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几人踩着满地的碎石向着来时的方向一步步走着,有几次都差点滑倒,好在几人都互相照应着,周围的一切漆黑无比,唯有叶佳手里还有个发光的电筒照在众人的中间,几人前行了十几米,突然看到前方几步外有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魁梧,一瘦弱。
“想走么?”
阴森的语调让众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手电筒的光线照了过去,只见几步外立着的是头顶不断流血的刘旭虎,此时的他正虎视眈眈的逼视着准备逃出去的几人,那表情和模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在刘旭虎的脚下不远处盘坐着双手合十面容枯朽,身披破烂布条的干尸喇嘛八钱乃,更惊悚的是,八钱乃的身侧竟然还躺着一个人,一个赤身裸、体的年轻女人,女人的身后就是那口铁棺。
女人的脸和身子面朝着叶佳几人,手电光线照上去的是她白皙细嫩的皮肤,精致绝美的五官,红色的长发披散着搭在她高高耸起的胸脯上,纤细的腰际之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竟然是如此的完美,如此的诱人。
叶佳倒吸了一口凉气,疑惑这女人的身份,难道是棺材里的人么?那……?她就是刘旭虎说的“太岁”幻化成的灵丹妙药,八百年前与八钱乃共死的女人?这可能么?
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头脑一阵发胀,那种无数只苍蝇围绕的感觉再次袭来,眼前变的朦朦胧胧,瞬间升腾起白色的浓雾,那浓雾包裹着她所看到的一切,越来越模糊,越来越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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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好似还有人在交谈,可说的是什么她却听不清楚,只感觉到自己像是到了另一个地方,而所有熟悉的人渐渐都离她远去,一种陌生的感觉冲向她所有的感官。
“大汗,宛姬有孕在身,您可要爱惜着点”
“哈哈!宛姬……!你是我大草原上的烈马,想不到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大汗……!你好坏,人家好热呀!”
一男一女的对话声出现在叶佳的耳边,她强行忍住自己头晕脑胀的感觉,忍住那种想要呕吐的欲、望,睁开眼睛,向着那一男一女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粉白轻纱遮挡的房间内是一片水雾弥漫的水池,隐约间能看到雾蒙的水池中一个粗狂彪悍、浑身赤、裸的大胡子男人半依在池沿边,他的臂弯中揽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腿在水中来回的荡着,带起了串串水珠洒向彪悍男人的胸膛上和脸上。
“宛姬,你想让我们的孩儿叫什么名字?”彪悍男人单手托着女人的下巴,整张脸对着她,虽然叶佳隔着轻纱看不清这两人的容貌,但是却能从俩人的对话中发现,男人十分宠爱这个女人。
“大汗……!宛姬是您的女人,自然是都听您的”女人的白皙手臂缠上男人的脖子,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男人似乎十分的享受这样的女人,大笑了几声,双臂一用力直接将女人带到了自己的腰间,随即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欢爱声传入叶佳的耳中。
此时的叶佳可以说是用瞠目结舌加彻底懵逼来形容,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在十三号矿下与刘旭虎对峙着,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现了这样的幻觉?而且这个大汗和宛姬又是谁?
她想起这种类似的情形在处理三号牌的事件中也曾发生过,当时绣花鞋的女主人让自己进了她死前的记忆中,莫非现在的这些景象是铁棺中的女人生前的记忆?
想想也有可能,八百年前死的人竟然还拥有生前的肌肤和美貌,那么三魂一直徘徊于地下矿井中不离去,这个也能解释的通,只是不知道这一场记忆中会是怎样的故事?
大汗!?宛姬!?
果真如刘旭虎所讲,是元朝的事么?
叶佳看着纱帐中的一男一女,那水池内的水随着两人的动作在不断的翻涌着,激起的水花“啪啪”直响,她面红耳赤的看了半响,身子便开始不由自主的快速向后移去,紧接着眼前的画面有了变化。
等周围的一切静止后,便看到一个身穿紧身金锦袍服,编着两条马尾辫子,带着大耳环的大胡子男人正坐在一张大兽皮上。
这男人长相极其的粗野,但粗野中却有着另一种的狂傲和不羁,他手里摆弄着一顶奇怪的帽子,帽子上镶嵌着珠宝,做工很是精细。
而离他不远处正站着一位头戴平顶竹笠,笠檐压的很低的人,这人的服饰很宽松,大红打底,金黄丝围边,虽是普通、厚重但看上去竟是一身的法衣。
“巴秦活佛所讲可是真的?宛姬真是妖女?”金锦袍服男人没有抬头,手里依旧摆弄着那顶帽子,语气极为的平缓,看不出此时的他是何等心情。
法衣男人双手合十,微微的颔首:“此妖女已怀有妖胎,如若不在胎正落地之前除掉,恐怕……!”剩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抬眼看着上座的人。
金锦袍服男人的手一抖,帽子立即掉落在兽皮之上,浓重的眉毛有瞬间的微微皱起,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起身向法衣男人走近了几步,随即问道:“巴秦活佛的意思是?……要如何处理?”
法衣男子再次双手合十,颔首回道:“三月内建地下“镇妖寺”,灵虚高台,九个至阳婴孩,九口三尺三棺,一口六尺六赤棺,九尺九法门祭盘方可”
金锦袍服男人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面容有瞬间的不忍,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所有的不忍和那些微妙的情绪全部消失不见,他单手向右侧轻摆,说了句:“按巴秦活佛之意,三月内完成”
法衣男子点头:“大汗,此妖女虽不曾害过大汗,但若有不忍,日后妖子一旦成型必将为祸草原壮儿,明夜乃月圆夜我会令她现出原形,大汗莫要心软”
金袍男子不再言语,微微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去,叶佳的眼前景象也随着他的离去再次快速转换,之后在她眼前便出现了数十人手举着火把围在了一处红色大帐之外,那位法衣男子为首,手中摇晃着一个黄铜铃铛,“叮叮当当”的频率很慢,口中念道着叶佳也听不懂的话,应该是某种法文。
随着他的双唇和手中的铃铛频率越加的快,从大帐内传出了一声声女人撕心裂肺的嘶叫,那叫声无比的痛苦,无比的凄厉,甚至是穿透了叶佳的耳膜,一种如同万只苍蝇围绕的感觉再次袭来,使得她头疼欲裂,好似要炸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