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1号,位置斜坡上,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我是2号,位置在顶楼,这里没有发现异常。”
“这里是校门口,我是3号,没有异常,下一位请回报。”
今天的格兰中学的周围出现了好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他们是青阳部的成员,因为最近云烈部的入侵,所以特意前来学校保护少主蒋鸣的安全。
“我是4号,咦!”4号手里拿着望远镜,忽然大叫了一声。
“有什么发现吗?”
“我看到了少主所暗恋的女生。”4号用类似狗仔队八卦的语气说。
“你小子给我认真一点!”马上有人骂道。
……
穗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无精打采地走进格兰中学。
连续两天都要进行拍摄工作实在让她有些疲劳,当然主要是心灵疲劳,因为作为一个死宅,患有人群密集恐惧症是最为基本的素养,所以当面对太多人群的时候,穗积就会不自觉地感觉呼吸不畅。而偏偏穗积的外表又实在太过抢眼,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拿出手机进行拍照。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这两天有玉章陪着,穗积才不至于陷入崩溃的境地。每当穗积感到紧张的时候,玉章就会拉一下穗积的手,或者摸摸穗积的额头,这种强大的母性关怀实在让穗积感觉到心里一暖。
穗积觉得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妹子,无奈现在自己是个萝莉身,如果是还没穿越前,遇到这样的女孩子,一定会去泡她……不过以还没穿越前的那副外貌,貌似也没什么机会遇到这样的妹子。
“啊!穗积!”
不用回头都知道,那是娜娜的声音。
“穗积你今天怎么了?”娜娜一把抱着穗积。
“啊?”穗积摸摸自己的脸,想看看是不是脸上沾了米粒。
“为什么我觉得今天的穗积特别可爱!要拍下来!要拍下来!”娜娜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拿出手机围着穗积咔嚓咔嚓地拍个不停。
“我会害羞的!”穗积说。
这时候一个篮球像是炮弹一般向着穗积砸了过来,穗积看都没看,随手一拍,就直接把篮球拍在了地上。
“真不愧是穗积,果然是篮球天才。”楚江捡起滚落到脚步的篮球,一脸爽朗的微笑。
“楚江你不知道这样对女生扔篮球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吗?”穗积淡淡地说。
“啊!是吗?”楚江忽然有些惊慌,连忙解释,“我只是想着以穗积的身手肯定可以躲得掉,没想到会让你觉得我失礼,对不起!”
“楚江同学你不用和她道歉的,如果能把她砸晕了那就是为民除害。”雏实哼了一声,瞥了穗积一眼,一如既往的傲娇。
“我看看,1,2,3……”穗积伸出手指点了点人数,“燃魂社差不都到齐了,现在就只差麦冬和蒋鸣。”
“麦冬今天一如既往地不来上学。”娜娜说。
“蒋鸣可能已经在教室了,他一向来得比较早。”楚江说。
这几天他们几个男生经常约出去一起玩,所以混得很熟。
“好吧,燃魂社的各位,大家跟我走!”穗积向天举拳,像个无产阶级斗士一样大声发号施令。
“笨蛋!大家都看过来了。”雏实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她拉着穗积的衣服,想要阻止她那近乎中二的行为。
如雏实所言,周围的学生果然把视线投向了他们。然而,其中有一个女生的眼神却显得尤为特别,和其他人不一样,她的眼神不是好奇,而是类似蟒蛇观察猎物的眼神。
她有着自然下垂的黑色长发,一边的头发刚好遮住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类似女鬼贞子一类的阴沉气场。以她为中心周围的人纷纷退散。
“她就是打败路斯利亚的女孩?看起来很普通而已。”女孩喃喃低语。
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巴利安的成员玛蒙,今天奉命前来观察穗积,而她现在的女高中生外表,不过是用幻术伪造出来的幻觉而已。这看起来很玄幻,但对于身为幻术师的玛蒙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
和大家告别了之后,穗积回到了教室,果然不出所料,蒋鸣已经早就来到了,此时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张纸,满脸愁容。
“蒋鸣同学在看什么呢?”穗积一脸好奇地凑到蒋鸣的身边,想要看看他到底在看什么。
她和蒋鸣贴得很近,距离蒋鸣的脸不到2厘米,作为一个内在是直男的穗积当然没有多在意,可是蒋鸣在意啊,还是超在意那种。
“哇!”蒋鸣脸一红,手里那张纸没抓稳,飘落在地上。
穗积弯腰捡起来,发现原来是上周数学课的随堂测试,蒋鸣的成绩很差,错了一大半,只有50分。
“给……给回我。”蒋鸣脸更加红了,连忙把穗积手里的试卷抢回去。
啊,真是丢脸死了,竟然被喜欢的女孩子看到了自己惨不忍睹的分数。蒋鸣整张脸涨红得像猪肝一样,低着头不说话。
“穗积同学,这是你的试卷。”数学课代表走了过来,把试卷递给穗积。
“哦,谢谢。”穗积拿过试卷,看了看。
“话说穗积同学你考了多少分啊?”
“这次数学考试很难哦,班长才考了88分。”
以肥西为首的“穗积粉丝会”走到穗积身后,好奇地把头伸了过来看她的试卷。
顿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瞬间石化。
“一……一百分!穗积同学你是怎么做到的?”肥西双手拍在脸颊上,满脸震惊,看起来有点像《呐喊》那副名画,不过是肥仔版。
“天哪!穗积同学你也太厉害了吧?”
“不仅人长得可爱,还是一个学霸啊!”
教室里的赞叹声此起彼伏,蒋鸣的头埋得更低了,像是把,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第一次觉得穗积是离自己这么远啊,不仅受人欢迎,成绩还优秀,而想想自己,蒋鸣想要捂脸。
有时候暗恋一个人,最痛苦的心情绝对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种堂堂正正的痴心妄想,而是这只癞蛤蟆为自己有这样的念头觉得无比羞愧。而蒋鸣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癞蛤蟆,天天看着穗积这只天鹅发呆。
除了像只丧家之犬耸拉着脑袋的蒋鸣,教室里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穗积的试卷上,完全没有留意到门外站着阴气沉沉的玛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