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来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胡汉三的脸上。
虽然我很想第一时间把他的遗体送回刀门,但在这种情况下,现实环境并不允许我立刻把他的遗体带上去,我还要寻找风长老和火信子。
确实,他们出事和我无关,但我们是一起来到了刀门禁地,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出去。
于是我便摇了摇二黑,向他询问道:“风长老和火信子呢?”
听我这么一说,二黑睁开了眼睛,他的表情有些惊魂未定,但还是强忍着恐惧对我说道:“你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察觉到可能其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于是便连忙追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二黑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告诉了我,“火信子出了点儿问题,他好像叛变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他不全叛变了,我相信他还有一部分是忠于刀门的。”
二黑踌躇了很久,酝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这也不能怪火信子,他是被人给利用了。”
我心里有些不理解,但也知道这个事情可能和我刚才所看见的、我以为是幻觉的状况有关系,那时候我很明显地感觉到火信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而在最后,我也戳穿了他,他的表现证实,那确实就是另一个人。
可是现在看二黑语焉不详的样子,我忽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我虽说是个菜鸟,但也知道普通的伪装是很容易露馅的,可火信子并没有让我察觉到不对。
那么……会不会,那个冒充火信子的人,其实就是火信子。
如果火信子并不是被另一个人代替了,而是说他被人给利用了,且利用他的人,就是为了让大部分‘他’来背叛刀门,那么我看到那个,绝对就是他本人。火信子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我有些似懂非懂地看着二黑,说实话,我不确定在这个地方火信子究竟该称之为双重人格,还是该称之为鬼上身,毕竟在这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地方,什么都不一定是真正的答案。
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别被历史的洪流裹挟着溺亡。
我看着在我外套之下的胡汉三,用外套把他的脸给盖上也有一种希望他能够入土为安,只不过现在状况不允许,等做好这一切之后,我一定会履行我对他的诺言。
于是我便回头向二黑询问道:“来,你给我好好说道说道,风长老和火信子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二黑看着我,脸上是心有余悸的难以回首,他对我说道:“就在刚才火信子的状况又出现了,以前他就老这样,只不过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地方的原因,他的症状变得非常严重,然后在他袭击了胡汉三之后……”说到这里二黑看了看地上的胡汉三,眼神变得有些黯淡,“要不是因为为了帮我挡掉那一拳,胡老大也不会就这么死掉……”
我看着胡汉三的遗体,对二黑的话有些不理解,“你说什么一拳?按理来说如果是拳的话,怎么会……”
我说到这里,没有说话,只是朝胡汉三的遗体奴了奴嘴。
二黑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于是便对我解释道:“你不清楚,当时胡老大中拳的是背部,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火信子居然强到了这种程度,他一拳就让胡汉三的身体承受不住拳风,拳风压缩的力量就在胡老大的腹部爆发了出来……所以……就这样了……”
听二黑这么一说,我有些讶然,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到一个人的攻击能力可以强到这种地步,而最让我想不通的,就是火信子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而且听二黑的说法,好像在以前,火信子身上也出现过类似的状况,只不过没有造成如今的后果。
我思忖一番,冲二黑询问道:“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吗?”
二黑摇了摇头,很快就又点了点头,他对我说道:“不能这么说……他以前跟现在像倒是挺像的……只不过绝对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罢了……我也不知道火信子到底遇到了什么,可能这刀门的禁地也是有由来的吧……所以他一进入这禁地,就跟被诅咒了一样……”
我双眼一亮,直接打断了二黑的话,对他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啊?”二黑看着我,一脸迷茫,“我刚才没说什么呀……不就是说刀门的禁地是有由来的嘛……”
我道:“不对……下一句啊!”
二黑思考了半晌,然后说道:“所以他一进入这里,就跟被诅咒了一样?!”
我的眼睛一亮,一拍他的肩膀大声道:“绝对有个什么诅咒之类的试模存在!否则我们绝对不可能遇到这么多的奇奇怪怪的存在。”
我想了想,再次对二黑说道:“如果非要说什么的话。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生死门了,那里一定是被动了什么手脚,可惜我们所有的人里,唯一懂风水的也只有风长老而已……现在怎么办?无论如何,我们可都必须得找到她……”
二黑听我这么一说,表情严肃了起来,“火信子带着风长老,他们往里去了,我本来是想跟着他去的,但是被他打成这样,没办法跟着去了……”
我看看二黑的模样,心知他确实不太适合跟踪,于是便对他说道:“那你休息一下吧,如果可以的话,把胡汉三的尸体带回去。”
我这句话刚说完,二黑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一副惊讶的模样,他对我说道:“真没想到你连那么危险的地方都愿意去!”
我一下子警觉了起来,“难道风长老去的地方非常危险?”
二黑摇着头对我说道:“我说的可不是风长老去的地方,而是胡汉三的故乡,你还真是厉害啊,连他家乡那种地方你都敢去……可以说是一个人才了……”
听完他的感慨,我突然感觉到好像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对二黑说道:“怎么说?你能给我讲个大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