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联邦首府的军区大院分为内,外两院。内院住着的自然是联邦将军们,至于外院住的那些人,表面上是一些联邦士官,事实上却是联邦为了保护将军们及其家属们的护卫部队。
虽然内院住的都是位高权重的将军,但在新年夜的今天,不能免俗的他们也尽量赶回了自己的家中,参加各自家里的新年晚宴。
婚姻制度的废除,让许许多多的人获得了某种意义上的自由,但也有另一部分人,仍然选择了组建家庭,与没有婚姻见证的爱人厮守一生,生儿育女。
而已经七十岁高龄的张武五星上将,显然就是组建家庭的那类人。新年晚宴的今天,儿孙满堂的将军家异常热闹,全家人正坐在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着的新年晚会。
就在张武五星上将正在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显然让老将军产生了不喜的心情。
已经在联邦舰队司令的椅子上坐了二十年之久的老将军绝对有资格对任何人摆脸色,就算来访的人是联邦总统。
但是,当站在门口的老将军感觉到来自周围邻居隐藏在百叶窗后的目光时,老将军还是将总统先生让进了门内。
将总统先生让进屋内的老将军并不是因为考虑到个人的名声,老将军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为了维护联邦体制,身为联邦舰队司令的他将亲自到访的联邦总统拒之门外,这要是被议员们知道了,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关于联邦军队是否还忠诚于联邦的大讨论。
因为突然到访的客人,张武将军的家人们纷纷起身站立,而孩子们则在大人们的叮嘱下闭上了挂满笑意的嘴巴。在前领路的老将军看到这一幕再次皱起了眉头,而身为总统的耶尔夫斯基,因为心中有事的缘故,并没有对带着好奇目光的孩子们报以笑意。
老将军的书房显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要说有的话,那也就只有被老将军锁在书桌里的各种军功勋章。因为在新年晚宴被打扰了的缘故,张武老将军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显然,生气的老将军并没有招待总统的意思。
耶尔夫斯基自然不会因为老将军的怠慢而愤然离去,独自拉开椅子的总统先生一屁股坐了下来。
“张将军,冒昧拜访,真是打扰了。”
遵循着某种传统的礼节,耶尔夫斯基开口说道。
“总统先生,有什么事情就赶快说吧,今年的新年晚会节目不过,我不想错过什么。”
张武将军不光年龄比耶尔夫斯基总统要大上许多,就连进入联邦权力中枢的时间,也要比总统先生早了十年有余。而张武将军虽然身为军人不能干涉政治,但眼睛又不瞎的他自然了解,眼前的这位总统在任期间并没有对联邦做出什么贡献。对于耶尔夫斯基能够顺利连任,老将军至今依然以个人立场持着怀疑态度。
“那我就长话短说,将军对于天际星系群的独立运动有什么看法吗?”
已经与张武将军共事有五年之久的耶尔夫斯基总统自然了解老将军的脾气,所以对于老将军刚刚的话语,总统先生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就算是为了避免成为联邦史上第一位被弹劾下台的总统,耶尔夫斯基也不会因为老将军的这种话而大发雷霆。
“总统先生,今天来的目的是让老头子我递交辞呈的吗?说实话,我很乐意这么做。”
身为联邦最高议会的一员,张武将军自然知道天际星系群的独立运动。而之所以天际星系群的独立运动可以毫无阻碍的展开,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联邦军队对该星系群并没有多大的控制力,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有两点。
一是因为眼前的总统所做出的决定,联邦舰队在天际星系群的兵力已经达到了一个几乎可以被忽视的程度。
第二点则是让张武将军说出刚才话语的原因,天际星系群身为通往帝国的最前沿地区,在近几十年来,联邦已经与帝国在该星系群进行过数次战争。而因为帝国某个家伙的存在,几乎每战必败的联邦军队实在让身为联邦舰队司令的张武将军感到惭愧。
显然误解了耶尔夫斯基总统来意的张武将军,自然说出了递交辞呈的话语。
“张将军,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耶尔夫斯基总统在听到张武将军的话后,连连摆手以示否认。虽然总统先生一直有着替换掉张武将军,换上自己人的想法。
但一想到那虎视眈眈的帝队,总统先生也只能将这个想法停留在想法阶段,因为总统先生知道,如今青黄不接的联邦军队中,只有眼前的老将军一人足以担任联邦舰队司令一职,也只有老将军统领下的联邦舰队,还能保持与帝国舰队一战的决心。
至于联邦军队青黄不接的原因,那就只能怪帝国出现了一位傲视整个宇宙的军事天才。
“我今天到访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希望将军能在随后召开的最高议会中,同意我提出的联邦军队重新进驻天际星系群的提案。”
为了挽回自己在联邦民众中糟糕至极的形象,耶尔夫斯基总统想出了镇压天际星系群独立运动的方案,而该方案的前提,就是联邦军队重新占据天际星系群,以获得对该星系群的全面控制权。
为了重新控制天际星系群,进驻星系群的联邦军队规模自然要超出总统先生可以自由调动军队的最高权限。所以,耶尔夫斯基总统才不顾联邦的传统,在新年夜中直接到张武将军家中商讨此事。
已经在联邦最高议会中担任成员二十年之久的张武将军自然明白总统先生的真正目的,但身为军人的他不可能对这种政治问题做出干涉,就算其是联邦最高议会的成员之一。秉承联邦军队意志的老将军也不可能对做出这种事情,但老将军还是经不住自己的担忧,向面前的总统先生问道:
“总统先生,你对你的这个提案,有多少把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