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澄心苑用餐时,谷化风任君轶他们三个到了好一会儿,晓雪才扶着自己的老腰,后面跟着含羞带怯,单纯的面孔上平添了一股风情的小世子薛晨。
任君轶跟谷化风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抹了然。而黎昕却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们俩,关心地问了晓雪一句:“你的腰怎么了?扭到了吗?让君轶帮你看看吧。”
任君轶瞥了他一眼,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因为晓雪昨晚已经跟他达成协议,后院里没有所谓的尊卑,当然主夫的位置还得由他胜任,其他的三个都作为侧夫,没有大小之分。平时的称呼,相处还按成婚之前的,否则“官人”“侍夫”的,显得很生疏客气。任君轶想想其他三位虽然各有各的缺点,却不是无理取闹恃宠生娇的人,便默许了。
考虑到后院的平衡和次日回门的原因,任君轶看着黎昕笑了笑,然后对晓雪道:“你今天晚上去清雅苑(黎昕选中的院子)吧!”
“啊?什么?你想累死我呀!”晓雪揉了揉酸痛的腰,皱着眉头苦着脸,心中对夫侍太多产生了怨念,唉!还是只娶风哥哥一个好。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就连表露都不行,否则不被其他三人给撕了。
任君轶可是一点也不怜惜她,自顾自地道:“明日回门的礼物,爹爹已经让我看过了。我已经想好了,明天按照顺序,先去城郊的庄子上送小风回去,然后是黎昕、晨晨,在我家过一夜后,后日再一一将你们接回,有意见不?”
谷化风和黎昕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因为别说侍夫了,就是侧夫也是没有跟妻主一起回门的规矩的,任君轶能让晓雪陪着他们回去,并进去坐上一坐,他们已经很惊喜了。而小世子薛晨,则托着下巴,脸蛋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明显不再状态。
当任君轶点点头,宣布就这么办时,“我有意见”晓雪生怕别人注意不到她似的,高高举起右手,响亮地喊出一声。
“你捣什么乱,夫侍讲话没你什么事!”晓雪悲催的被无视了,哎呀,四位夫侍拧成一团,她的前景堪忧呀!
有志青年晓雪知难而上,表达出自己的心声:“明日回门,你们是需要一位精神百倍,神采奕奕的妻主陪同,还是萎靡不振没精打采的?”
“废话!”任君轶皱了皱眉头,其他三人也一脸看白痴地看着她。
为了自己的权益,晓雪顶着风头迎难而上:“如果是前者,我申请今晚独处,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不要让我到小昕儿那里去,好不?”他那么壮,晚上不折腾死人呀,还是敬而远之吧,腰酸背痛的晓雪这么想的。
“不行,明日回门,若是被黎爹爹发现他还是处子,一定会以为你不待见他,你忍心让一位爱子情深的父亲,为儿子忧心吗?”正夫大人驳回了她的请求。
“处子?他不说,黎爹爹怎么能发现?”晓雪不信邪地还嘟囔着。
任君轶示意下人们都出去,让黎昕解开上衣的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晓雪看着觉得自己口中的唾液量分泌加大。完了,我变色狼了,她这么调侃自己。
“看清楚了没?”任君轶指着锁骨下两公分的位置出,一个梅花形的红斑,问道。
“咦?小昕的胎记长得挺好看,一朵梅花似的。”晓雪拼命提醒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胎记”上,别那么饥渴!
“什么胎记!”任君轶气得照着她的脑袋拍了一巴掌,“那是处子之印!男子一出生的时候,锁骨下就会有淡淡的印迹,每个人的印迹形状不尽相同,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印迹的颜色会越来越深,直到与人欢好破了处子之身后,才会消失不见。因为只有处子才能保留这印迹,所以才被称作‘处子之印’。懂了吗?”
晓雪摸摸被打痛了的脑袋,明白了,原来大师兄是怕他们回门的一天里,被家里人发现处子之印还在,而引发担忧,才让自己在明日之前跟小晨晨和小昕同房的呀!一想到若是没有大师兄周到的安排,明日薛晨带着印迹回门,不知道那个看她不顺眼的九王殿下会怎么发飙呢!在九王看来,自己的宝贝儿子给一介商贾当侧夫已经是难以接受了,再认为晓雪不待见她家宝贝儿子,不暴走才怪!幸好,幸好!
