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能让他这个一向是趾高气昂惯了的陈昊迁有这么高的觉悟,那还要从大半年前的一件事情说起当。
当时马上就要过年,他带着四个小弟开车去西京市“上菜”,顺便想找个“好地方”装装逼,这好地方肯定就是环肥燕瘦环绕的脂粉场所,按说以他家的财力,那肯定是在这种场所里吃的开的,可怪就怪在他平时太把自己当回事,只认为兜里有钱走哪都是爷,却没想到这种天老大他老二的性子和错误的理解却给他此行埋下了祸根,差一点就被挑断了手脚筋成了废人。
当日他按照自己的老爹所指,把一箱子的钱送到了目的地后,晚上便带着四个跟班进了西京市的“红馆”,据说这红馆内可是聚集了每个省市的漂亮姑娘,从模特到学生,各个气质不俗,早就让他惦记好久,这次终于来了,那可不就是得玩的尽兴么。
在红馆经理的带领下,五人来到了一个大包房,点了一桌子的酒水和果盘,又挑选了六名看着相当顺眼的风月小姐们,左拥右抱乐的屁颠屁颠的。
就在他们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长相极为妖媚的女人闯了进来,看样子是喝醉酒找错了房间,陈昊迁一看来人穿的十分暴露,大波浪的黄色卷发,迷离的眼眸,烈焰红唇,修长的天鹅颈在一根黑色蕾丝带的衬托下更显得白嫩性感,当场就感觉下腹燥热难耐,直呼这是“极品”。
便当是红馆内的小姐,强拉硬拽的把人拉了进来,也不管人家女人怎么解释,连哄带吓又砸钱的灌了好几杯酒,还在柔软的屁股上连拍了好几下,女人火冒三丈甩了他一个大耳光子,直接窜了。
被打傻了的陈昊迁怒气冲冲的把领班经理叫了进来,质问他为啥这里的小姐这么“泼辣”,不陪就不陪怎么还能打人呢?经理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再加上红馆内的“公关”近千人,也未必各个都认识,自罚了几杯酒保证说一定会把那个女人找出来,这才全身而退。
几个喝的半醉不醉的男人又开始对身边的女人新一轮“摸抠”,可还不到十来分钟,那个黄毛大波浪女人又颠着白胸脯回来了,不仅是她,身后还跟着十来个男人。
那些人一进门二话不说的就拉着屋里的几个男人暴打了一顿,当然从来没吃过亏的陈昊迁也被揍的跟个猪头三似的,这时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红馆里的,而是西京市某大哥的“马子”,带着人过来玩,谁想平白无故的被他占了便宜。
这下惹了祸,百口难辩,赔了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之后,带着浑身的伤回到了新南县。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天跟着女人去玩的人全是她在外面勾搭的二流子,真正的厉害人物才正式出场。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搞的,拿了五十万的赔偿费之后,竟然还把这事跟她的“姘头”说了,一个大哥的脸面有多重他不晓得,他只晓得,人家开着十六辆奔驰直接追到了新南县,把他堵到了家门口,这辈子他都忘不了那一个小时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那个老大是真牛逼,也是真吓人,五十来岁的年纪但眼神却如虎豹一般,双目圆瞪,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便让十几个人把他死死按在地上,随后是一个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的人,直接将刀刺进了他肚子上,还向下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虽然对方掌握了力道,只是破肚并没有开膛,但那没有打麻药就切腹的滋味可绝对的不好受。
不仅如此,那人在把他肚皮划开,放出了连油带血的血水后,又开始拿着医用针线硬生生的把伤口缝了起来,又疼又吓的陈昊迁当场就想晕菜,但那边的人还有更狠的,就在他意识快要接近模糊之时,一把食盐全部洒在了他的伤口上,这下子,鬼哭狼嚎的他求爷爷告奶奶,哭叫了起来。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传遍了整个小区,也许是他平日里作风实在不咋地,也有可能是被停在楼下的十六辆奔驰车震慑住了,总之那时没有一个邻居上门询问,但不知是谁给他哥打了电话。
他哥带着几名警察开门而入,当看到满屋子黑压压一片的人和自家弟弟躺在血泊中的情景时也吓的够呛,只可惜啊!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鬼话是说给没有本事的人听的,在真正有本事的人面前,这句话只是个跟儿歌没啥区别。
当时那老大的人把他哥和几名警察轻松的控制了起来,又将陈昊迁是如何色心大起又得罪他们的经过说了出来,还说要给陈昊迁留个终生的“礼物”,挑断手脚筋。
看着弟弟的惨样,陈昊倾知道这个老大肯定是个言出必行之人,这下连着当所长的他也傻眼了,最后为了自家的弟弟不成为废人,快五十的人当众给这老大跪了下来,还连磕了十几个头,并且愿意掏出一千万买弟弟的四根“蹄子筋”,又保证从此以后他和弟弟绝对不会踏进西京市一步,这才了事。
这个年陈昊迁是在医院度过的,从那以后,他就彻底明白什么叫“花儿它怎么就那么红”,也更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人更比一人狠的道理。
在惹不起的人面前低调和认怂,就是他从这堂生动的课程中摸索出来的真理,所以,在听出叶佳和丁乾并非本地人,而且很大可能是西京市人后,肚子上的伤疤似乎又隐隐作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讲的就是他。
为了不得罪可怕的西京人,那肯定是先服软再考虑如何稳妥撤出,如有必要绝对愿意把刘天成的欠条撕得粉碎,从此作废。
但叶佳俩人却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她俩一左一右的把陈昊迁夹在了沙发上,新一轮的审问开始了。
“放轻松,陈先生,先跟我们介绍一下你自己,然后咱再继续往下唠”
对这些事毫不知情的叶佳露着一排洁白的牙齿,自认为童叟无欺、毫无公害的笑容挂在脸上,可这个笑容在吃过亏的陈昊迁的眼中却如同“勾魂厉鬼”一般,一点点的磨着他的生命,直到吓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