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另一旁,那肆无忌惮的非议和笑声,自然每一句话,都深深刺激着树这一旁站着的白瑾。
而白瑾这位太子孙,因为长期畏惧他的生母李氏,被管教的又很严格,所以性格上也被压制的非常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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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白瑾从衣食住行,再到言行举止,无比都是太子妃来照顾约束。
所以这也导致了白瑾,虽然年有十三,可在面对事情时,总是不知如何来办,第一想法就是先避开,然后告诉给太子妃来处理。
可是白瑾这边,才萌生退意,他的手就被唐宝音给死死抓住了。
接着就见唐宝音,满脸不解的看着白瑾,伸手一指梅林的另一侧说道:
“太孙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那边有人在嚼舌根,而且说的还是太子妃娘娘。就算你不为自己的声誉着想,莫非连为生母出头的勇气也没有吗。也难怪这宫里的人,都敢青天白日的议论非非,这与你的软弱无能,无法撑起麒福宫的脸面,恐怕也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眼见唐宝音这番话,近乎是在训斥,按她的身份,还有白瑾的尊贵来讲,委实过于逾越了。
因此担心唐宝音会被白瑾记恨,从而惹来不必要麻烦的李怀清,不禁连忙上前,做起和事佬的讲道:
“唐美人你这番话,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皇太孙着想。但殿下身份尊贵,除了太子妃和皇上之外,旁人可没权利训斥于他,还望贵人守好该有的尊敬,否则岂非乱了规矩。”
李怀清这番话,站在一旁的南阳可听不下去了,并且立刻挽住唐宝音的说道: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要本郡主讲,白瑾这小子就是被庇护的太好,芝麻绿豆的小事也够他忧心忡忡好一阵子。现在生母被人如此挖苦讥笑,他不想着给母妃讨回公道,竟然转身就想避开。乱嚼舌根的又不是咱们,树那边的究竟是谁,现在怎么不言语做起缩头乌龟了。赶紧给本郡主出来,莫非还要我过去扯你们才肯现身不成,到时可别说本郡主不给你们留脸面。”
眼见事情有越闹越大的趋势,李怀清不禁还想在说什么,却不料白瑾却先拦住他,摇摇头讲道:
“怀清我知道你是怕我心里难受,可本殿下更清楚,宝音姐姐是真心为我着想,所以才会不避讳的说教于我的。其实我若能有姐姐她一般的勇气和果敢,那该有多好,可我就是做不到,现在连自己的母妃也不能保住声誉,就算别人不说,本殿下也觉得自己好生没用。”
望着说着话,忍不住用袖子,将眼中溢出的泪水,飞快擦掉的白瑾。
唐宝音是真把他当弟弟去疼,因此瞧着心里自然很不舒服。
所以二话没说,唐宝音冷着一张脸,拉着白瑾直接就绕到了梅树的另一侧。
而站在另一侧,以李婕妤为首的名妃嫔,当即都局促的别过眼去,显然是背后说太子妃闲话,被白瑾撞个正着后,也觉得挺没面子,更不知该怎么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可唐宝音既然直接走过来,这件事情她摆明了,就没打算随便过去。
因此就见她也不给,位份高于她的李婕妤请安,而是用很冰冷的态度,非常严厉的说道:
“身为妃嫔却不懂修身养性,约束自己的言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就会说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宫你的奴才传两句闲话也就罢了,你们都是皇上的妃嫔,竟然也如此没有分寸,还世家贵族之后,我看你们的涵养也不过如此。”
唐宝音是这半年来,才晋封妃嫔的新人,而且一直恩宠不断,本就惹得众妃嫔妒忌在心了。
如今她竟然当众斥责众人,这无形中不禁叫,与她位份相等的田美人,极为不满的说道:
“唐宝音在说我等姐妹之前,你是否也该检讨下自己的言行,婕妤娘娘还在这里呢,岂容你放肆无礼。”
这田美人也算是宫里老人,三年前入宫虽然也得过恩宠,但这位份到没被提过,算是默默无闻,却又最喜嚼两句舌根的妃嫔。
对于田美人,其实唐宝音的印象并不深,可当她迈步来到对方面前时,却扬手就是两记巴掌,直接摔在了对方的脸上。
望着瞬间惊呼,并且震惊后退的众妃嫔,唐宝音扫视她们一圈后,漠然的神色丝毫未变的说道:
“少在这里给我倚老卖老,同是美人又如何,你一个不得宠的,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这里还没你说话的份。至于李婕妤,看来最近皇上不去姐姐那里,你确实太清闲了,否则岂敢在这梅园之内,对太子妃娘娘非议不断。这件事情我若告知给皇上,姐姐觉得到时你这婕妤的头衔还保得住吗。”
李婕妤因为觉得自己的位份高,所以刚刚被唐宝音斥责时,确实一脸的怒容,颇为的愤愤不平。
可谁叫唐宝音得宠,几乎日日都能见到白景,一想到对方会将她乱嚼舌根的话,捅到御前去。
李婕妤瞬间什么火气都没了,深知这后宫,确实不是谁的位份高,谁就更尊贵,一切还是恩宠最为重要。
因此李婕妤就算心里在不满,但还是赶紧换上一副笑脸,并且死死的将要冲上前去田美人给扯住,而后陪着不是的说道:
“唐妹妹你别恼,适才都是姐姐们一时糊涂,言语间冲撞太子妃娘娘了。可我们也是因为最近流言太多,随口非议两句罢了,你我都是服侍皇上的,何苦姐妹间闹得不愉快。因此姐姐保证以后谨言慎行还不成嘛,妹妹也就高抬贵手,别闹到皇上面前可好啊。”
李婕妤到底是皇后的人,唐宝音仗着恩宠,是可以挤兑她两句。
但正所谓打狗看主人,唐宝音自然也不会多难为李婕妤,不过她在哼笑一声后,却直指向田美人说道:
“瞧李姐姐这话说的,这人谁还没有言语无状之时,妹妹我岂敢与你斤斤计较。但是这个田美人却着实可恶,她刚刚不是说,亲眼看见太子妃娘娘幽会侍卫吗,那这可是宫闱大事,我既然知道了,自然就得呈禀皇上彻查。如此真相大白时,总不能叫太子妃蒙受不白之冤,连带得让皇太孙也抬不起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