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化风捕捉到任君轶话语中的讯息:“难道君轶兄早已得知达伦皇子就是熙染?”晓雪也从风哥哥的怀中抬起头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控诉。
任君轶手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下,解释道:“只是初步怀疑,未经证实,所以就没对你们说。”
晓雪悲愤的目光里显示出她的不满,可是又不敢堂而皇之的指责性情多变的大师兄,只能小声的嘟哝着:“既然怀疑了,就该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有所提防嘛……”
话没说完,大师兄凶巴巴的眼神已经扫过来,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的责难:“我没提醒你吗?是你自己硬往上凑,要不他固然是一国皇子,也不可能公然找你麻烦!送上门的肥肉,谁不想咬一口?”
晓雪正想说自己才不是肥肉呢,那么油腻。却听见风哥哥为自己解围了:“错已经铸成,现在该商议如何应对,而不是互相责备。”
“你就惯着她吧,等有一天她把天捅个窟窿,看谁帮她擦屁股!”任君轶依然有些忿忿,他垂下眼眸,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晓雪看到大师兄这样便知道他在思考对策,巴巴地盯着,期待他的好主意。
半晌,任君轶才抬起睫毛,映入眼帘的是晓雪可怜兮兮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现在知道怕了吧,放心,有大师兄在呢,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晓雪心中的阴霾在听闻到大师兄的话之后,全部烟消云散,脸上也笑意盈然:“就知道大师兄有办法,您比那诸葛亮还足智多谋。嘻嘻!”
“猪哥亮?什么猪哥??猪那么蠢的动物,比它聪明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不会是在骂我吧?”任君轶皱起眉头,眼中充满了危险的光。
晓雪的手摇个不停,忙解释道:“诸葛亮是故事中神机妙算,足智多谋的军师,我这是赞你呢,怎么可能是骂你?”
“嗯……这几天你不要出门,店里也尽量少去,避免与杰皇子的‘偶遇’,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他坐上正夫的位置!”那个位置是属于我的!最后一句任君轶是在心里说的,他的目光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达伦皇子,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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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师兄那边儿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而晓雪已从来蹭饭的皇太女殿下的口中得知,达伦使者已向圣上禀明皇子殿下意有所属,使者们已经准备回国的事宜,只等皇子一大婚就动身返国。
晓雪心中那个急呀!要是被妖孽皇子抢先一步,就什么都晚了,也什么都完了!大师兄啊大师兄,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出手等什么?
晓雪每天在心中念叨无数遍的任君轶,此时正在太上皇的寝宫。他的手从太上皇的脉搏上收回,笑意盈满整个面庞:“恭喜太上皇,您的毒业已全部清除。”
三年前太上皇突发奇想,去达伦最深的雨林探险,而身中奇毒,访遍天下名医,都无人能解。至孝的圣上,看着气息奄奄的母皇,一气之下砍了几个束手无策的御医,剩下的御医每日战战兢兢,使出浑身解数,仍然不见起色。在皇上又要爆发雷霆之怒的时候,一位太医情急生智,向皇上推荐了江湖上已经名声远播的“小医仙”。
于是任君轶走马上任,担当了太上女皇的主治医师。无奈太上皇中的毒很邪乎,已经渗入血液,深入骨髓。倒不是不能治,只是太上皇虽然看起来不到五十岁,毕竟年岁已高,只能使用一些温和的药慢慢的排毒。
经过任君轶的治疗,太上皇的身体的确有了起色。皇上还因此重重地赏赐了他,并且在朝堂上多次称赞任丞相养了个好儿子,这让任丞相在宇文太师面前很是得瑟了一阵子。
三年过去了,太上皇的毒终于排尽了,此时的她,红光满面,精神气十足。每次看诊必随侍在一旁的女皇陛下一听,龙心大悦。便笑道:“君悦哪,这些年可多亏了你了,母皇才得以痊愈。立了这么大的功,朕该怎么赏赐你好呢?”
任君轶一听,脑子转得飞快:“太上皇洪福齐天,即便没有臣子,也定能化险为夷,臣子只聊施薄技,当不得皇上的赏赐。”
这些年来,将任君轶当孙子般看待的太上皇,笑着道:“君轶不必过谦,我老太太虽老,却不糊涂。要不是你呀,我看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入土喽。这赏赐一定得赏,君轶想要什么?珍奇异宝?名贵药材?抑或太医署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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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听到这里,看了眼自己老当益壮的母皇,祖制男子不得为官,母皇居然许诺任君轶官职,可见对其多么的喜爱,便也笑着附和道:“对呀,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说出来,朕定当满足你!”
