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手帕在苏珍川脸上轻甩说道:“侍郎爷说笑了,奴家这可不是博美人一笑,而是博你一笑。”
“够了!”苏珍川将帕子移开说着,“这可是在北漠地界,相爷若是不要皮脸,大印朝廷还要皮脸呢!”
顾延扶过身后的佘笙,对苏珍川这怒意滔天根本就不理会。
佘笙含笑在顾延耳边轻声道着:“苏珍川此回可是要赔了夫人又要生一肚子火了。”
“不过,这萨娇娇这个夫人还是赔了划算。”顾延道着,二人相携出了绿洲外头的帐篷之中。
萨娇娇一身盔甲站在帐前,见到苏珍川便起步去作迎。
“见过西梁公主。”佘笙道着,“晴丹姐姐,这便就是西梁的娇娇公主,也是川弟的女人。”
顾延道着:“西梁公主也不过如此。”
“你就是晴丹?”萨娇娇扫着面前的女子,身材高挑,腰身纤细,那脸生的也是英气至极,浑身还有一股难言的贵气。
苏珍川对着萨娇娇道着:“娇娇,他是顾延,大印左相。”
顾延放开佘笙,缠上了苏珍川的肩道着:“川郎,就算你怕娇娇妹妹嫉妒我晴丹,也不该如此说吧,顾延那是人中龙凤堂堂七尺男儿岂会扮作女装?”
苏珍川甩开他,隐忍怒意道着:“真是够了。”
“川郎,你以往明明不是这般嫌弃我的,是不是因这萨娇娇?
你不是答应过我,一旦帮陛下收复西梁之后,便向陛下请旨让我脱了贱籍娶我为妻吗?
怎得现在和这萨娇娇假戏真做了吗?”
顾延边说边推着苏珍川。
萨娇娇脸色铁青地拔出弯刀来说道:“苏珍川,你可真的对得起我?晴丹你好大的胆子敢出长安,你看我不杀了你!”
苏珍川连着阻拦道着:“他真是顾左相爷,不可杀了他,现下他在北漠出了事,朝廷定会增派军队来北漠的。”
“川郎,原你心中还是有奴家的,为了救奴家还说这等匪夷所思的借口,我晴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宁愿死在萨娇娇刀下,也不愿看着你背弃你我之间的山盟海誓。”顾延用锦帕擦着眼中的泪水道着。
萨娇娇放下刀,提手就给了苏珍川一个巴掌。
“来人呐,给我将这晴丹与苏珍川给绑起来。”萨娇娇下了指令道着。
一下子带刀的侍卫连着上来将晴丹与苏珍川给押了起来。
佘笙轻咳了一声,憋着笑意说着:“娇娇公主真是威武,这二人也真真是太丧尽天良,不如就先杀了这苏珍川。”
萨娇娇提着手中之刀直朝着苏珍川刺去,不过被一把刀给打了过去,一阵呼声传来,身着大印军队兵服的士兵如山洪一般冲了过来。
顾延连将面前的侍卫甩开,将佘笙护在怀中,用手遮住了她的眼。
“苏侍郎,你怎得也在这里?”南翔骑着马过来见着苏珍川后疑惑着问道。
他身后的所带来的副将将萨娇娇绑了起来。
苏珍川单手靠在背后道着:“本侍郎惦念阿姊特来北漠寻她,偶遇西梁大军,遂委屈自己留在这娇娇公主身旁,以图给世子您报信。”
佘笙冷嗤着,这苏珍川是真的一丝为人的性本善都不存。
萨娇娇眼中尽是泪水,怒瞪着苏珍川,早知她应该听从萨沐的话将五万兵马往交战区而去,而不该听从苏珍川之话来北漠寻宝。
这下子西梁在她封地唯一所剩的五万兵马全数都完了。
“是太子侧妃还是九皇妃来北漠了?本世子带了十万精兵而来,不知可够?如若不够我这便调遣兵马过来。”南翔问道。
这苏珍川的两个阿姊都是大人物,不可出一点纰漏。
苏珍川看了眼佘笙道着:“南王世子久在战场,你不知我三姊未死,佘坊主便是我的阿姊。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咱们不如先往这绿洲里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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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翔侧身一望,见着佘笙被一女子禁锢怀中,那女子还是好生面熟之人,他细细一瞧,恍然大悟,他也憋了笑意。
不过后头有副将所在,他连连说着:“是,咱们换个说话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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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绿洲殿内,南翔给顾延行了一个礼道着:“见过顾相爷。”
“将军,这是顾相爷?”南翔身后一军师一先锋不解地问着,这顾相爷怎得穿着一身女子的袄裙,梳着一风月场所女子才有的发髻呢?
南翔点了头道着:“的确是顾相爷。”
“见过顾相爷。”
顾延抬手道着:“都起来吧,这萨娇娇的军队来北漠,你们不从边境拦截为何放任其来北漠?”
“回相爷,西梁的气候越发的冷,若是再过两月左右定会西梁都城没有旁人支持定会全然溃败,因他等的军粮已被我们断绝,如今西梁都城以外只余下萨娇娇手中的五万兵马还未降服。
且萨娇娇有足够的粮草,原以为她会去支持都城的,遂我等在边关的部署不足够,一收到消息我等就连夜赶来北漠,请相爷明鉴!”
南翔身后的军师连解释着。
佘笙出声问道:“五万兵马一道行军,这粮草该有不少吧?”
军师瞧了一眼南翔的脸色,不知这女子是何人,也不敢回。
南翔回道:“既是佘坊主所问,我也不瞒着您了,萨娇娇处有军饷五百万两,军粮千万石。”
“这么多?”佘笙问着。
“是,这我与手下皆怀疑西梁萨娇娇身后有大印人在其中所助。”南翔说着。
佘笙看了眼苏珍川,道着:“先恭喜世子可得以班师回朝了。”
“坊主,西梁都城也不好破呐,那萨沐虽没有军粮,可西梁都城地势易守难攻,且都城里头的存粮也可再撑个一两个月的,也算是一场恶仗呐!”南翔无奈地道着。
佘笙道着:“南世子,本坊主方在这北漠寻到了一棵神茶树,不如先给你尝尝这茶。”
南翔道着:“好,坊主的茶可让我想的紧呐。”
顾延看了一眼佘笙也没有多说,她要给南翔送银子,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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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茶树下,佘笙摇着团扇生火道着:“你来的太快了些,我好不容易生了玩心想好好捉弄一番那小公主的,你一来可就玩不成了。”
南翔脱下盔甲擦着汗珠道着:“坊主年岁也不小了还玩这个,也不怕引火上身。恭贺坊主新婚大喜,顾相爷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佘笙将前日里以城管事留下的茶拿出来,煮着茶汤道着:“他是得偿所愿了,我可是因他起了多多少的麻烦,唉。”
“哈哈,你既然和顾相爷成了亲,麻烦事是不会少,可顾相爷又并非是一般人,有何麻烦事你都让顾相爷去处理便好。”南翔道着,“比如说你今日要来求我的事,你大可去求顾相爷。”
“世子爷,你我也识得许多年了,锦妹也嫁了南翼,说什么你我也是一家人了吧,比之顾延我更可相信的是你。”佘笙将煮熟了的茶汤滤出倒在杯里,递给了南翔。
南翔端过茶杯道着:“你有事要来求我直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