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试过,骗不了人的。”范凡也觉得不真实,“小贺,晋王他说得很对,咱们需要一个依靠,不能再提心吊胆下去了。”
“我知道。”范夫人侧身,喃喃,“如今能指望上的王爷,只有恭王和晋王,若是晋王无恙,他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武将多的是投奔恭王的人,恭王不似晋王,他不缺人,看不上一个小小范凡的才华。
“小贺,史书由胜利者书写,咱们是不是寇,完全在于咱们成不成功。”范凡的眼里有点点细碎的星光,“晋王答应我,绝不会主动朝京城下手。”
“这是什么意思?”范夫人追问。
“若京城不冒犯,他绝不主动出兵。”范凡道,“咱们有退路,晋王说,若是咱们不愿以真名违抗,也可不以真实面貌出现在军中。”
“还有这样好的事情?”范夫人道。
“小贺,咱们其实没有退路。”范凡道。只要晋王将事情抖落出去,那么依照皇帝的性气,范凡必死无疑。
他死不要紧,连带着范夫人和昭然,也要背负上几世的骂名。这是范凡不愿意看见的。
若不是今日晋王与他分析,范凡想,自己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辛秘究竟有多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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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做你想要做的。”范夫人终于做下了决定,“我都支持你。”
范凡拥住她,满心感激。感谢她,从来都没有埋怨过自己的牵连,和自己身世带给她的危机。
一晃三年,又是一个阳春时节。
三年时间,足够李落在江南立稳脚跟,也足够夏溶月将引源楼发展成为一个大户。
三年,也足够秀慧走稳路,甚至能说一些简单的话。
“娘妻,娘妻。”秀慧走得很快,完全甩开后头的奶娘,朝夏溶月奔去。
夏溶月笑着,将秀慧抱起来:“秀秀来了?”
“娘妻,娘妻。”秀慧伸长脖子,在夏溶月脸上香了一口。
夏溶月笑着回亲了一口:“秀秀真乖。”
“娘妻乖。”秀慧也仰着头笑。
还没等她再亲夏溶月一口,身体突然腾空,落进了另一个怀抱:“和秀秀说过多少次了,是娘亲,不是娘妻。”
李落对秀慧道,脸上满是宠溺。
秀慧皱眉:“坏爹爹,走开,坏爹爹。”
说着,一对粉嫩的小拳头捶向李落的脸。敢在堂堂晋王脸上动手的,也就只有面前的这对母女了。
李落叹气,避也不避,就让秀慧捶他。反正也捶不痛,不如叫她高兴。
“我来吧,你这样宠着她,她该被宠坏了。”夏溶月伸手,想要将秀慧抱回来。
李落缩手:“罢了,你也累,她贯会折腾,我抱着她也欢喜。”
“爹爹。”似乎是捶累了,秀慧瞪着一对大大的杏眸,“我想去看小白去。”
“是白兔,小白兔。”对秀慧的口音,李落扶额。这也不知是学着谁的,这样的笨。
“是小白去,小白去。”秀慧涨红了脸,争辩道。
她捏紧了拳头,举过头顶。
“兔,白兔。”李落不依不饶。要是日后出门,她这样说,岂不是要被人笑话?
他的女儿,怎么能叫人笑话了去?
“小,小百兔。”秀慧改口,然而并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