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呈呈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也想不通为什么。”
一路无言。
我和马呈呈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她抬起手机向墙壁中央照去,那三个白色大字赫然在目。我拿出了铜环,马呈呈看着墙,喃喃自语道:“这墙上什么都没有,难道又是敲墙?”听她这么一说,我看着墙心里也有些感慨。敲墙了机关就出来,这是个什么原理我也不知道,除了觉得震撼就是觉得不可思议,只能说过去时候的工匠真的很厉害。
马呈呈抬起手碰到了墙。
墙上没有任何动静。
我有些意外,马呈呈更是意外,她抬手又推了推墙。纹丝不动的墙仍旧屹立不动。马呈呈抬起手机又照着墙面一番扫视,我看着头顶正上方墙上那白花花的三个大字,也看着马呈呈晃动的手机扫出来的阴影。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在我头顶不远处正有一个和墙面同色系的凸起,如果不是手机灯光扫过时隐隐约约有些影子,我又恰巧离它很近,否则这两个凸起根本无处可寻。我精神一振,伸手指给马呈呈看,“快看,这有东西。”
马呈呈的个子不算矮,但比我要低上大半个头,她踮着脚看向那两个隆起,有些吃力,我伸出手比划比划,将将够到了那里。
两处凸起之间大约相距半米,我摸了摸,隐约感觉是金属,因为摸起来特别冰,我嘶了一声,缩回了手。就着马呈呈的灯光,我细细打量一番手指,接触到凸起的指头上面是厚厚一层灰,马呈呈仰着头看了很久,她终于开了口:“这好像是兽头门扣。”
我听她这么一说,越看越像,于是伸手又仔细摸索了一番,马呈呈接过我手里的两个铜环,把手机递给我,“你自己照着看看。”
我点点头,腾出一只手接手机,另一只手继续摸索那兽头——
兽头发出啪嗒一声脆响,这声类似于金属物体被敲击,我和马呈呈对视了一眼,她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太清晰,但眼睛却亮得出奇,我收回了手,“我摸到了,那个兽头的嘴角有洞,那个环应该是扣在那里的。”
马呈呈接过手机打量着铜环,我看着铜环也皱起了眉。
这环并不是完整的,它上面有一条极细的开口。只是……这条开口根本就无法套进那个兽头的嘴里,我经过摸索和仔细观察也大致了解了那兽头的外形。
兽头不小,我估计这怎么也得有小半米见方,那样子摸起来很像麒麟,瞪眼张嘴,鼻孔怒张,其嘴角边正好有两个凹下去的对称深洞,我举起铜环一番比划,只见这环除了颜色和那兽头不太搭,外形大小看起来是相当合适。
铜环举着很重,我见对不进去,手也有些酸了,于是便把铜环又收了回来。
这再一打量也是没有半点头绪。
铜环很重,我试着掰了掰,那条极细的开口纹丝不动。
马呈呈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突然蹲了下去,借着晃动的灯光,我看见她从兜里掏出了一叠卫生纸。
我连声喊道:“你先憋憋,不行不行!别随地大小便啊!……起码你让我回避回避啊!”
马呈呈白了我一眼,“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白面人偶上会有打火石?”
我摇摇头。
马呈呈把手机递过来,“我觉得人家安排这些一定是有什么用意的。你看啊……”
马呈呈拽拽我裤子,示意我蹲下去,“我觉得能建出这地方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对人偶身上东西的安排也是有一定用意的。”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和你要随地大小便有什么关系?”
马呈呈低着头琢磨打火石怎么用,顿了顿才开口:“我觉得可能打火石是有用的,万一这个环用火一烧就有什么密码浮出来呢,你看电视里不是老有什么秘信,用火一烧就出来了嘛。”
我点点头,“可是我们用什么点?”
马呈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一拍大腿,“我傻啊,本来还想烧卫生纸。”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是随地大小便啊……”
马呈呈站了起来,表情激动,“那人头不就是天然的火嘛!”
“人头?”我一下子敏感起来,“你说什么?”
马呈呈往绿色泥鬼所在的方位看去,“人偶的头,走,把那个头弄上来。”
一想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我就觉得瘆得慌,但打心底里来说我还是很认同马呈呈的话,那人偶的头确实是很不错的燃料。一来我们不会用打火石,二来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燃料,于情于理都得这么做,我有些不情愿地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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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花多久,我们又到了绿色泥鬼所在的坡道下。那白色人偶仍旧在墙上,右手张开,指着右侧。
马呈呈拽拽人偶的头发,人偶没有动。
我想起来自己弄下第一个人偶头的‘经验’。那时我直接把带着打火石的链子从它脖子上拽了下来,结果人偶一颤,头颅掉下。我咬着牙伸手摸索人偶的脖子,果不其然,轻轻一拽,头颅就掉了下来。马呈呈晃动手机,“走,上去吧。”
我捧着那个似笑非笑的人偶头表情有些悲壮,“在这搞定不行吗?”
马呈呈接过人偶头,“知道你害怕,我拿着吧。”
我害怕?!听马呈呈这么一说我就不乐意了,我就当是害怕,那也不能……也不能直接戳破我啊!
马呈呈这么一说我直接一昂头,“不就是个人偶?我才不怕,走吧。”
我就这么捧着人偶头,带着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和马呈呈一起回到写着鬼门关的那面墙下。走到那两个兽头凸起下,马呈呈又用钥匙扎开了人偶的眼睛。
一股火光窜天而起。
马呈呈就着火光把铜环放了上去。
我瞪大了眼睛。
像想象中那样的密码浮现并没有出现,铜环在火光燎绕下就好像水过烫铁一样,只不过铜环并不是由红转黑。整个铜环倏地红了起来,散发出一张通透的灼热感。
马呈呈取出变红的铜环细细打量,我看得心惊肉跳,“你不嫌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