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可就是惯着他了。”皇帝摇头,依旧是笑,“小六的身体向来不好,太医说让他休养,所以朕才不予亲事,母后可是在责备儿臣的懒怠?”
“哀家可不敢。”太后也没心思和皇帝拐弯抹角了,“只不过小六身体不好,怎么还金屋藏娇?”
话题,又引回到了夏溶月的身上。
得,自己站着也中枪。夏溶月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她又不是个古代人,难道她现在要跪下来一脸惶恐的求饶,再大喊一声我没有!
这可是炮灰的剧本。
于是夏溶月干脆站着什么也不说,只是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实际上,她什么也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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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到太后的话,就转过头来看着夏溶月。
只看见了光洁的额头和两排如小扇子般长长的眼睫。
“抬起头来。”皇帝道。
没办法,夏溶月只能抬起头。
自己这张脸夏溶月觉得现在自己真是没信心。希望皇帝老儿不会丧心病狂的和自己的儿子抢女人。
事实上,皇帝也确实没有那么的丧心病狂:“这是夏家大姑娘?”
他记得戚薇,所以就记得夏溶月。毕竟她们两个长得太像了。
“陛下,她现在可不是夏家大姑娘了呢。”思梦郡主‘好心’提醒道。
对思梦郡主的话,皇帝感到很不满,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一个女人,舌头太长了容易扰乱后院。
“夏溶月,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皇帝绕过思梦郡主,直接问夏溶月道。
解释,怎么解释?夏溶月行了一礼,恭敬道:“民女没有解释。”
她能解释什么?解释夏相将自己送进六皇子殿?怕是皇帝听见这个解释,就会让她再也开不了口。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如不说。
“六皇子,你给父皇解释解释。”皇帝转头,又看向李落。
李落行礼:“儿臣之前已经同皇祖母解释过,夏溶月只是在我府上暂住,怎么能称呼成‘金屋藏娇’?”
“这是污了人姑娘的名声,也是对孙儿的不信任。”
说着,李落垂眸长揖,表达自己的哀痛。
看得旁边的夏溶月一愣一愣。果然是只老狐狸,逼真,真逼真。
林妃便也垂眸附和:“落儿向来过得苦,为娘的竟是不能分担半分。”
说完,默默擦着泪,不说话了。
这种欲哭不哭的模样,看着叫人心痛。
皇帝果然被二人情绪影响,但语气却并没有放松:“可于情理来说,这样的确不好。”
如果说夏溶月真是个平民百姓,倒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只不过她不仅不是,还是那个风口浪尖上的夏溶月。
这就叫皇帝为难了。
“儿臣明白。”李落苦笑道,“可是于情于理,儿臣都不能放任她不管。”
“说来朕听听。”
皇帝这样说,太后才醒悟过来,好呀,合着这是皇帝林妃六皇子三个人合起伙来给她演戏!
瞧瞧,皇帝可不是在顺着六皇子的意思往下走?可不就是摆在明面上的配合他么!
好呀,这招阳奉阴违暗度陈仓使得好呀!
儿子长大了,就半点不由娘了!
太后觉得自己的胸口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