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夏溶月静静的躺着,离歌收回按在她脉上的手,眉头紧皱。
“怎么样?”李落问道。
离歌摇头:“她被灌了太多致幻的药物,情况不太好。”
“没有法子可解么?”李落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锁紧了眉。
“只能等她清醒过来再看。”离歌答。
他走到桌子前,思忖了一会,提笔写下了一个方子,交给了白莲。
白莲抬眸看了他一眼,抿唇,低着头走了出去。
平日里一贯守着夏溶月的她,今日异常沉默。
“都下去吧。”李落道,遣散了所有的下人。
他走到离歌身边,欲说些什么,又觉得无从开口。
“有什么话就直问。”离歌相比李落倒是放松的很,他双手交叠,满面笑意看向李落。
李落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你是夏溶月的亲生父亲?”
离歌笑:“我以为,我的脸足以说明一切。”
“那你为什么要将她留在夏府?当初带走戚歌的时候,你明明就可以带走她的不是么!”李落为夏溶月感到气愤。
没有人不清楚离歌的势力,就算是皇帝,也不敢得罪这位在民间颇有声望的大夫,要是他强行带走夏溶月,夏溶月一定能过的比现在好。
“我不希望她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离歌无奈道。
“恕我不明白。”李落笑。
“你也见到了,堂堂晋王府,都能有人打进主意,更何况我是一介草民。”离歌摇头,“若是世人知道她是我的女儿,明日就会有毒王张,药王孙,剑王赵之流,她将如何处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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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是一个寻常女子。”李落咬牙切齿。
“可她是我的女儿。”离歌依旧淡漠,声音中却难掩几分激动,“我又何尝愿意叫她流落在外,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的意思是,她会是你的把柄是么?”李落冷笑,“我素来以为神医是个敢作敢当之人,没想到,也是个推卸责任的懦夫。”
不等离歌接着说话,李落依旧说道:“既然生了她,既不养,也不管,又何必说自己是她父亲。”
“依我看,若你能称为一个父亲,这世上,也再没有一个人不配为父!”
离歌在李落刚开口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看,可越到后面,他就越是平静。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父皇,也不敢这样指责我。”离歌笑道。
“那又如何。”李落听出他话语里的威胁,却并不觉得后悔。
反正他就是骂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收回来也没有用,更何况他还不打算收回。
“你知不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又是什么。”离歌依旧是笑,看向李落的眼中泛着寒意。
“知道又如何。”李落不肯落下半分气势,回视离歌。
“既然知道,就半分怯意都没有?”
“胆怯又有什么用,不过徒增他人威风。”
“我一直听闻你对她好,却没有想到你能做到这地步,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离歌点头,“可惜,你却忘了,她的身体里流着的,是我的血。”
“那又”李落的话说到一半,他想起了一个被自己忽视的细节,“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