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随便在野外找了一些吃食,我们便决定要渡河。
本来按小零的想法,她是打算让我们直接游过去,但出于对这条河的不了解,也出于谨慎起见,我还是决定想想别的渡河办法。
比如说造个船。
所说看起来这样费时费力的事是不划算的,但对我而言,在这样深不见低还没有浮力的水中游过去,才是真正的危险。正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小零却大声说道:“我并没有说要我们直接游过去!你也知道的,这条河没有办法让人游过去啊,这里的河水没有任何浮力!”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是感到疑惑,“那么按你这么说,我们究竟应该怎么过去?你不是说游过去吗?”
小零忍无可忍指了指河边,“所以说你真的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哎,我们游不过去,但并不代表着水中的生物也游不过去啊,他们又不需要靠浮力浮在这河中。”
听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而小零的动手能力也是真强,她直接跑向河边,然后对着河水吹出了一阵声音奇特的口号。
随着这种口号,只见那如墨的河水就如同分开的画卷一般,缓慢向两边推开,而就在这时,一只巨大无比的如同乌龟一般的生物出现在了河水之中,它的脊背非常宽阔,在看到那乌龟的一瞬间,我脑海中只浮现出了曾经所背过的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这只乌龟虽然没有这么夸张的体型,但它确实庞大,乌龟听到了小零吹出的那一声口号,变的无比温顺,它用自己那硕大无比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小零,然后示意我们登上它的脊背,我有些激动,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好的办法。
如此一来,我们还能省下造船的力气,还有那些难找的材料也不必再去寻找,想到这里,我便跟随小零一同登上了乌龟的脊背,其实它的大小真的非常适合渡河,我们两个站在它的背上丝毫不显得拥挤,在乌龟慢悠悠往河面游曳过去的时候,我看着翻滚的河面,心里非常感慨。
在这个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办法用寻常的思维来解决,就如同这次,如果按我们常规的想法来,就是游泳,又或者直接造船,从来没有人能想到还能如此巧妙运用其他生物的力量。
小零站在乌龟的悲伤,喜滋滋地看着我,看着她这副洋洋自得等待夸奖的模样,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能使唤得了这只乌龟呢?”
听我这么一说,小零有些不开心的嘟起了嘴,她说道:“谁告诉你这是乌龟的?这明明是椒图!”
“椒图?”
我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有些惊讶,“莫非这就是龙生九子之一的椒图?!这就是那只爱负重的乌龟?”
被我这么一说,那椒图似乎有些不开心,直接在鼻子前面打出了好大一个黑色的水泡,我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在议论纷纷,生怕它把我甩下河面。
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椒图优哉游哉地游向河岸那面。其实它的速度并不快,但这条河也并不是非常宽,所以在速度缓慢的行程中,风口谷的地界还是逐渐向我们靠近了。
等到几丈远的时候,我看着那边的河岸,心中有些感慨。
不远处的前方,就是我将要获得一把趁手武器的地方啊,只是在这次,我还能用什么和他们谈谈的呢?诱惑可能在白莲寨那里还行得通,但在陌生的风口谷,在这群手艺人的眼中,究竟我所能给予他们的最值钱的东西是什么?
就在我思前想后的时候,脚下的椒图已经停下了步子,我抬头一看,见到那近在眼前的土地,才知道已经到了风口谷。
对啊,已经到了,不再纠结,也不再迷茫,我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也是因此,便不再乱想,率先跳到了对岸的土地上,之后便把小零接了过去,本来想着还要再走上多少路才能到风口谷的中心地带,但让人想象不到的是我的脚才碰到地面,几乎是与此同时,只听见一阵凛冽的刀鸣,顿时,不远处的空气中赫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看起来就仿佛身着盔甲的古代战士,但却又和那些干净整洁的战士有所不同,他身上的盔甲部分已经生锈,而且全身的造型肮脏不堪,但即便如此我也能够感觉到从他那一身盔甲上感觉到一阵煞气。
这些东西看起来虽然普通,但想必其实际作用一定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威力也绝没有大打折扣。正在奇怪对岸究竟是什么人的时候,却听见他操着有些陌生,但依旧能让我听懂的口音说道:“你究竟是谁,到这里有什么事?”
莫非……
莫非这是当地管事的官员?
这么一想,我顿时抱拳恭敬道:“我是来和刀门做交易的,我想请刀门打一把称手的武器,久闻刀门大名,所以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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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态度如此,那身着盔甲的人面色也平和了几分,但却依旧对我们非常警惕,直接说道:“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居然还敢来风口谷的刀门拜访,得亏是遇到了我,要换作别人,指不定先就把你们给斩杀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绷紧精神,小心翼翼开口道:“难道现在风口谷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本来准备开口,却顿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没有张嘴,摇了摇头,之后许久才再次开口向我嘱咐道:“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们是来求武器,那么先跟着我一同前去吧,刀门中人能不能给你们做武器,那也是你们的命数了,但现在和我一起回去也是可以的。”
见他这么说,我也是连连道谢,那身穿盔甲的人似乎对我这样的态度十分受用,见我不停的道谢,他也就没有再难为我,反而态度越发和善起来,我心中也是有些不理解,要知道在我看来像他这样的态度,真的确实有些太友善了。
对人而言,过度的善意尤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