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夏溶月就跌入一个怀抱中。
“谢谢。”李落道。
他身上淡淡似檀非檀的香气钻入夏溶月鼻尖,恍得她有些昏沉:“你身上是什么香?”
夏溶月嗅了嗅,她从没有闻过这香味,也不知这是哪种草木的香气。
李落红了红脸:“一味香料,若是你喜欢,让人配一些给你就是。”
“好。”夏溶月没有拂了他的意,“你记得,雪毒虽然不如寒毒的毒性,但是绝不能让它在你体内待半个时辰。”
“我知道了。”
“它终归是对身体有害的,你要慎用,我不愿看见你被抬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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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落的声音染上了一层笑,他摸摸夏溶月的后脑勺,“我一定不会躺着回来。”
尽管他心里清楚,这药,很快就会被派上用场。
难为夏溶月替他费心,若是没有这个办法,自己的路要难走许多。
想到这里,李落将夏溶月揽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一早,李落又被传进了宫中。
对于皇帝的做法,他已经习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皇帝会正式下手,但应该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
换好进宫应当穿的蟒袍,李落弯腰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夏溶月,摇了摇头,露出一个笑。
李落从被子里抽出夏溶月的手,丫鬟们都懂眼色的全部转了过去,他半红着脸,悄悄在她指尖上啄了一口。
然后,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将她的手塞回去,掖好被角,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直起身:“公公久等了。”
外头,立着皇帝派来传李落的太监。
“应该的,晋王殿下请。”公公不敢在李落面前摆架子,依旧笑道。
李落点头,摸着袖子中的那个小瓷瓶,心里安定了许多。
他相信,既然夏溶月说能瞒过宫里的那些太医,就一定能瞒过。
那太监直接领着李落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皇帝看上去是早就已经起了,案台上叠着一摞高高的奏折,左手边有一只烧尽了蜡烛的烛台,还有些许余温。
“儿臣拜见父皇。”李落毫不迟疑的跪了下去。
“起来吧。”皇帝揉了揉眉心。
“谢父皇。”李落答,有人上来给他搬了个座椅,铺上了厚垫子。
李落的待遇,永远是皇子中最好的。
无需皇帝赐坐,他就能坐下,身上能携带药瓶,身后能跟着侍卫甚至是一个大夫,这等特例,在旁人身上是坚决没有的。
“落儿你来了。”皇帝道。
“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有何吩咐。”每日都是一模一样的寒暄。
“落儿,你来瞧瞧这折子。”皇帝朝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李落没有犹豫,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皇帝指着一处用朱砂圈出来的地方,道:“你瞧瞧,这蒙古的野心,怕是就等着咱们动荡呢!”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可李落明白皇帝的意思,他这是指桑骂槐,说自己的野心。
李落敛眉:“恕儿臣直言,边境不得不防。”
皇帝眼底似有笑意:“如何防?”
李落长揖到底:“可从三个方面入手。”
皇帝脸上笑意更浓:“哦,落儿倒是说说,从哪三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