一想想前任武林盟主看着挺和蔼慈祥的,据说也是个护犊子的,若她要发怒了,给自己一掌也够自己受的,于是,可怜的晓雪只好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忍气吞声地点了点头,答应今晚去帮黎昕“破处”。
抬起含泪凝眸的雾蒙蒙的大眼,晓雪朝着脸烧得可以炒鸡蛋的黎昕,楚楚可怜地用假嗓子道:“相公,你可要温柔着点儿……”汗得黎昕一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那什么腔调,什么表情?好好说话!”任君轶嘴角抽抽着,一个巴掌又上来了。
“呜呜……家暴!偶是可怜受气滴小媳妇……”晓雪掩面趴在风哥哥的怀里,抖着肩膀假哭。她耍宝的样子,成功逗笑了房间内的夫侍们。
用过午饭,晓雪缠着医术一流的夫君大人,让他给自己可怜的小腰按摩,按着按着,又差点擦枪走火。考虑到她晚上还有一场奋战,任君轶只好忍住心火,只狠狠地吻了她一通。
至于当天晚上战况如何,看到第二天晓雪黑着眼圈,两腿直打哆嗦就可以想见当时的交锋多么激烈。而黎昕不愧为武林盟主,奋战了一夜,即便是他的初夜,也还是神清气爽,一脸的春风得意。
第二天,是四夫回门的大日子,晓雪拖着疲惫的身躯,放弃了骑马这等威风的交通工具,死赖地躺进改良过的马车中,冲着夫侍们挥了挥手,有气无力地道:“让我睡会儿,不要打扰我,到了再叫我起来。”话音刚落,车厢内便想起了她轻微的鼾声。
谷化风心疼地给她盖了张薄毯子,压低声音道:“这样下去,晓雪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君轶,有没有调理身体的药?”
任君轶想了想,道:“服药毕竟治标不治本,不过达伦有种采补双修之秘术,能够在房事中长久不疲,还能增加彼此功力。回头问问杰皇子,他的消息比较灵通,看有没有此术的消息!”
马车出了城,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谷母暂住的庄子。说是庄子,倒像是个雅致的小型别院,古朴庄严的大门,青色的琉璃瓦高墙,掩映在绿树红花之中。晓雪第一次见到这个庄子,便笑着说:“倒是一处度假休闲的好去处。”
晓雪被推醒,揉了揉眼睛,用浸了冷水的毛巾擦了擦脸,拍了拍微微有些苍白的面颊,确定自己状态不错的情况下。她先跳下了马车,然后伸手扶着风哥哥下来。
拄着拐在庄子门前迎候的谷母,见到小夫妻俩和和美美恩恩爱爱的样子,眼睛都快笑没了:“累了吧,快屋里歇着……马车内的大官人和几位公子,也进来休息会再上路吧!”
“不了,晓雪进去坐会儿就成,我们就不下马车了!”任君轶掀开帘子,冲她笑着摇了摇头。
晓雪在庄子里坐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便被风哥哥赶了出来:“去吧,还有三家要去,中午之前必须赶到丞相府,否则不吉利!”
虽有些不舍,却依然顺从地点点头,晓雪道:“风哥哥,明儿一早我就来接你,到时候谷姨也一道回邵府吧!孟叔叔现在已经能扶着东西走到院子中了呢,大师兄说不久他就可以彻底痊愈了。”
“好,好!我这腿是不指望了,能恢复到这样已经心满意足了。大兄弟能痊愈也是他的造化,真替他高兴。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赶快去吧,任官人他们还等着你呢。”
“叫什么任官人,谷姨,您是长辈,称他君轶就行了。我走了啊,明天一早就来接你们!”晓雪出了庄子,又将黎昕送回门。
在九王府的时候,耽误的时候长了点。主要是九王殿下一直拉着小世子问东问西:“这两天过的好不好?”“她有没有欺负你?”“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她对你好不好……”还不停地拿眼睛剐晓雪,似乎只要薛晨一说个不字,马上就要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还是王夫看到晨儿眉眼间不一样的风情,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道:“妻主,晨儿这两天过得一定挺不错的,你看这脸色红润,喜上眉梢……您不觉得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吗?”
九王也发现了儿子的不同,似乎褪去了青涩的天真,成为了一个含情脉脉的小夫君,便叹了口气,道:“唉!儿子果然长大了。晓雪,本王知道你是个好的,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手中的宝贝,一下子成为了别人的,一时适应不过来。我就将我的宝贝彻底交付给你了,你要对他好……”
晓雪指天发誓,绝对不会让小晨晨受一点委屈,又陪着说了一通话,才被放出来。
等到了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了。等得有些急了的任丞相,见了晓雪的面,一阵霹雳巴拉地说教,让本来休息不是很充足的她,太阳穴一阵跳痛。赔了一阵小心,说了一拖拉库的软话,还是在岳父施潇墨的劝说下,才被赦免了迟到之罪。
回门之礼便在晓雪的疲于奔命中结束,回到家中的晓雪,在书房里狠狠地睡了三天,才歇过乏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