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溶月轻声,一字一句的念道:“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而阳光已使我的荒凉,成为更新的荒凉。”
她开口的声音,恰好掩饰了身后窗户开启的声音。
静静的坐着,夏溶月愈发觉得伤感,情难自掩,她轻轻唱了起来:“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然后总有轻轻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歌声掩饰着脚步声,有人慢慢走到了她的身后。
夏溶月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男人追究新鲜,女人求安全,不过人性弱点。”
“唱够了?”声音从她的头顶响起来,一件衣服披在了她身上,“坐在风口上,待会该着凉了。”
夏溶月猛的抬头,看见的就是李落那张并不高兴的脸。
他?他怎么回来了?
“不欢迎我?”李落借着月光,瞧见她脸上的水光,愈发不高兴。
“没有。”一时间,夏溶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怎么就回来了呢?
“既然欢迎我,又被我撞见你编排我,你说,你该怎么办?”李落半恼道。
明明自己叫九墨送一对镯子叫她安心,她怎么就赌气坐在风口上了呢?
想着,他将夏溶月拎起来,丢上床,裹进了被子里。
夏溶月探出一个脑袋,一改开始的哀伤:“你怎么不在那里待着?”
“闷得慌。”
夏溶月就低着头往他身下瞧,口无遮拦:“莫不是你那东西不行?”
李落钻进被子里,咬牙切齿:“你要不要试一试,再来说我行不行?”
这个女人,自己不在就抹眼泪,自己在吧,她就得劲了!
“那你不去睡她了?”夏溶月不依不饶。
“脂粉味太重,本王睡不安稳。”李落答道。
至于他究竟为什么回来,他自己心里清楚。
“怎么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哭?”李落伸手,抹去了夏溶月眼角的泪痕。
夏溶月嘴硬:“我没有哭,只是被风吹了眼睛。”
“那首酸诗和那支怨曲又是什么?”李落有些想笑。
不过还是要给夏溶月留一些面子的,笑就算了,先忍着罢。
夏溶月:“”就不能给点面子了?人艰不拆啊大哥!
“我酸了。”夏溶月见他全都听见了,索性不隐藏,“等我唱完那首歌,就准备提刀砍你去。”
吃醋,也得霸气些。
“砍我?”李落瞥了她一眼,带着十足的挑衅,“就你?”
“我怎么了?”夏溶月瞪着他,不许他说出接下来的话。
李落便笑:“不早了,早些睡,明儿我得早些过去,再过来。”
过去再过来?夏溶月只一想,就明白了李落的意思。
合着,这家伙是偷着溜过来的。
夏溶月的好奇之心熊熊燃起:“你用了什么法子,告诉给我听一听呗。”
侧身看向李落,眼里有着一万种好奇。
李落无奈:“就是将所有人摒退,再用了一点点迷香。”
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都没有抱抱人家?”夏溶月笑着,凑到他身边,使劲嗅了嗅。
依旧是那股似檀非檀的香气,没有沾染上任何胭脂的味道。夏溶月觉得,自己的醋生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