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皇子含羞带怯地向皇上暗示了对祝清波的爱慕之心,过分宠弟的女皇陛下见这个眼高于顶的皇弟居然这么快就有心仪的对象,当然龙心大悦。再加上这祝将军曾是皇女伴读,心性脾气都不错,而且又有军功在身,实为皇子良配。于是,大笔一挥,拟旨赐婚。
子慕皇子如愿以偿地嫁入了祝家,开始时,还能收敛自己的脾气,对祝清波极尽温柔,百依百顺,偶尔耍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祝将军也对这个相貌出众的皇子呵护备至,小两口的日子过的无比甜蜜,很快两人便有了爱情结晶祝雨落。
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当子慕皇子诞下长女之后,祝家的老人提醒将军该把婚前送到庄子上的,老官人送的通房小厮接回来,到皇子身边儿伺候。这下可不得了,触动了子慕皇子的逆鳞:我的妻主,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别人来抢,叫你有命来无命去。
当通房小厮秋詹出现在子慕皇子面前的时候,这个向来跋扈的皇子暴走了,他狠狠地跟祝清波吵了一架,然后找来人牙子,要发卖了秋詹。
这秋詹可是从小便在祝清波身边儿伺候,性情温柔似水,善解人意,很得祝将军的喜欢,所以祝清波成年的时候她爹爹便做主,让她收了房。
这祝清波是个念旧的人,她对秋詹不能说有爱情在,这感情嘛还是有的,毕竟人是情感动物,便是器物用得久了也舍不得丢弃。再加上传统女尊思想根深蒂固,这女人三夫四侍尚属正常,我有个通房算什么。
于是祝清波为了秋詹,对子慕皇子又是哄又是劝,试图留秋詹在身边。她越是好言相劝,子慕皇子心中就越生气,觉得妻主为了一个小厮不爱他了。抱不住火的皇子殿下一个不如意便大吵大闹,还常常将正房摔打得一片狼藉。再不,就跟祝清波冷战,无论她说什么都不理不睬,当她不存在一般。
时间久了,当时年轻气盛的祝清波脾气也起来了,你不是不理我吗?你不是不让我进正房吗?好!我还不去了,我歇在书房,有秋詹伺候着,红袖添香,日子可滋润呢!
子慕皇子一听祝清波一连几个晚上都和那个叫秋詹的妖精在一起,勃然大怒。他趁着祝清波出门访友的时候,随便找了个由头将秋詹活活杖毙,并且示威似的将尸体放在院中过往必经之处。
等祝将军回到家的时候,迎接她竟然是通房血肉模糊的尸体。想到早上出门时还温柔叮嘱自己少喝酒,早点回来的爱侍,祝清波怒不可遏地望着那个对自己抬着下巴,一脸得意的皇子,手攥了又攥,碍于他的身份,没有发作出来,只是吩咐厚葬了秋詹。
接下来整个掉了个个儿,祝将军学起了子慕那一套,跟他冷战起来。没有了碍眼的通房阻碍的子慕皇子,心情无比舒畅,他开始收敛自己的脾气,温柔体贴地对祝清波嘘寒问暖,虽然她不怎么理睬。
祝清波望着笑颜如花的子慕皇子,想着那样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死在了他的一句话下,而他却能面对着尸体笑容灿烂,没有一丝丝的内疚感,那是多么冷硬的心肠呀!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发寒,对他怎么也热络不起来。
子慕皇子温柔以待也好,可怜哭诉也好,撒泼发怒也好……祝清波依然对他若即若离,没有了新婚时候的热络和爱护。天骄之子般的子慕皇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一怒之下回宫向皇姐告状。
望着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皇弟,女皇陛下疼惜不已,她将祝清波召到御书房,将她训斥了一番:“我这个皇弟在闺中的时候,朕都不曾舍得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你居然为了一个低贱的通房小厮,跟皇弟置气那么久。你到底想怎么样?让子慕给他抵命??”
