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思崖众长老中,倒也不全是像方铭这样一身傲骨,却是分明取舍的人,其中,倒还是有那么几个,脾气火爆,不容沙子进眼。
也有几个,是很单纯的与方铭不对付,便认为方铭输掉的,他们便要赢回来。方铭反对的,他他们便要支持。
便是有这样的两三位长老,走到台前来,站在小洁面前,脸色不喜地问她。
“怕是这位姑娘如此说话,是在小瞧了我无思崖吧?”
小洁对此一撇嘴,脸上是诚惶诚恐,但是明显虚伪的表情,还略一吃惊,咯咯笑开,答道。
“哎呀,我说的是庸医。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嘿嘿。”
小洁省掉的话,怕是神经大条的赵四,都能听得出来,而她用来取而代之的笑声,便更加说明了一切
她并不是小瞧,而是很简单很直接的
看不起而已。
这样的话,没有被小洁亲口说出来,却印刻在了她的眼神里。
几个出来的长老,自然就是那等脾气暴烈的,当下被小洁这么一说,这么一盯,这么一挑衅,心里是直接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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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哪里来的小姑娘,简直目中无人!
虽说,在场的长老,可以说是已是半个修仙界医门,自个那点儿医道,自然有所不足。
但再不足,也是这里面重要的一砖一瓦!
又岂容一个门外人,还是一个外洋人说三道四!
心里如此想着,几位长老,便打算有了行动
以此来证明自己。
小洁注意到这些人因为生气而不觉得红起来的脸色,心里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她本担心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这些长老各个似老狐狸,老乌龟,缩头缩脑的,不肯正面出来“较量”一番。
没有“较量”,也就没有她“显摆”的机会,而没有“显摆”,则下一步就无从说起。
其实,从另一方面,小洁也吃定了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所谓“长老”。
不管是长老还是短老,只要长年累月的处在一种较高的地位,下边总会有那么几个人以上恭维的话,那谁都得自尊心起来,而其中大多爆棚。
简而言之,就是容得自己打别人的脸,不容别人打自己的脸。
而只要这些长老们,因为这一点说来也虚幻的“脸面上的事情”而“上钩”了的话,小洁就可以从容不迫地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果不其然,迫于身后还有一众弟子和其他房长老的关注,站出来的这几位的心里虽很想就地和小洁大打一场,但始终还是没有动手,而是由一个弟子当舌头,叫道。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你与我这个弟子,便在此医道上比试比试如何?”
老家伙们没有人敢首先说这句话,因为已经尊为无思崖房长老了,却和一个外来的小姑娘斗气,还要斗医术,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不管自己输赢,都是一件大大的笑柄。
谁不知道医术这种东西是越老越精?这种与小姑娘约斗的行为,不管她是否是医道之天才,都难以让世人接纳,更容易被同行耻笑,以强欺弱,盛气凌人。
但是除却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也不会料到,应是处于弱势那一方的小洁,此时在气势上却是隐隐地压了众长老一头。
最起码她自信而得意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刚刚才跟小洁较量过的方铭,在一边,看着这一场即将要酝酿起来的医斗,脸上却是平静非常。
实则,他内心在耻笑。
耻笑的却与那一派人完全相反。
他耻笑的是那几个想要挑战小洁,却碍于面子不敢应战却将弟子往火坑里推的同僚长老,,更耻笑在后边将他们推出来更多的人。
脸色平静,则是他想到正好。
正好挫一挫那些平日里处处跟自己不对付的家伙。
身为大长老,他倒是很清楚,如今的无思崖面对的最大危机,并不是外来的一点点颜面上的折损。
不久之前才发生的门主陨落,已经让无思崖的面子丢了大半,如今也也不怕再丢一点儿芝麻。
如今它面临的最大危机是门主新损,新门主无定,而房门众多而即将迎来的明争暗斗。
虽然门主已经成为无用之位多年了,但是门主选了之后,各房门进行洗牌,尤其是以四大房为首的几大派相互争斗,却已经成了惯例。
所以,方铭在此,身为大长老,无思崖的重要实权人物,却是平静观望,不发一言。
而他暗中押小洁赢,不为其他,就为小洁在刚刚他的试探中,展现出来了的惊人的实力。
由此实力的人,来此,目的又如此明确,难道还会输吗?
与方铭做此分析的同时,小洁便故作不解,问那弟子道。
“不知道?要比试哪一方面的呢?这很让人困扰啊!”
那弟子没有想到小洁会问这样的话,当场语塞。
而这也是那些个长老们顾虑不周,只教给了他一句话的缘故。
方铭看到此,便更是嗤之以鼻。
“如此了还想赢,难!”
三位站出来的长老,眼见着那弟子被小洁简单的反问过后,就哑口无言,形势要往一发而不可收拾那一方向发展了,便也顾不上那面子的问题,就由中间的一位再走前半步,对小洁道。
“以老夫之见,就比医治这人伤势如何?”
说到“那人”二字的时候,这长老就将他长长的,好像从来不剪指甲的手指,指向一边。
小洁随之看去,感觉正好
正好是躺着的那深木。
这与她的本意不谋而合。
当下,她倒也不表示多大高兴,而是继续问来。
这下,则是撕开了那层遮羞布,直接问对她说话的长老了。
“那请问,以什么样的标准来评判呢?”
长老没想其他,更没注意到小洁说此话时,眼里闪过一丝奸诈的光……
他却觉得是小洁没见过世面,竟然连医术比试的基本标准都不知道。
更心想,如此对手,还想和自己对战,简直是连最后一丝颜面都不想要了。想来,刚刚她的行为,很有可能是在虚张声势吧?
这长老的心里是越想越得意,不觉得,便摸起他的长长胡须来,故作高深,道。
“这医术间比试嘛,自然是医好者胜。但是过程,医理,亦十分重要。所以老夫觉得,还以刚刚二人比试之标准,就让在场众人一齐评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