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
“叶大师……实在抱歉,我只是代为买牌,可我的老板年事已高,行走不便,能否请您去府上一叙?”
在第二天上午九点,来到叶佳四合院的是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此人身高近两米,刀削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此时的他恭敬的站在叶佳和丁乾面前,一脸的诚恳相邀。
“可是要加钱的……!”叶佳喝了一口白开水,坐在椅子上观察着眼前男人的表情变化,可让她失望的是对方似乎没有一丝的波澜,那张扑克脸依旧面无表情。
男人再次鞠躬,并没有小瞧眼前的十七岁小女孩:“价格您随便开,无论多少我们都可以接受”
叶佳缓缓的拍了拍手,招呼着丁乾说道:“很好,我就喜欢你这种大方的人,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豪华顶配的黑色奔驰s600开在柏油马路上,穿过了人潮拥挤的市区,缓缓的朝人迹稀少的郊外使去,叶佳和丁乾舒服的坐在后座上摆弄着手机,偶尔抬起头看眼窗外,随后脸色淡然的再次低头,这些举动全都让坐在副驾驶上的黑色西装男人看在眼里,微微的点头,心想,看这小女娃年纪不大,但确实是经过风浪的人,想必能力绝对不俗,看来困扰老爷子多年的心结似乎是可以解开了!
车子开上了“邙山头”,左拐右拐的停在了一扇铁门外,司机按响喇叭,紧接着就有两个同样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三米高的铁门打开,目视着车子进入,再次关上。
叶佳和丁乾分别朝两旁的窗外看去,雨后的院子里格外的干净,两旁树木修剪的极为利落,路两边的草坪上十几名佣人一丝不苟的工作着,还有数名四处巡逻的安保人员,训练有术的他们甚至连车子经过也没有抬头观望,叶佳和丁乾观察了个大概扭头对视一眼,随后同时挑眉,默契的再次低头。
像这种有钱人家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但目前为止这个委托人的家却是最豪的,独自在山头起了这么一块地皮,小桥流水,假山林立,佣人和保镖无数,游泳池,高尔夫球场,立体车库,这么豪,怪不得连手下的人说话都那么的底气十足,真是跟了个了不起的老板啊!
铁锈红与晶莹白相间的连体环形别墅出现在他们眼前,两栋五层楼的中间还有一个透明的圆形玻璃罩子链接走廊,从外面看去简直就是奢华至极,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清冷无比。
“叶大师,老板在会客室恭候二位,请随我来”黑衣男子与司机为叶佳和丁乾打开车门,随后带着他俩穿过白色顶柱长廊,可令叶佳二人奇怪的是,这个连体别墅的正门却是修在楼房的后面,而且还是隐形的,若不是有人带着,陌生人还真找不到门朝哪开。
这样的做派让他俩不禁猜测起这个老板的真实身份,如此的隐秘似乎不是有钱那么简单啊!莫非是什么大人物?
进入不足两米的大门,映入眼帘的就是超级大的落地式圆形拱窗,内部的装修庄严气派,全木质的家具摆放整齐,叶佳没有像刘姥姥进入大观园那般的好奇,跟着黑衣男子乘着一楼电梯上到了五楼的会客室。
“老板,叶大师来了”
黑衣男子在一扇软包的房门外通报了一声,随后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干咳,便是苍老无力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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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吧!”
黑衣男子伸手示意叶佳和丁乾进入,随后将房门关上,叶佳看到落地窗前的轮椅上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轮椅的轮子无人自动,老人转过了身子露出一张布满老年斑的沟壑脸庞,死灰的眼眸显示着此人的生命即将走入尽头,也许撑不过一个星期。
“你们……坐吧!”
老人吃力的伸手拽了拽搭在腿上的毛毯,让叶佳二人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感谢二位的到来,老朽年事已高实在不宜出门,还请见谅”老人礼貌的朝叶佳颔首,苍老的容颜遮挡不住那久经风霜的凌冽气质,一双包含着一个世纪的眼眸盯着叶佳年轻漂亮的脸孔,叹了一口气说道:“生命美好,可老朽却即将离去,希望叶大师可以帮我解开心中积郁,让我能走的安然”
老人的语气很是平静,语调缓慢,但听在叶佳的耳中却如擂鼓敲击,一下下撞击着她的心灵。
生命美好,可却有限,奈你富可敌国也买不来那多出的一秒,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讲都是苛刻的,当死亡来临时哪怕命活百岁也会显得如此的短暂,辉煌的尽头终究是永恒的黑暗,为生命的渺小而感叹,感叹在它无情的摧残下记录着每一个垂死挣扎的过往,死亡是宁静的星,最终归于尘土,归于雨露,消失殆尽。
“老先生请讲”叶佳收回自己的心思,正视面前的老人,不知道在他生命即将走向结束时,会给自己带来一个怎样的故事。
老人含笑将身子再次转向落地窗,消瘦的背影孤单又冷漠,他再次叹了口气,思绪回到了那个年轻时的世界。
一九二三壬戌狗年,北洋政府统治着摇摇欲坠的中国,各国关系岌岌可危,六岁的黄思远跟随父亲来到西京市投靠表亲,由于他聪慧过人再加上表亲的厚待,一九三三年他加入中国青年团,一九年考入黄埔军校,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过三次战役,身负七处枪伤与弹片的洗礼,等来了新中国的成立日。
那一年的那一天举国同庆,黄思远参加完成立典礼便日夜兼程回到西京市与年迈的父亲团聚,当时的父亲已经住院两年,身体各个器官早已衰竭,只留下一口气苦撑着,等待着儿子的凯旋而归。
当时在医院内有一名小护士名字叫做白晴,十六岁的花漾年纪跟随大部队来此,成为了黄思远父亲的专属护理人员,两年的时间青涩的小姑娘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长长的大辫子盘在脑后,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永远挂在眼睛上的笑意让黄思远的父亲心情格外舒畅,所以能撑得两年,也是这位白晴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