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宫空旷的大殿里,代希路达行使奥丁在地上权利的安德烈亚斯,手里端着一杯暗红色的葡萄酒,对着灯光,轻轻的晃动。
柔顺的液体,在灯光下,显的十分诱人。
已是入夜时分,室外早已经安静了下来。
北方寒冷的冬夜里,不光气温低的可怕,夜晚也来的特别早,所以到了六七点的时候,基本就不会有人在外面huodong了。
寂静的大殿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那是金属靴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
安德烈亚斯摇晃着红酒杯,嘴唇像燃着鲜血,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
现在这个仙宫已经被他彻底掌控,不存在能够伤害到他的人,即使是圣域来的那个人,也只能乖乖的待在塔楼里面数着指头过日子。
用不了多久,整个世界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有这个信心。
所以,对于这个明显不熟悉的脚步声,他并不是很在意。
要说有,也只是一点好奇,谁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能够不惊扰到外面的守卫,便进来这里,而且如同走在自己家的客厅中一般悠闲的散步呢。wi
一定是个绅士吧。
安德烈亚斯想着,这样的人,一定是一个跟自己有着同样的品味,是能够在空虚的夜里,独自品尝一杯美酒,体会一种心境的男人。
为了迎合安德烈亚斯的喜好,大殿中的灯光弄的并不十分明亮,只有在他的御座附近,才会稍微的亮堂一些,出去个十几步远,便陷入一片昏暗。
来者步行到明暗交接的界限,停下了脚步,站在台阶下,平视着台阶上,倚坐在座位中的安德烈亚斯。
安德烈亚斯手中的酒杯也停了下来,显然这样的光线,对他造不出什么影响,所以这人的容貌也纤毫毕现的展露在他面前。
沉默,两人一站一坐,一个严肃一个端庄,都在细细的打量对方,没有轻易开口。
这是一个很厉害的男人,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虽然看上去已经收剑入鞘,遮住了锋芒,但是却有着随时拔剑伤人的危险。
这是一个很有城府的男人,虽然利用表面的温和淡然掩盖了自己内心的野望,用沉着冷静的表面weizhuang着内心的躁动,但是却是个很难对付的人,这仙宫里面发生的一切,就算他不是主脑,也是肯定是主要帮凶。
“圣域的圣斗士?”安德烈亚斯率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毕竟他是地主,这是待客之道。
“不错,”台阶下的人点点头,从阴影中走出来,身上的圣衣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出华丽的金色,“摩羯座黄金圣斗士修罗。”
安德烈亚斯点点头,将酒杯放在一边,空着两手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我是仙宫的执掌者,代主神奥丁行使大地权利的安德里亚斯。”
“见过安德烈亚斯先生。”修罗说着客气的话,动作却一点没有变化,腰板依然挺的倍儿直,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安德烈亚斯的脸。
安德烈亚斯也不在意他的态度是否诚恳,摆摆手道:“我这个执掌者,也不过是因为希路达大人的离开而暂代行使而已,等她回来,还是要交还的,所以修罗先生也不必在意。”
修罗点点头,不置可否。
安德烈亚斯嘴角抖了下,你这样不好,这天没法聊下去了啊。不过他好歹也是个有着篡权夺位能力的人,这点小尴尬并不在意,笑着打个哈哈,“这么晚了,修罗先生到我们仙宫来,不知道有何贵干呢。”
“安德烈亚斯先生是在明知故问?”修罗脸上依然没有表情,语气却是变的有些冷了,“我们圣域的乐夏大人来仙宫之中寻求治疗,十多天了,音讯全无,不知道安德烈亚斯先生可曾见过他。”
安德烈亚斯笑着拿起酒杯又开始摇晃,“见过。”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修罗手掌握了起来,语气中似乎有一丝紧张。
安德烈亚斯摇摇头,“乐夏先生的病很奇怪,我们仙宫中除了希路达大人,其他人都束手无策,偏偏希路达大人又不在仙宫,所以乐夏先生就在红塔楼里暂住了。”
“可是我怎么听说,乐夏大人是被安德烈亚斯先生你们给软禁了呢。”修罗拳头松开了,手掌缓缓的贴在腿上。
安德烈亚斯看了眼一旁的阴影,“哦?修罗先生这是在怀疑我?”
修罗笑,“岂敢,只不过乐夏大人是我们圣域所有黄金圣斗士的亲人,虽然他没有圣斗士的身份,但是却是圣域仅次于雅典娜大人的存在,连教皇都要让他三分,所以,希望安德烈亚斯大人不要做太过分的事而已。”
安德烈亚斯摇酒杯的手定住了,“你在威胁我?”
修罗不说话。
安德烈亚斯笑了,“大半夜的,你一个圣斗士跑到仙宫里面威胁我,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你们圣域的分部吗?我们侍奉的主神是奥丁,不是你们的雅典娜,你一个小小的黄金圣斗士,还管不到我奥丁代行者的头上。”
修罗叹口气,“这么说,安德烈亚斯先生是承认扣押乐夏大人的事实了?”
安德里亚斯哼了一声,酒杯顿在地上,站起身一撩袍袖,转身就走。
修罗上前想要阻挡,一道黑光从黑暗中穿出,将他脚下的大理石板割成两半。
“冒犯了仙宫和安德烈亚斯大人威严者,必须接受惩罚。”一个穿着暗色神斗衣的战士,手里提着一把短柄弯刀,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看着这个蒙着脸看不清相貌的神斗士出现,修罗知道自己期待的对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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