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园长继续说:“这人就是守园人老陈,法衣鉴定结果是,死亡时间在夜里三点到五点之间,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只是胆破了,而且是在重力之下破的,初步断定为手力”
此时站在叶佳身后的丁乾问:“这个人在这工作几年了?”
“有……有……有四……四年了”金欢结结巴巴的接了句嘴,之后张园长也点头:“嗯,金欢和老陈关系不错,这人确实在这工作四年了”
“那这人的性格如何?”丁乾继续问。
金欢说:“不……不……不爱……啊就不爱说话,他他……他酒……酒……酒瘾很大,一……一天……天不喝……都……都难受,我……我俩……我俩啊就是……是……是酒友,他……他没……没老……老婆……老婆孩子,人……人……不赖,可……可……啊就可惜了”
屋内的所有人都咧着嘴跟着金欢的语气变换着嘴型,心里着急可是却又没有办法,最后等金欢终于说完,张园长无奈的看了眼叶佳,叹了口气,补充道:
“老陈是个残疾人,他说年轻时掉进井里摔断了腿,虽然后来好了,但是走路还是不方便,不过他来应聘的是守门的,晚上在园里转转也就没啥事了,人事觉得这人身世可怜,说话办事很麻利,所以就招了他,这一干就是四年”
丁乾面色有些犹豫,“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千帆锦拿过叶佳手里的照片仔细的看着,然后小声的嘀咕着:“这人面相为凶相,短命是必然的,颧骨高,眉骨高,微有鹰钩鼻,此人性子应该是个狠辣之人,而且小心眼”
叶佳也点头赞同,正要问被剥皮的熊在哪,这时门外有人敲门,随后探进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脑袋,对着张园长说:“警察来了”
张园长点头,问叶佳:“叶大师,需要我另外接待么?”她听说叶大师是个很低调的人,所以为了怕与警察碰面有什么不妥之处,便先询问。
“没事,既然都是为了同一件事,还是合作比较稳妥,毕竟死了人,尽快破案也是好的”
征得叶佳同意,张园长对门外的人说,那请他们来这边吧!
在张园长的心里,警察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虽然身份受人尊敬但是毕竟是经常打交道,少了一些神秘感,而叶大师却不同了,她所接触的东西都是常人无法理解更无法碰触到的领域,既神秘又恐惧,对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张园长不仅是从骨子里对其忌惮和看重,更是想多多拉拢的对象,毕竟外界对这个女孩的传闻实在是太神了。
两名中年警察走进了办公室里,可却被围着叶佳坐着的丁乾几人惊的一怔,打头的警察看了眼张园长,还没等对方介绍,就有些不满的冲着叶佳的方向说:“警察办案,无关人员最好先出去”
说话的这名警察姓毛,叫做毛迪,身后的警察叫方和成,二人都是洪山派出所的民警,也是黑熊和守园人老陈案子的案件受理人,这次来的目的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下张园长,可是一进屋却发现几个一二十岁的孩子坐在办公室里,立马就认为自己的警察形象不被看重,向来有些心高气傲的他顿时觉得无名火冒出,也没多想,仗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就开始冲着叶佳几人发难了。
“老毛”张园长顿时有些挂不住面了,尴尬的朝叶佳的方向挤了个微笑,快走了几步拉了毛迪一下,小声的嘀咕:“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那个中间的小女孩是鼎鼎大名的“叶大师”,我花了二十万请来的,你是想咋样?”
毛迪听后先是一愣,随即似是想起了什么,张大着嘴看着一脸认真的张园长,“叶大师?外门老街的那个叶大师?”
张园长气的咬了下嘴唇,低声回道:“西京还有几个叶大师?”
“卧槽”毛迪一拍额头,心中顿感不妙,随即冲着张园长低吼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得空了么?进来就发脾气?你这性子啊,真是害人的要命”张园长无奈的叹了口气,旁边的方和成也说:“你请叶大师来,也是为了这个案子??会帮我们么?”
张园长有些怒了,心想这俩人怎么就这么不上道?怪不得这么大年岁了,还是个办案的民警,混到退休也是这样,不禁有些咬牙切齿,“就是因为如此,人家才坐在这的,不然你以为人家是为啥在这待着?看你们的脸色么?”
张园长平时跟毛迪和方和成走动的比较频繁,第一是动物园有些小案件几乎都是这俩人负责,再一个住的小区也是比较近,没事几人还会坐在一起吃吃饭,闲聊一下,而这次园里出了大案,由于跟前段时间市里出现的连环杀人案的时间差不多,洪山派出所里一些有本事的年轻的人全被调去协助市公安局了,所以动物园的事就又落到了他俩头上。
可没想到,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家伙,竟然一来就得罪了她花高价请来的叶大师,岂能不叫她恨的牙痒痒,同时也为他俩而担心着,都说叶大师这人相当的不好接触,会不会给这俩人穿小鞋啊?
在张园长暗想之时,方和成偷眼瞄了一眼叶佳的方向,在发现对面的几人,除了几个男人和一个稍微有些可爱的女孩目露凶光,坐在中间那个顶漂亮的女孩,却是脸上挂着笑意,方和成不知道这笑是代表什么,但还是低头对毛迪说:“毛哥,那个叶大师在笑,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旁边那几个小伙子还有一个女孩,看样子好像要吃人”
毛迪浑身抖了一下,拉着张园长说:“张姐,你看这咋整啊?得罪了叶大师,会不会给我使什么绊子啊?”
张园长甩了一下胳膊,说道:“我哪知道啊?我刚跟她见面不超过二十分钟,什么脾气秉性我也没摸清楚,都怪你这个破嘴,还有你的这个性子,该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