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开始侦查

雷彬说道，“咱不急，一层关系一层关系地来。我们先把这个关系摸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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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彬检查了下周围，要小心隔墙有耳，万一分析对了被凶手知道了，岂不是让他有了防备。

雷彬接着说道，“和小师妹乔泗羽走得最近的看样子就是有点三角关系的三师弟姜霍和四师弟刘勇牝，他们两个是重大嫌疑。其次是宏明师傅和大师姐吴琪珍。”

“不错，从曼陀罗中毒的时间来看就是午饭时间左右。倘若加大剂量，在道姑吴琪珍单独和乔泗羽呆在一起时，也是绝佳的下毒时机。所以她的嫌疑也不小。”陈刚补充道。

“最后是张三师父，东道主信玄道长，和峨眉报国寺方丈永善法师。”雷彬补充道。

现在他们二人初步定为这三层关系圈，然后开始卓一调查。用排除法，从简而难，先从第三个圈子开始调查。

雷彬和陈刚两人最先来到张三的房间，此时见他憔悴万分。想想也是，明明是自己生日，现在却痛失爱徒，此刻还被列入了嫌疑者之列，势必会对张三带来不小的压力和阴影。

雷彬和陈刚进去后，并没有着急“审问”，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来套路自己的师父。

“师父，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有问过您。虽然我知道，此时师父心情比较复杂。但小师妹的死，我和陈局长总觉得有些蹊跷。有些事情还请师父详细告知。”雷彬看着精神不振的师父，还是忍心询问道。

张三师父只是抬头看着雷彬，没有任何作答。雷彬见状接着问道，“我想询问下，咱们师兄弟五人，其他四位是怎么拜在师父门下的。”

张三也是个嗜酒的人，此时身边正好放了几瓶白酒。他打开猛喝了几口，缓缓道，“你大师姐吴琪珍，从小是个孤儿。你也知道我住在宝光寺旁边的干休所。这个小姑娘当时被遗弃在这儿，她生命里极其顽强，居然还能活下来。大家见她可怜，于是都帮衬着点，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七岁那年，被干休所的小孩欺负，我见她可怜，于是收她为徒，只希望她能强身健体，遇到欺负她的人她能自保。毕竟有时小孩打架，我们大人怎么好插手呢。”

原来吴琪珍是这么个情况，雷彬也是此时才知道。陈刚忙追问道，“敢问张三师傅，她又是为何上山出家为道的呢？”

“这个嘛。她也学了几年功夫，也有一点能力了。虽然就这样慢慢悠悠地长大了，可是她没办法上学读书，所以没什么文化。虽然寺庙有志愿者、义工，但是毕竟宝光寺是个大寺，吃饭什么的可以解决，住宿还是不太方便。”

“她不是住干休所吗？”陈刚问道。

雷彬忙补充，“你有所不知，现在发展速度快，很大一部分老房子都拆除修新房了。虽然现在干休所还保留一些楼房，我想就是那时大师姐住宿也成问题了吧。”

张三点点头，“对。和尚寺庙不怎么方便收留女客，但道家可以啊。于是我通过佛教协会的人，联系了道家协会的人，然后转送到了离我们这最近的大道观，也就是青城山这边了。”

“原来如此。”陈刚点头道。

雷彬记好笔记后，接着问道，“那三师弟姜霍又是怎么拜师的呢？我觉得他和咱们的生活应该有较大的偏差才对吧，他一直都感觉不怎么看得起我们贫苦人家。”

陈刚瞪大了眼睛，“你还是贫苦人家？”

雷彬笑道，“我平时见师父都很低调的，他们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特别是三师弟、四师弟和小师妹，他们几乎不知道我的经济状况。”

陈刚佩服道，“小伙子，隐藏得深嘛。太低调了。”

张三师傅待他们说完，说道，“你三师弟是个不折不扣的关系户了。他的父亲姜老先生是非文化物质遗产四川办事处的高管领导，这小子从小就酷爱武术。这不，找了好多层关系，才到我这来拜师学艺。”

陈刚疑惑道，“既然他父亲关系那么好，怎么不去什么峨眉、青城、甚至少林寺也可以的啊。”

张三摇了摇头，笑道，“这孩子有自己的事业，他又完全不受约束。如果去这些所谓的门派学习，估计没几天他就会逼疯。他到我这个民间艺人这学习，不受约束，如果有急事，随时可以去办他的事，完全不耽误他。好在，这个小子在学武上没有一点偷奸耍滑，总的来讲还是很刻苦，不然也没今天这水平。”

雷彬只知道是关系户，但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因为平时三师弟就只是简单和自己套套近乎，几乎没师父在，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个。这种人有点嫌贫济富的感觉，但雷彬交朋友不是看你家有没有钱，这种人对于雷彬而言，也就只是纯碎的师兄弟关系而已。再加上虽然雷彬有钱，但不爱显露，也不爱穿名牌什么的，所以至始至终两人的具体底细都不是太明白。

张三这些年也知道雷彬不容易，自打从国外回来，没几年便挖到了第一桶金，现在日子过得比较富裕。可感情生活，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都不是太顺利。最近几年通过接触，也知道他现在在为市里的公安局工作，和公安局的局长交了个朋友，也终于得了感情空虚上的弥补，这来之不易的友情他们彼此会好好珍惜的。不想今日，在自己生日上会发生这等离奇的事，自己的爱徒竟然中毒死了。

现场民警初步判断是群体食物中毒，小徒弟运气差，身子扛不住惨死。但现在最得意的二徒弟雷彬和公安局副局长陈刚想查清楚此事，也是很极力配合。虽然心情不怎么样，但也想知道是谁毒死自己爱徒的。

张三师傅虽然是练武的人，但是个与时俱进的人。雷彬和陈刚这一些举动，他也知道他二人的用意了。所以不管雷彬和陈刚现在问什么，他都倾其所能，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们。破案他们才是行家，只希望早点找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