任君轶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跪在皇上太上皇的身前,恭敬地磕了两个头,装作羞怯的模样,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任君轶本来相貌俊美非凡,只是平时清冷的性子,让人望而却步。此时他面含春色,欲语还休,竟让人到中年赏遍百花的女皇陛下晃了神,可见他的魅力有多大。
三年了,终于看到任君轶男儿态的太上皇,也心中暗暗惊叹他的美丽,便开玩笑似的问:“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了?莫非是想起了自己的情妹妹?”说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不料任君轶低垂的脑袋几不可见的点了点,不光是太上皇,就连女皇陛下也惊讶地问道:“君轶有意中人了?任丞相可放心喽,你年近二十而未嫁,让你母亲愁白了头。任丞相可不止一次向朕抱怨你这个做儿子的眼光高。”
太上女皇满脸欣慰地道:“君轶看中谁了呀,日子定了没?记得给老太我发帖子,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得表示表示,为你添妆。”
任君轶装害羞装得辛苦,他心中咬牙切齿,把晓雪骂上不知道多少遍了,若不是这家伙,自己至于这么难过吗?听到太上皇问自己,任君轶抬起头,眼睛里是好不容易蓄满的泪花:“臣子的心上人,母亲不甚满意,不但将媒人赶出家门,还将臣子禁足,禁止臣子跟心上人相见。臣子斗胆,求皇上下旨为臣子赐婚。”
“哦?任丞相不是巴不得你能看上什么人吗?怎么真看中了,她却不满意了?说说,你看中什么人了,朕要看看到底是你的眼光有问题,还是丞相的眼光有问题。”无良皇上一脸等待看好戏的兴奋。
既然已经编到这儿了,没有回头路的任君轶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心中暗自道:老娘,为了儿子的幸福,只有牺牲您的名誉了。
任君轶微微抬起头来,装作不好意思的男儿态,小声地答道:“我的心上人是……是邵记的小老板邵晓雪!”
“什么?邵晓雪??”皇上的眉头结了个小疙瘩,“你怎么看上她了?”如果她只是邵晓雪的话,那另当别论,可是她是祝将军的女儿。自古皇帝最忌讳的是把持大权的臣子们结党联姻,这一文一武在朝廷均有很高的声望……
皇上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太上皇却哈哈笑道:“君轶,别害羞,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嘛!别跪着了,来来,坐我床边儿,这邵晓雪是什么样的人物,给我说说。能入得你的眼,一定很是不凡。”
任君轶见皇上听到晓雪的名字后,便陷入深思,表情很是莫名,心中有些忐忑,见太上皇问话,顺从地站起身来,恭敬地站着,嘴里道:“臣子不敢,我就站在这儿回话吧!”
接着他将晓雪渲染成一个厨艺高超,人品非凡,聪慧伶俐的一代女杰的形象,听得太上皇高兴不已:“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儿,为什么你母亲还不满意。我看挺好的,哪天让我瞧瞧,听你一说,我还真对她们邵记的美食产生兴趣了呢!”说是想瞧瞧晓雪,倒不如想尝尝晓雪的手艺吧!太上皇的这点小心思,任君轶也不予戳破。
“回太上皇陛下,母亲不是不满意晓雪这个人,而是不满意她后院已经有了几房夫侍,虽然未曾过门,却已经订下婚约,待来年便娶进门……”任君轶说的也是实情,任丞相确实对这点很不满意,怎能让人压自己宝贝儿子一头呢?
“那不是没进门儿吗?皇儿,你一道圣旨,让她们即可成婚,到时候君轶便是正夫,夫侍再多也越不过他去。女人三夫四侍理所当然,你娘自己不也三四个夫侍吗,有什么资格挑剔别人?”太上皇跟任君轶想到一块去了。任君轶的殷切目光投诸于皇上的身上。
皇上见母皇和任君轶都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想到邵晓雪不是还没跟她亲娘相认吗?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相认的可能,何必在这杞人忧天呢,于是便顺着母皇的话说道:“好!就照母皇说的办!”
于是乎,一道圣旨发到邵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任氏君轶贤良淑德,乃男子楷模,特赐于执纪郡王为正夫,即日完婚。钦此,谢恩……
圣旨一下,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溅起四散的涟漪:
外界百姓:邵记圣宠不断,先是封郡王,御笔亲书匾额,这又赐婚邵老板。咱们多去邵记用几次餐,看能沾沾喜气不?
九王:什么?皇姐怎么抢我儿媳?罢罢罢!两年之约作废,我儿同那任丞相之子一齐下嫁吧!
皇甫柳杰:好你个邵晓雪,居然请得动皇帝老儿给你撑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哼!你是逃不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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