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赵四眼里的赵五

这是一个利用周围的废墟围起的院子，不时有人从停放在院子里的破旧大巴车上上下下。在院子的西南方，穿着破旧的人们排成一排，手里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盒子缓缓移动着。在队伍的尽头，两个人正将面前大锅里面冒着热气的食物分给这些排队的人们。

由于距离太远，赵五看不清那些装在盒子里的食物是什么，但从那些分到食物脸上确毫无变化的表现来看，估计食物也不会很可口。

跟随着赵四，两人一来到了一辆大巴车前，这个连车轮都已经消失的大巴车散发着铁锈的味道。一路走来，路过的人们并没有因为赵五脸上的血污出现惊恐的神色，或许他们早已习惯，就连女人也是如此，除了遵守陌生人之间第一次见面时应保持的距离。

车厢的四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金属零件，一个背对着赵五的人不知正在工作台忙着什么，不时四溅的火星给这个人增添了些别样的魅力。

“吆～忙活啥呢？”

无视工具的噪音和那些闪耀着的火星，一屁股坐到工作台上的赵四随意的拿起一件小玩意，反反复复的看着。也幸亏这个工作台够大，赵四完全不用担心这样做会给工作台的主人带来任何困扰。

“有事吗？”

放下手中的工具，一头黄发的年轻人并没有回答赵四的问题。

“打造个面具呗，模特在你身后，要帅帅的那种。”

对于年轻人的态度并不在意，赵四说出了来意。摘下护目镜的年轻人转过身来，盯向正在观察那些金属挂件的赵五。若有所觉的赵五停止了学习，看向视线来源的方向。

半分钟后，脸色暗黄的年轻人再次转身投入工作，

“明天早上做好。”

“很好～”

打了个响指的赵四跳下工作台，拉着赵五离开了这里。

“那个人叫张立，虽然给人的感觉有点闷闷的，但也不是难以相处。”

接过赵四递来的湿布，赵五观察着这辆中巴车。这辆中巴车是赵四的房间，这辆最为破旧的车上充满了各种补丁，大大小小的补丁几乎覆盖了整个车厢。除了正面的玻璃还算完好外，中巴两侧的车窗已经全部碎裂，取代它们的是不知从何处搞来的木板。可就算是这样，赵五仍能感到阵阵凉风。

“怎么样？这车不错吧。”

从角落里的铁桶中舀出两杯水的赵四向赵五炫耀到。

“……不错。”

擦完脸的赵五将湿布还了回去，换回来的一杯水也被他一饮而尽。出于人体本能的需求，赵五并没有对杯中黄色的水投去探询的目光，以致于他完全不知道这种口感极其差劲的水是经过净化过的工业废水。相反，没有记忆的赵五认为水的味道本来就是如此难喝。

“……不错。”

看着赵五一饮而尽后还能面不改色，赵四夸赞他的同时更认为赵五是个有故事的人，而且这个故事还是一个拥有强大实力之人的故事。

先不提赵五那身完美的肌肉，赵四清楚的记着在他转身拔枪的时候，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多么的让人难以承受。虽然那种压迫感瞬间消失，但已足够让赵四判断出那是出自于赵五的身上。

经历多年残酷争斗所培养出的直觉告知赵四，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能够打败的，就算手中的枪也没有给赵四增加哪怕一点的安全感。

然后就是大熊的出现，赵五的身体在大熊出现之前就略微转动了一些，那转动的方向正好就是大熊出现的方向。这一点，作为当事人的赵五没有注意到，但全神贯注盯着他的赵四却看在了眼里。

不能力敌！这是赵四瞬间作出的判断。所以，对于赵五这个出现的陌生人，赵四改变了以往的策略，主动示好的他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要不然，可能自己已经沦为了野狗的食物也说不定。

“晚上睡这里呗，我们的友谊还需要进一步的加深。”

坐在赵五身边的赵四勾住了赵五的脖子，用极其猥琐的语气说到，那种样子实在让人误会，就差往赵五耳朵里吹气了。

这是赵四早就打算好的，一是可以就近观察，或者说是监视，毕竟这辆巴士只有赵四和大熊两个人住。二是就像他说的话一样，赵四确实想和赵五加深一下友谊。

“嗯，好的。”

不知为何，对赵四的行为感觉异常别扭的赵五赶紧将其推开。只是被推开的赵四脸上那种仿佛受了欺负的表情又让赵五心里有丝过意不去，责备自己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老大！终于找到你了。”

推门而入的少年情绪相当激动，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啧啧啧～小子，你的表情略显浮夸啊。”

面对少年的表现，赵四给出了差评。

“啊……是吗？我会改进的。”

少年挺起胸膛大声的回答到。一旁的赵五总感觉眼前两人之间的对话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来。

“说吧，有什么事情吗？”

赵四拍着少年的肩膀并给予了鼓励的眼神。

“那个……大门那出现了一辆卡车。”

经过提醒后的少年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

“噢～有意思，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赵四眼中的精芒一闪而过，后半句则是向赵五说的。少年这才注意到赵五的存在，并向赵五投去了莫名的目光。

不知道少年目光中包含什么意思的赵五站起身来，在之前已经穿上赵四衣服的他跟随着中巴的主人走出了房间。而少年是否因为衣服的缘故才对赵五抱有些许敌意就不是外人所能知道的了。

走向大门的过程中，位于厨房的位置发出了一阵欢呼，那应该是因为以野狗为主料的料理端上桌子的缘故。

大门处，一辆卡车就这么停在这里，据少年说是在天快亮的时候出现的。因为大门的前方是一个缓缓的上坡，被拉开手刹的卡车就顺着土坡撞到了大门前的石墩上。因为赵五他们在早上走的是后门，所以他们并不知道卡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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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