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晓雪骑在她心爱地赤骥上,扯着清脆悦耳却每个字都不在音调上的“冻人”歌喉,眉开眼笑地表达着心中的无限喜悦。惹得身边骑着白马的月白身影和骑在乌骓身上的黑衣男子,不停地侧目以对。
当任君轶第n次向她投注“惊艳”的眼神时,晓雪得意地尾巴翘上天:“怎么样,大师兄?我的歌意境很符合现在我们的心情吧。”这可是琼奶奶的经典名作,曾经传唱在每个大街小巷,创造出一条街n个商店“策马奔腾”“策马奔腾”“策马奔腾”……的盛景,仿佛坏掉的留声机,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再重复着。以咱如此动听的声音,俩夫侍一定是被咱的歌声打动,投过来“深情款款”的目光。嗯,大师兄和阿昕还怎是有鉴赏水平,晓雪如此陶醉着。
“咳咳……”任君轶将手放在嘴巴前咳嗽了几下,组织下语言,用尽量不伤害对方自尊的词汇委婉地道,“嗯,歌词的意境的确不错,很……热情奔放,无拘无束……”
“是吧,是吧!”晓雪的眼睛眯成弯弯的小月牙,嘴角的梨涡荡漾着得意的微笑,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在粉色的唇瓣中若隐若现,看得两位被她歌声荼毒的夫侍,更不忍说出事实来伤害她。
“啊~~~~~~~啊~~~~~~~啊~~~~~~啊~~~~~~~~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两人宠溺的纵容让晓雪歌唱的欲望空前高涨,那荒腔走板的声音更加气势熊熊地冲出喉咙。一般五音不全,唱歌走调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跑调的。晓雪前世除了联系厨艺,就是宅在家里,听听歌看看电视上上网的,也有请她一起上ktv飙歌的朋友,不过只要“欣赏”过朱晓雪歌喉的,就再也没发出过第二次的邀请,久而久之,晓雪被有意无意地隔绝在飙歌的圈子以外,自己却懵懂不知。
黎昕运起内功心法,极力将她的贯耳魔音杜绝在听力之外,可是晓雪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了,她的歌声是让人不容忽视的。瞧,身后赶上来的骑毛驴的小老太太,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仿佛有贼在追她一般,用力抽打着身下可怜的小毛驴,一溜烟儿超过他们飞快地消失在视线之中。黎昕羡慕地看着那绝尘而去越来越远的背影,极力忍住皱眉的欲望,心中迫切地祈祷着老天能堵住妻主的嘴巴,不要让她再虐待自己可怜的听觉了。
可惜老天这会儿在打瞌睡,木有听到黎昕的祈求,那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歌声,如跗骨之蛆,萦绕在他们身边。黎昕用近似哀求的目光看了眼最能克住晓雪的任君轶,将制止魔音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任君轶此时眉毛也有打结的趋势,只不过他低头垂眸,不知道是在抵制魔音,还是在想让晓雪停下来的方法。
而此时的晓雪兴头正浓,此时正是阳春三月,京郊外柳绿花红,到处一派盎然的生机。如此良辰美景,再衬上出飞小鸟般自由轻松的心情,表达她喜悦的歌儿一首接着一首:“今天天气好晴朗,蜜蜂采蜜忙,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不记得歌词的地方,就用“啦啦”代替,犹自唱得一身是劲,全然不知道身边两位美男的痛苦。
【听我说,目前用下来朗读听书最好用的app,咪咪阅读,iiread】
“晓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任君轶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最柔和的声音呼唤着她。
“嗯?什么事?”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晓雪愉悦地哼歌声。黎昕吐了口浊气,哼歌声虽依然存在一定的破坏力,却比那鬼哭神嚎般的歌声差了许多,让他终于有喘口气的时候。
“繁弟是有身子的人了,你放心他在那没有硝烟的商场上继续拼搏?”任君轶没话找话,只有这样才能制止住晓雪歌唱的欲望,又不伤她的自尊心。
果然晓雪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这话题上了,她脸上的笑容淡去了,挂上了一抹担忧:“的确有点不放心,我如果在家的话,还能照应点……”本来得知苏繁怀孕的晓雪,是打算取消这次远行的,毕竟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叫她如何放心的下?可是善解人意的苏繁知道她是多么期待这次的出行,使出浑身解数劝说她不要因为他而耽误生意上的事,并辅助生气哭泣的手段,才让晓雪的出行如期进行。
“不过,我让邵记最好的管事去坐镇玲珑织绣坊,又让太女殿下有事帮衬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嘴里这么说着,晓雪眼中的那抹忧思依然存在,她沉思了片刻,继续道:“我们加快步子,尽量早些回来吧。”
虽说成功地阻止了晓雪的歌声,见她为了将来苏家的继承人,愿意放弃难得的出游,任君轶的嘴巴抿得紧了些。黎昕见状,笑道:“男子怀孕只不过头几天坐胎时和临产时有些凶险,我们即便马不停蹄地紧赶慢赶,把几个主要的铺子巡视一圈,也要三个多月,那时候胞胎早已产下,你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照我说,繁弟既然不让你因为他和孩子留在京城,就是不希望自己拖累你的脚步。你呀,就放宽心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要是知道你出门在外还因为他忧思忧虑的,繁弟一定会很内疚的。”
晓雪想想也是,既然出来了,想的再多也于事无补,便在黎昕和任君轶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下,渐渐放开了心思。
见晓雪的脸色好了些,黎昕看看前面的漫漫长路,问了句:“晓雪出来一定计划好路线了吧,咱们的第一站定在什么地方?”
