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跟着那丫鬟,并没有去安平郡主所在的院中,而是一路走去了李落的书房。
安平虽小,却很知道分寸,绝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而且就算她闹腾,也不会让一个丫鬟冒失的来找自己。
所以,派丫鬟寻自己的,不会是安平,而是李落。
整整衣襟,夏溶月让领路丫鬟退下,自己款步走了进去。
李落背着手,看向窗外,恬静安雅。他背对门,没有回头。
踮起脚,夏溶月悄悄走了过去,刚想抬手蒙住李落的眼,就被他转过身来擒住了胳膊。
顺势搂过腰,带进了怀里。
“都是当娘亲的人了,还这样捣鬼。”李落心口不一的责备道。
夏溶月环住他的颈,笑:“我是秀秀的娘亲,可还是你的小姑娘。”
才不大,二十三的年龄,嫩的很。
“好,你小。”李落抱着她坐下,“今儿溶溶月又给我惹了什么麻烦?”
夏溶月赌气:“什么都瞒不过你!”
李落捏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笑:“你有什么事瞒我,速速招来。”
他知道,夏溶月怕痒。
果然,他这样一闹,夏溶月掌不住笑了出来:“别闹,让我好好说话。”
李落手并未即时停下:“哦?真是稀奇,你也知好好说话?”
笑歪了身子,夏溶月喘着气:“李落,住手。”
李落这才停下:“好好说,我听着。”
理了理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整整头发,夏溶月才正色道:“今日一个孀妇寻来,带着她唯一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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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李落道,“此人名叫辜以萍,她丈夫曾经也威名一方,只是可惜时运不济,在一场战争中丢了性命。”
辜以萍和其丈夫与戚家的关系算不得好,所以当她丈夫死后,她就带着女人去江南置办了些田产,过的日子不算富足,却也殷实。
照理说,这样的人家,是不太可能赶这样远的路,来攀王府这层关系。
可她偏偏来了。
看她的处世能力,并不算强,若说是她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夏溶月一点儿也不信。
“你说,她究竟是抱着怎么样的目的?”夏溶月问道。
“女人的心思,我不知。”李落回答的很简明。
不过,带上女儿还能有什么想法?
“我让聊云将她布置在咱们正院的后面,若是有风吹草动,咱们也能及时知晓。”夏溶月道,“她不像是个会耍手段的,但还是防着为好。”
李落笑:“这件事,你拿主意。”
一个女人,夏溶月对付起来不困难。只是想要揪出身后的人,却没有那么简单。
头脑简单的人最好被利用,夏溶月和李落均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论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想过要通过辜以萍来得到答案。
“好,京城那边怎么样了?”夏溶月又问。
在戚歌和离歌走后,李落隐隐嗅到了一股不同的气息。他随即派人探查,却无一例外的受到了阻挠。
江南晋王与京城的联系,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隔断开来。
李落摇头:“京城里的消息,我最远只能传到小衍那里,再往里,就没有消息了。”
夏溶月心下吃惊:“所以,宫里的消息,是完全传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