皇上的重话让祝清波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女皇面前,口中连道:“臣不敢,臣有罪!”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女皇的脸色和缓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道:“我那皇弟是母皇最小的儿子,又养在父君的名下,从小溺爱了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性子有些倔。不过他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你敞开跟他好好谈谈,他会接受的。你们现在毕竟是夫妻了,不能总这么互不理睬一辈子吧。”
见祝清波垂着头不做声,女皇又接着道:“好啦,我承认子慕被我们宠坏了,清波,你是个通情达理的不是?回去向他道个歉,这男人嘛,是要哄的……”
经过女皇的调解,两人的关系恢复了正常,只是祝清波的心再也没有向子慕皇子敞开过。
经过这件事后,子慕皇子变得疑神疑鬼起来,祝清波身边惯用的小厮,嫁的嫁,卖的卖,身边儿伺候的都是粗手粗脚的丫头。但凡对祝清波多看几眼的小厮或者男客,他都不顾及身份,像个泼夫般的大骂,若是自家的仆人,则难逃被卖进窑子的命运。
试着阻止几次的祝清波,发现自己越是阻止,子慕皇子就越是变本加厉,她只好不闻不问,随他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到后来,干脆自请上达伦边境暗访军营。才有了跟柳觅云的一段缘分……
却说那任君轶进了内室以后,本来已经疼得奄奄一息的子慕皇子,眼中闪着深深的绝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去折腾,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一颗深褐色的药丸,硬塞到自己口中。接着他渐渐昏睡过去,在蒙间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在昏睡中,他落下了体内恶臭熏天的死胎;也在这昏睡中,他永远失去了做爹爹的权利……
回程时,雪已经听了,地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晓雪突然兴起踏雪步行回去的念头,任君轶和黎昕自然奉陪到底。晓雪踩着咯吱咯吱的松软的雪末,仰望着初霁的天空,问了句:“你们说,真的有因果报应吗?”
任君轶看着她粉嫩如雪的容颜,笑着道:“怎么想起问这句话?难道你还同情他不成?”这个“他”不用说,自然指的是刚刚失去胎儿的子慕皇子喽。
“嘿嘿,他值得同情吗?不用说,他是不信什么报应不报应的,我敢打赌,那个什么皇子,一定会把失去孩子的帐算到我们的头上。不过,那有什么关系,我们的府邸现在好似铜墙铁壁,飞过一只蚊子也要检查是公是母,‘天煞阁’其奈我何?”一想到邵府的防守阵容:暗卫、灵兽、机关毒药……晓雪就忍不住得瑟,低调,咱得低调。
任君轶见她强忍着脸上的得意,却掩饰不住微扬的嘴角,忍不住摇了摇头,道:“还是小心点好,毕竟‘天煞阁’绝非浪得虚名。尤其是晓雪你和公爹,是她们的主要目标。爹爹还好,几乎足不出户,敌人无机可趁。你却是个呆不住的,要小心谨慎才好,以后出门一定要由我活着阿昕陪着,听到了吗?”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晓雪的嘴角挑得更高了,她大声地应了声:“知道啦,管家公!”说着,踩着松软的雪地抛开了,跑着跑着,突然弯腰弯腰从地上团起一个大雪球,对准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扔过去,可惜被他灵巧地闪开了。
晓雪不服输的个性被跳起来,她连续团了好几个雪球在手中,以漫天飞花之势,带着些微微的内劲,向大师兄砸了过去。
任君轶与她可是师出同门,胡晓蝶的迷踪步,虽然不像晓雪青出于蓝,却也得了师父的真传,很轻松地避开了那漫天雪球。望着晓雪开心明快的笑容,童心被挑起,任君轶也弯腰团起了雪球,跟晓雪在大街上,打起了雪仗。
晓雪的轻功更是不在话下,无论任君轶从哪个方向偷袭也好,明攻也好,雪球连晓雪的衣角也沾不着。
“哈哈!!砸不着,砸不……”晓雪闪过一连串品字形扔来的雪球后,站住了,冲着正在弯腰团雪团子的大师兄得意地做鬼脸,不料乐极生悲,一个拳头大的雪球,落在了她的脸上。定睛一看,原来是黎昕在一旁偷袭。他本来在一旁观战,见她们一会儿梅花雪阵,一会儿漫天球影的,一时技痒,扔了一个雪球出来。
黎昕本做了雪球落空的准备,不料想居然正中目标,他先是惊讶,然后看着晓雪一脸雪的挫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咽不下这口气的晓雪,不再总是躲避,开始了反攻。她仗着灵巧的身形,以一敌二,可惜对方太过强大,孤军奋战的她很快溃不成军,丢盔弃甲,飞快的逃走。
街道上,三个风一样的身影在追逐着,笑闹着。幸好此时是午饭时间,又加上大雪过后,街上空无一人,要不看到她们这样,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雪仗的战火一直烧了邵府,犹未熄灭,反而愈演愈烈。爱玩闹的小世子,心疼被砸得很惨的晓雪的谷化风,都站到了晓雪这一边。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孽不分敌我,只要看谁有机可趁,便冷不丁给他一家伙。昨天刚刚进门的苏繁,站在台阶上,微笑着看着眼前温馨有趣的场面。小白,大黑小黑,像兴奋地小狗,在众人间穿梭着,奔跑着,不时发出高兴地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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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冷北方的冬天,邵府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处处洋溢着“暖”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