晓雪从随身小包包里掏出一幅皇太女送的简易华焱地图,上面的主要官道、大中城市、山脉河流都标示得十分清楚。她看了看自己用炭笔标出的路线图,点点头道:“咱们顺着官道一路往西,这途中有陈罗分店、江都分店和左安分店,然后一直往西直达玉门关,娘亲和雨落姐姐就驻守在那里。几个月没见她们了,还真有点儿想她们了。”
自从上次子慕皇子流产,祝将军和大女儿回来探视,在京城呆了天,见皇子无碍便以边关覃闾滋扰不断为由,返回了军营,到现在也有近四个月了。想起那个疼她如命的亲生娘亲,晓雪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若是自己突然出现在娘亲面前给她个惊喜,她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而且边城的条件本来就艰苦,晓雪准备在离军营驻扎不远的镇子上也开上一间快餐店,转不赚钱倒是次要,关键让那些兵卒有能打打牙祭的地方,至于苦寒边疆蔬菜的来源,晓雪决定联系几家品性不错地主,先将大棚技术应用到边疆来。
想到这儿,晓雪觉得边疆之行势在必行:“据皇太女的透露,春暖冰融正是覃闾青黄不接的时候,去年冬天覃闾雪灾不断,牛羊冻死无数,那些靠游牧为生的覃闾边民,没有生存的物资,必定会到我们华焱的边疆来强取豪夺。而以摄政王为首的主战派,一直对我们华焱虎视眈眈,一定不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大师兄,说不定咱们到了玉门关,还能见识到传说中的两军对垒呢!”最后一句中的窃喜和雀跃,是掩饰不住的。
任君轶剜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她一眼,叹息道:“覃闾一向以英勇善战的马背上民族自称,这战事一起,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小风的弟弟,那个叫谷化雨的,传来的消息中无不透露出摄政王的野心,只怕这边境的黎民要遭殃了……”
“嘿!那我们更得去边境了,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我军的胜利,敌人的灭亡,岂不大块人心?”晓雪说话间眉飞色舞,似乎谈论的不是残忍的战争,而是几个孩子过家家一般。
任君轶摇摇头,道:“你说得倒容易,这覃闾的摄政王,是个有勇有谋的,麾下又有几员忠心不二英勇善战的大将,要是她率兵来袭,只怕要经过一番苦战喽!”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娘还是常胜将军呢!咱们华焱经过前两年的休养生息,积极垦荒,鼓励商业繁荣,国库充盈,粮草丰富,还能怕那些蛮子?拖也能拖死她们!”晓雪一向是乐天派,对于位于西北的覃闾,她一直以来的印象是野蛮、贫穷和落后。这样的国家,要是论起持久战来,必败无疑。
任君轶见晓雪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不忍再打击她。晓雪一直以来顺风顺水,认为无论什么都是手到擒来的,她哪里知道覃闾这个马上民族的彪悍和强壮?若是真如皇太女所言,一番苦战在所难免。不过晓雪要去边疆也好,至少自己的医术,阿昕的功夫,必要时还是能发挥一些作用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