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什么!
李亡心中那股忌惮又转换为了试探。
而试探几番之后,他决定与赵四合作。
鹤苍云的突然出现,让他直接丧失掉合作的资本他的实力。
转而,只有拖着半条老命,来寻求赵四这一势力的庇护。
就像是他偷偷看到的,赵四、小洁对牧尘做的那番事情一样。
将这些记忆都又似乎重新经历了一遍之后,李亡眼前的“一切”开始破碎。
在碎片中,他看到了一束光
他,醒了!
“哎呦,我!”
还没待李亡看清楚什么,就听来这样一声。
此时,他眼前才渐渐变得清朗。
他就见是一个穿着白袍大褂,两侧耳长长尖尖高过头顶且脸与手都黑黝黝的家伙。
见这家伙是一脸埋怨。
“都怪你,老夫刀都掉了。”
这家伙这样说着,便探下身子去,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一把餐刀。
也许是从小洁的桌上偷来的……
李亡心中发起一阵恶寒,顿时,一个骨碌滚下床去,抄起试管架护在身前。
“你……你这恶鬼,要做什么?!”
被李亡看做是恶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牧尘。
此时他咧着嘴,留着口水,左手刀右手叉的,淫笑道。
“嘿嘿嘿,你说老夫要做什么?老夫要做的,自然是吃了你呀!”
接下来,就是一顿乱战。
砰砰砰砰叮叮当当稀里哗啦……
位于炼金房正下方,被开辟出来做地下城管家的专用“食物”的储藏室里
刚到此地的小洁,满眼困惑地抬头看着天花板。
“上边在搞什么呢!”
心痛于那些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炼金器材,她决定上去看看,转身便出。
在她身后,两具并排的石台之上,静静地躺着两具“尸体”。
如果近看,就能看出。左边一具是牧尘,右边一具是李亡。
而在她走出门后,重重的石门就自动落下并在散发出一六芒星阵后就咔擦一声锁上。
……
与小洁大步走入炼金房,见到牧尘和李亡正以一种相当羞人的姿势扭在一起,
且那些好不容易才保存下来的器材又损毁大半,她正因这些而勃然大怒的时候。
泉港里,王家大门外,王思崖和罗曼一行,正是握手言谈。
接着,就只见刚刚还洞杀一行衙役,吓跑衙头的王思崖,化身医师,为地上的王家人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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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打开罩在他身上的那件怪异袍子。
这会儿,才见到他那些五颜六色的方形补丁,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实则是一个个方形的口袋,被缝在了他的衣内。
不确切地说,是口袋,确切地说,这些口袋里又别有洞天
分成了一个个更小的“隔间”。
这些“隔间”各自都有几乎等同的半指宽,可见里面有反光点点。
而直到王思崖从它们中抽出一根纤细得若有若无,不注意看都发现不了的银针来,
都不会有人会猜测到它们的用途
针囊。
王思崖捻着针,探下身去,在一个嗷嗷叫痛的家丁颈子上轻轻地研了半圈。
就见这家丁立即满脸幸福地睡过去了。
周围看到的医师,以及他们的学徒们都惊呆了!
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王思崖站起来,对着这些人吩咐了一方药剂,要他们去准备。
刚刚,王思崖表露出来的强大医道实力,已经镇服了他们。
几个医师听来药方,更是各各焕然大悟。
“原来如此!这么简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们都发出类似的感慨,然后就吩咐手下学徒去准备了。
然后个个都不管了地上此时已经凉透了的那五个衙役,凑上前来,好一阵谄媚。
“不知医友寄在哪家医馆呀?”
“实力高强,佩服佩服。”
“您有没有兴趣来加盟我泰兴医馆?全城连锁哦……”
“去去去,就你那小破地方还想养这尊大佛?”
“张兴!老子招你惹你了!”
等等云云。
而王思崖像是很享受这种柑橘,脸上浮着得意地笑。
罗曼和安德烈在一边看得都傻了。
刚刚还是杀人犯,现在就有这种待遇?
但他们想来,是不是杀人犯和自己实在是没有一毛钱关系。
再说了,把王家人都救醒,对自己一方也有好处。
所以两人就在旁围观。
看到王思崖一个个地去将这些王家人扎睡,然后见那些学徒将药、锅、柴火拿来,就地熬制。
大火炖药锅,还是好几个。
那药味是直接漫了整个大门外。
感觉都不用服下,光是呼吸,就能起到疗效了。
待药熬好,那几个学徒便用碗分下,一个个送到那些家丁嘴边。
说来也奇怪,那些家丁们睡过去了,但碗那么一凑,他们竟然能自己迷糊着喝下!
再不消一小会,喝下药的,就都睁开眼来,而且个个生龙活虎,完全没有遭了瘟的样子。
罗曼两人看得又呆了!
真神奇!
随着一个个王家人的苏醒,王家也慢慢地回归了正规。
确切地说,是随着王家家主,王慈的醒来。
……
半个时辰后,王家大堂。
再又半个时辰后,玩家要设宴款待救了他一族的远来医师王思崖,以及来自商行的罗曼等人。
至于王思崖出手伤人那事,在王家的面子下,也就揭过算了。
而心怀感激的王慈又怎能让救命恩人神仙牢狱之灾呢?
王慈与王思崖各见过,两人发觉,各自还有着丝缕的血缘关系,是远方再之远方的亲戚。
然而此时,这一丝都可以忽略不计的关系,却成了牢牢的纽带。
王慈坐在正,而王思崖和罗曼、安德烈一行分坐两侧。
只见王慈面色红润,听他乐吟吟地对王思崖道。
“表弟呀!”算起辈分来,王思崖是王慈的表弟,因此王慈说起话来,也满是亲切,“你说你来就来嘛,也不提前说一声。你提前说了,我也好去接你啊!不过你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遇到这桩事,也恰好你有这高超的手艺,将我王家从危险境地拯救回来啊!你说我们要怎样感激你才好呢?”
王慈说了一通,王思崖眼中只是精光一闪,站起来,拜谢道。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实不相瞒,我因医道上要寻求长进,因此出来历练。正不知何处落脚呢!”
话里的意思,已经挑得很明白了。
王慈又哪能不知道。
他登时大笑道。
“哈哈!既然表弟暂无地方可去,不如暂且留在这里如何?”
王思崖眼里奸毒之色一闪而过。
“那就不好意思,实在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