的是什么。
“呵,清心寡欲?”夏溶楠嗤笑,“你何止染尘埃,你简直就是龌龊肮脏到了极点。”
不等夏溶月接话,夏溶楠接着道:“前朝有华兴侍两代君主,如今你是想要成为第二个华兴?你也得瞧瞧,你有没有那样的颜色,那样的本事!”
华兴?夏溶月不了解尧国的历史,但她还是听得懂‘侍两代君主’的。夏溶楠的意思是,自己抢她丈夫?
呵呵,真是可笑,李淳有哪里好,值得她用‘侍奉’这个词?除了父母,在夏溶月的心里,没有人是可以被‘侍奉’的。
况且,李淳就算是送给她也不要好么,自己家李落一根指头就能比下他去,不,是半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虽然心里闹开了花,但夏溶月面上还是表现的波澜不惊,她款款笑道:“有何不可。若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你果然你果然!”夏溶楠捏紧了拳头,被气得瑟瑟发抖。
夏溶月走近她,在夏溶楠耳边低声喃道:“恭王妃,你这个位置,也坐了八年了”
话里的深意,不需要说明白。
目光从夏溶楠削瘦的肩膀朝远处延展,夏溶月看见一袭青黄色蟒袍,她轻声,挑拨着夏溶楠心里最脆弱的弦。
夏溶楠大怒,她抬起巴掌就要去打夏溶月。夏溶月哪里会让他得逞?抬手就掐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的手落下来。
习惯了在恭王府里的跋扈与权势,夏溶楠没有想到夏溶月会挡住她,勃然大怒,推了一把夏溶月,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夏溶月连连退后两步,靠在不及自己膝盖的玉石栏杆上,似乎是没着力点,往后栽了下去。
夏溶楠刚松一口气,就感到腰间有大力传来,猝不及防,被夏溶月带了下去。
原来,夏溶月在退后的时候,就扯开了夏溶楠腰间的软缎,捏在手里。掉下去的那一瞬,她乘夏溶楠不注意,使巧劲,连同夏溶楠一起带进了冰凉的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