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隆睁开眼睛的时候,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
天空已经放亮,透过牢狱的栏杆,能够看到鱼肚白的天空,外面海浪冲打的着沙滩,早起的海鸥,成队的盘旋。
“我竟然,活下来了。”
加隆歪着头,看向牢狱外面,声音低沉,沙哑。
“咳!咳!”
没想到,外面竟然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那块被加隆当做是海水带过来的破烂白布,猛的被翻开,露出迪斯马斯克凄惨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加隆惊奇的问道。
“大哥!”迪斯马斯克挣扎的坐起身,“要不是我,你昨天晚上就已经挂了好吗。”
“是吗?”
加隆晃悠着浆糊一样的脑子,对自己昏迷以后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哦!神他娘!(other/of/god)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乐夏的追杀,千辛万苦赶到这里救你,你不会说你不知道吧。”
迪斯马斯克激动的站起身来,圣衣的肩甲部分残破不全,身上满是伤痕,显然是经过激烈战斗的。
加隆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仔细回忆昨晚的经历。
“昨天晚上,我赶到这里的时候,海水已经淹没牢狱了,我便用小宇宙招来了一群螃蟹将你护住了,你真的没有印象?再仔细想想。”
听着迪斯马斯克的话,加隆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仔细想又什么都不记得,只能不确定的点点头。
想起昨晚的事,加隆问道,“你昨天去了哪?为什么我跟撒……回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你们。”
“哼!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我就来气。”迪斯马斯克走到牢笼的栏杆边噗通一声坐下,“那个乐夏到底凭什么啊,明明什么都不是,却会使用积尸气,甚至还差一点抢过我对圣衣的控制权,要不是我拼了命把他拉到了黄泉比良坡,利用那里的积尸气跟他拼了个两败俱伤,恐怕昨天晚上,咱哥俩就完犊子了。”
听了迪斯马斯克的解释,加隆终于打消了疑虑,看来是误会他了,这个小螃蟹才是好兄弟,拖着一身伤,千里迢迢的赶来救自己。
“兄弟,谢了!”加隆终于真正的在心底里,认可了迪斯马斯克。
迪斯马斯克笑的很灿烂,摸着脑后的乱发,“不用,不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寒暄过后,开始正视眼前的问题。
牢狱的栏杆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而且似乎有神力加持,即使以迪斯马斯克的小宇宙,也无法轻易将其击破。
看来不能暴力解决,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想其他办法。
兵分两路,迪斯马斯克在外面寻找开启牢笼的机关,加隆则在其提醒下,在牢狱内寻找有没有其他的通道可以离开。
日上三竿,迪斯马斯克在外面找的口干舌燥也完全没有进展,正当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加隆的大喊。
“迪斯,迪斯,赶快过来,我发现了。”
迪斯马斯克冲到牢狱跟前,隔着栏杆,见到加隆正一脸兴奋的指着里面的一面墙壁。
“这里,我感觉到了,这个里面,有一股小宇宙的存在。”
“真的吗?”迪斯马斯克也是兴奋,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救加隆越狱就有希望了,可是他用小宇宙感受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你在外面,感觉不到很正常,我也是凑近了才感觉出来的。”加隆笑道,“你等着,看我把这里打穿,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完,加隆便挥起拳头砸在墙壁上,迪斯马斯克兴奋和期待的看着那里。
轰隆一声巨响。
山壁变成一堆碎石,四散飞开。
一道金光闪过,只见暴露的山体里,一把长长的三叉戟,直直的插在那里。
“这是?”加隆惊疑的看着那把三叉戟,“这是海皇波塞冬的三叉戟?怎么会在这里呢!”
‘果然,’迪斯马斯克兴奋的看着三叉戟闪出的金光,‘师兄说的果然没有错。’
“咦?”加隆好像又发现了什么,迪斯马斯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在三叉戟的戟头上,贴着写有希腊文雅典娜字样的雅典娜的封印。
加隆像是着了魔一样,双手不有自主的朝三叉戟上握去。
“加隆!住手!”迪斯马斯克一声大喊。
加隆乎的一下被惊醒,看到自己快要握上戟杆的双手,也是吃惊不已,“刚才,我是怎么了。”
“是海皇!雅典娜的封印一定是松动了,海皇的意志已经有一部分觉醒,刚才是他影响了你的动作,想让你去提他解开封印。”
“是吗!”加隆听了迪斯马斯克的话,没有后退,反而是眼睛中发出慑人的光,“如果我拔出这把戟,海皇就会复活?”
“加隆,你冷静点。”迪斯马斯克假装试图劝说。
加隆却已经陷入了疯狂,“哈哈哈哈!你不用劝我,我很冷静。撒加,你既然不肯听我的,我就放出海皇,让他颠覆整个大地,哈哈哈哈!”
加隆狂笑着上前,双手握住三叉戟,手上猛的用力,“啊!”
三叉戟像插在沙子里的标枪一样,随着加隆的用力,而被轻松的拔了出来。在戟杆整个离地的那一瞬间,戟头上的封印,化作飞灰,随风飘散在空气中。
失去封印的三叉戟,恢复了海皇的霸气,在空间中散发出无上的威严和炽热的光,晃的两人都睁不开眼睛。
突然,戟杆方才所在的地下,像是有一阵笑声传来,随后地面塌陷,疯狂的海水倒灌,将整个牢笼冲跨,就连牢狱外面的迪斯马斯克都被海水冲倒。
随后,海水形成一个急速的漩涡,将加隆和迪斯马斯克二人卷起,吸入地底,消失在大海的深处。
几个小时后,撒加一身教皇法袍,威严的来到斯尼恩岬的海边牢狱,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弟弟,双子座的加隆,只剩下一地碎屑,和垮塌的牢狱。
撒加在原地静静的站到日头偏西,方才转身离去,没有人知道,那将近十个小时里,他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