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灼举起枪向空中开了几枪,他还是不过瘾怂恿袁炜说:“三哥,对面房顶上有鸽子笼,里面有鸽子,咱们打两只?”
袁炜笑道:“打了又如何?你能拿到吗?”
“三哥,咱们只当练练手?”袁灼开始撒娇的说话。
袁炜实在受不了,对准对面房顶鸽子楼连开两枪,没有听见鸽子叫声却听到了一个男人的惨叫。
“啊!啊~”
两人顿时呆若木鸡,还是袁炜反应快,一把拉回袁灼窜回屋里,袁清河和袁五妹在商店里看店不回来,袁灵今年招工没有考上,还在电务段待业,这个星期她值班和另一位女同事睡在待业的商店里。
现在屋子就袁炜兄弟两人,袁灼着急的说:“三哥,怎么办?”
袁炜也有点儿小慌张,他努力使自己镇定后说:“什么怎么办,睡觉!”
俩人在忐忑不安中关灯睡觉。
第二天出了两大新闻,除了周村人明枪放火这一大新闻外,还有就是地区5号楼陆宝山晚上在整理鸽子棚时被汽枪打中,现在生命垂危,已送到县城医院抢救。
大家都在怀疑是周村的村民干的,接二连三发生流血事件,现在事情恶劣的已转变成人命案,铁路地区武装部带领民兵包围了整个周村,绵水铁路派出所派王公安几个办案。
他说:“受伤的陆宝山是被汽枪打中的,你们把另一个汽枪交出来。”
周村根本不大,从医院到龙建兵家的后山坡上一片村庄都是周村的,当然不算再往里走的村落,所以加起来不过二三十户人家。
周村的村民反应过来,他们辩解道:“全村就一把猎枪!不是我们干的!”
然后主动交出猎枪给罗景全,他们认识罗景全,上次协调见过面,罗景全没有接汽枪,而是指了指王公安。
王公安说:“现在示威闹事已经升级,不再是出面调节的事了,陆宝山还在医院抢救,如果死亡就是性质恶劣的杀人案,要抓起来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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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村的人一听开始后怕,他们不确定的互相看了看,最后村长说:“咱们周村是一个团结的村子,我相信你们也不会干出违法的事,所以有猎枪或汽枪的主动拿出来,不干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放心,铁路公安也是人也要秉公执法。”
说的王公安嘴角直抽抽,可是却没有人再拿出第二把汽枪,罗景全皱眉,王公安最后把当时在教学楼开枪放火的几个人抓了回去审问。
第二天,天气非常好,蓝天白云,阳光洒在绵水铁中的操场上,轮胎已经被烧成黑灰,张校长站在操场上摇摇头,下午学校决定暂时取消走读生上晚自习,住校生集中在一两个教室上晚自习,并三令五声严禁住校生晚上不许出校门。
龙建兵趴在自家的桌子上生闷气,屋子这么小人这么多怎么学习?去罗小毓家?不行,她家房子也小,更何况父母也不允许。
唉,讨厌的周村人民,活生生的把龙建兵的相思之情扼杀在摇篮中,他无所事事只能八卦的对着龙建武说:“武哥,不知抓去的几个周村人审出来没有?”
龙建武摇摇头去看龙建平,龙建平得意地笑道:“最好打他们一顿,今天我碰到了罗叔叔,我问他那个陆宝山怎么样了?你猜怎么着?”
他这么一说,连写作业的孩子都围过来,他愤愤的说:“罗叔叔说汽枪没有打在要害上,主要是没有及时抢救,流血太多,你说这坏人缺德不?”
龙建妮立刻补充道:“那个陆宝山是我们班陆子成他爸,今天他都没去上学,他家还有两个弟弟,听说生活可困难了,都靠他爸一个人挣钱养家。”
“那他妈呢?”龙建国追问。
“他妈,他妈死了。”龙建妮难过的说。
一个小孩子心情低落带动大孩子也愤愤不平,都恨肇事者,如果早早抢救也不会造成这种局面。
龙建兵说:“别想了,古人云:吉人自有天相,陆家已经很困难了,老天不会收走他的,要惩罚那个开枪的。”
袁炜一大早叮嘱袁灼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中午回来再说,记住没有?”
袁灼点头,一个早上他心慌意乱学不进去,也不活泼的去逗女同学说话了,有人立刻就发现他的不对,罗小诲皱了皱眉,一放学袁灼飞奔回家,进屋就见袁炜躺在床上看杂志,他抢过杂志扔到一边说:“三哥,怎么样啦?打听了吗?”
袁炜皱了皱眉说:“陆宝山被送医院了,听说还在抢救。”
袁灼惊的一下子坐在床上,顿时眼睛红了起来,他抓住袁炜说:“三哥怎么办?不行告诉爸去?”
“不行!”袁炜反对,他觉的昨天的事可以鱼目混珠,反正他们后面就是周村,人们会想周村的人闹完学校再来闹家属区,随便放一枪打中铁路职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这把枪放在哪里呢?两人一起下楼吃饭,自从她们家开了商店,吃饭都搬到下面,有时袁清河和袁五妹都睡在商店里。
袁五妹夹了一块儿红烧肉给袁灼说:“今天怎么了,连你最爱吃的也不想吃了,告诉妈怎么了?”
“妈,我~”
“咳咳!”袁炜假装咳嗽吓的袁灼不敢说话,袁清河慢悠悠的放下酒杯,看了看袁炜说:“你也去待业吧?和袁灵都站柜台。”
袁炜炸了毛不愿意,他说:“爸,我一个男人家站柜台,我不去,重给我重找个地方吧?听说不一定非要在父母的单位待业,爸,货场能挣钱,你让我去吧?”
袁清河不吭声,待业的话题就此放下,又过了两天陆宝山被抢救过来,案子进一步审理中,袁炜的汽枪却成了烫手山芋,让四毛拿走也不行,放在家里是个定时炸弹,袁炜这几天面上不显,心里却着急的嘴角起泡。
5号楼和7号楼是前后楼,加上当时从他们家有微弱的灯光传来,如果当时袁炜仔细看一看,或许能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