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位日本军官出了兴化庵的门,可卿的心里才算踏实下来。她见婉蓉依然坐在那小丘上,眼睛空洞的望着这群山翠竹,便轻声道:“下来吧,婉蓉姐,日军走了。”
“不,我不下来,他们会监视我的,我怕他们抢走我的宝宝……”婉蓉惊恐的道。
慧心法师叹了口气道:“皇后,下来吧,没事了,你站在那儿,这样才真正伤着宝宝呢。”说完,上前轻柔的拉着婉容的手,将婉容带了下来。
婉蓉一如惊弓之鸟,依然惊恐的簌簌发抖,可卿见着不忍,一把将婉蓉搂入怀中拍着她的背道:“婉容姐,没事了,没事了。”说完,也趁势将婉蓉手中的珠片手袋拿了过来。心里也不禁泛起了感激之情,若不是婉蓉适时的“疯”了,可能手袋里的秘密已经被日本军获悉了,那她很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同时,可卿心里也不是滋味,长期行宫里的受人操纵的生活,让原本活跃的婉蓉,早已经是麻木不仁,精神迟钝。
三人回到了庵堂,可卿向着慧心法师深深的一鞠躬道:“今日之事,多有冒犯,法师,我得陪着皇后回宫去了,来日方长。”
慧心法师双手合十,道:“可卿,我佛慈悲,今日,日军来过了,我想,我们兴化庵,估计今后也会有诸多麻烦,以后你来,我未必还在,不过云游四方,传经颂德也是出家人的本份事,这包草药,请您带回宫,这都是我亲自上山采摘的,让厨子熬成药汁,一日三次,让皇后服下,定会减轻皇后的病症的。”慧心法师说完,将一包用牛皮纸包住的草药,递给了可卿。
可卿接过了草药,脸上有点焦虑道:“那……法师,以后可卿如何联系您呢。”
“阿弥陀佛,天地本是我的家,我想,也该是时候,云游四海去了,不过,老生的心中,坐纳着一尊佛,跟随着老生四处云游,可是老生的身子,却是自由之身,佛主自然是心中坐啊,只要你想见到老生,老衲必定会出现的。老衲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慧心法师眼里闪出了一丝光芒,言语意味深长。
“好的,法师,请你多多保重。”可卿拉过了慧心法师的手,将那卷几经折腾的胶卷,暗暗地传递给了慧心法师手中。
慧心法师接过了胶卷,可卿感觉,慧心法师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向她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皇后,公主,你们早点回去吧,来日有缘,定会相见,不送了。”说完,慈祥的向两位笑了笑,便再也没有回头的回了兴化庵。
两人坐着车,一路沉默的回到了行宫。刚跨出车门,就遇见了吉冈中将,他眼神迟疑的看着她们,又看了看可卿手上的那包草药。
可卿为了打消吉冈的疑虑,便先开口道:“吉冈将军,这包草药是慧心法师给皇后治病用的草药,我让厨房里现在就去熬成汤药,尽快给皇后服下。”
吉冈拿过那包草药,在鼻子上嗅了嗅,顿时咳嗽了一声,一股刺鼻的草药味冲了过来,然后,又左右看了看,掂量了下道:“是……是那位兴化庵的慧心法师吗?”
“是的,那位法师是皇后最最喜欢的一位,兴化庵也是皇后最喜欢去的地方。”可卿道。
一旁的婉蓉,神色又呆滞如初,她怔怔的道:“我有宝宝了,法师让我要好好的养胎,我有宝宝了…”说完,对着吉冈傻笑一下,便抚摸着扁平肚子走了。
吉冈没好气的转过了头,目光咄咄逼人的看着可卿道:“公主陛下,这兴化庵……你们以后还是少去为妙,这庵里,怀疑有可能有潜伏的共党分子。”
“是吗?不太可能吧,吉冈将军,那些都是个不问尘事的尼姑们,她们每日只知道诵经念佛的,怎么看都不会是共党吧。”可卿道。
“呵呵……共党的脸上还会写字不成?最近我们会对兴化庵采取行动的,如果真的被我们搜到了电台的话,哈哈……我看共党往哪儿跑。”吉冈狂妄的大笑,让可卿不寒而栗,同时,一股焦虑不安深深的埋在了可卿的心头,她为慧心法师的安危忧心起来了。
回到了房间,可卿将在兴化庵里,慧心法师偷偷传给她的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大敌当前,汪精卫在伪满洲寻访,据悉是前往商讨经济策略,再度置中国的民众与不顾,出卖国土与人格,借此在伪满洲现身的机会,如若锄奸,定是大快人心之事,汪伪首脑除之,军心涣散,伪政府将名存实亡。如有既不惊动朝野,又能锄奸,将为上策,谨慎行事,利用自己身份之便,运用你的智慧,抓紧时间,兴化庵中有我党同志祝你一臂之力,祝成功!
银发老太太
可卿看完后,立马将之撕毁后,丢弃在“恭桶”里,“银发老太太”,可卿喃喃自语道,这位神秘的银发老太太,似乎知道一切的事情,似乎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锄奸”,可卿心里泛起了这两个字。无疑,现在最大的汉奸汪精卫已经来到了满洲国,如果说是天赐良机的话,可卿无疑是最有机会接近汪精卫的人,可是,她也知道,要除去汪精卫,并非易事,他曾经两次被国民党计划暗杀,可是两次都侥幸的逃脱了暗杀,各种的原因,也没有人说得清,有人说是他命大福大,也有人称,汪精卫乃是中国的真正的真龙天子,他是受到神的庇佑的。
可卿并不相信这些,接近汪精卫,对于可请来说,易如反掌,可是如果是亲手杀了他,那还是有难度的,别说他的周围有侍卫二十四小时的保护,一位女子,如果没有一些特殊的技能,又如何去锄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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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你的智慧,可卿想起了“银发老太太”的一句话,可卿知道,唯有巧用智慧,方能自己不动手,也照样将汪精卫除掉。
可卿思虑着,她拿起了桌上的刺绣,漫不经心的刺绣起来。每当烦闷时,可卿便会用刺绣来减轻压力,因此,即便来到了遥远的满洲国,可卿依然带着刺绣架子,针针线线,能将一颗繁复的心情,稍稍的平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