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放了学,我按马呈呈说的叫上了我们宿舍一行人。
去之前给里李淳做了很久的心里辅导,他倒是一点都不愿意过去,完全不像和肖进军同路,说道最后我只能骗他是去看美女,这下这小子才不清不愿地答应了,而肖进军,都不用我说,李淳走哪他跟到哪,王喜来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倒最好说话,听到有人请吃饭就屁颠屁颠地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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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李淳有点不情愿,肖进军一路死死地盯着他,任谁都有些别扭,李淳这也是脾气好,要是换成暴脾气的宁浩,肖进军早得挨打了。
等我们去了饭店,我倒是一阵感慨,看不出来马呈呈还真有钱,请的饭店都是我吃不起的那一种。
让服务员带着一路进到了包间,没想到马呈呈居然不在,我看着周围精致的装潢,心里有些感叹,李淳倒是忍不住了,终于和肖进军杠了起来,他有些生气地问道:“你小子最近干嘛呢?我说你能不那么看我了吗?别扭不啊?”说完他可能是觉得气氛有点尴尬,于是又加上一句,“你这一副要把我吃了的表情。”
“是啊。”
只听见一个女声忽然插了进来,我回头一看,果不其然。
马呈呈到了。
这时肖进军却躁动起来,他直勾勾地盯着马呈呈,我感觉到他的眼睛似乎开始泛红,不止如此,表情更会隐隐约约有些愤怒,李淳和王喜来都被马呈呈吸引了视线,李淳更是飞快地进入了状态,自以为很潇洒地甩了甩头发道:“你好啊,我叫李淳。”
马呈呈笑了一下,“我叫马呈呈。”
然后指了指我,“我是他姐,你们也可以叫我姐。”
这时肖进军的反应已经很大了,他开始喘粗气,呼哧呼哧就好像狗在威胁似的低吼,我听着心中一阵发毛,但还是死死地看着他,生怕他对马呈呈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这时,就是王喜来和李淳这种傻到无话可说的人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们两人也看向肖进军。
王喜来更是有些担心地问:“你咋了这是?感冒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差点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一脸严肃。
马呈呈看着肖进军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和他对视。
等到气氛越来越严肃,状态也越来越白热化,就在我考录要不要讲个冷笑话的时候,肖进军开口了。
他说:“我没动他。”
这话明显是对马呈呈说的,我听得一阵迷糊,李淳和王喜来也是云里雾里,谁知道此时马呈呈却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地说道:“我知道。”
但紧接着,她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变得很冷,“这不是你留的地方。”
听她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感情是不打算请他吃饭啊,我挠挠头,感觉这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好,正准备开口缓解一下气氛,还没说什么只听见李淳大叫了一声。
他嗖得一下子窜上了凳子,一脸惊恐道:“我的妈!大耗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哪呢?”
李淳颤巍巍地指着马呈呈。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个橙黄色毛发的动物正蹲在她肩膀上,见我望过去,还很熟络地冲我唧唧叫了一声。
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那只、已经被放回山林的黄鼠狼!
王喜来还淡定一点,他拍了拍李淳,“你别怕,那只是一只黄鼠狼而已。”
李淳回头一看他,也是目瞪口呆,“那你上桌子干嘛?”
王喜来一脸理所当然,“黄鼠狼很邪的,我要躲远点。”
我看着这一对活宝有些哭笑不得,却见肖进军忽然就动了。
他转身往窗子冲去,马呈呈肩上的黄鼠狼唧唧一叫,顿时一个飞跳而下,三窜两跳就跑到了窗口。
肖进军一见黄鼠狼在窗口,怪叫一声往门口冲去,马呈呈站在门口大喊,“快拦住他!”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是出于对她的盲目信任,顿时一个飞扑捁住了肖进军的胳膊,王喜来也不含糊,擒住了他的另一条胳膊。这时,却听见肖进军喉咙咕咕噜噜乱响,最后他忽然捏着嗓子。
哭了。
肖进军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用方言说:“你们欺负人呜呜呜你们欺负人”
肖进军长相本来就很老气,听他这么一哭那种反差太大,我差点没缓过来,有些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口水,站在肖进军身后不敢动。
余光瞥到正对着肖进军的李淳一脸惊悚,我更是庆幸自己不用看到肖进军的脸。
这时马呈呈忽然走过来,她伸手狠狠攥住肖进军的中指,嘎巴一声扭了一下。
这一下听得我一阵牙酸,心底只感觉到毛骨悚然。
这一下肖进军霎时间没了声音,身体更是一软瘫了下去。
我愣愣地看着她,再看看瘫在地上的肖进军,一时之间有些头大,“喂,你也不至于把他弄成这样吧”
马呈呈一脸严肃,“我这样也是治标不治本,最多让他晕一个小时。”
说完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伸手召回了黄鼠狼,开口道:“要不是肖进军拜托我,我还没办法知道这事。”
我一脸震惊,“你什么时候和肖进军认识了?”说到这里我看着地上瘫着的肖进军有点无语,“什么情况啊,他托你把他弄晕?”
马呈呈看了地上的肖进军一眼,说出了一句让我倍感意外的话。
她说,“这不是肖进军,你们看不出来吗?”
我摇摇头,“不会的我确定没叫错人”
马呈呈直接忽视了我,看向李淳和王喜来,“别担心,我慢慢告诉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在黑门出现的那一天,马呈呈也开始遇到怪事,只不过她经历的多了,对这些事有点习以为常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马呈呈睡在下铺,最开始她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但很快,事情就升级了。
马呈呈看到了看她的人。
或者说,眼睛。
是床板上的癞斑里,有眼睛在看她,那天中午马呈呈遇到了鬼压床,她就这么和那个眼睛对视了很久,到了最后,忍无可忍的马呈呈开始放松,不管不顾地进入睡眠,就在她闭上眼睛即将进入梦境的时候,她猛地一抬胳膊。
她就这么醒了。
醒了之后马呈呈看向床板上的癞斑,只见那里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马呈呈直起身来,她回味这那个眼睛,那眼睛似乎想要告诉她什么,眼神中满是哀求。
也就是那一下,马呈呈意识到不对,于是没怎么犹豫,在晚上她自己一个人独自请了笔仙。
笔仙是肖进军。
肖进军告诉她,自己是我的舍友,而且他虽然很不情愿,但自己其实已经死了,这时候,他特别害怕我们其余人再被害,于是找到了马呈呈。
我听马呈呈这么一说,吓得一愣一愣的。
马呈呈用食指抵着嘴唇,斟酌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也不对,应该说,这个就是肖进军。”
我被她搅迷糊了,疑惑道:“到底是不是?”
“是!”马呈呈很笃定,然后开始解释道:“你听我慢慢说。”
听她讲了一段,我才搞明白那人到底是不是肖进军,也才明白马呈呈说话为什么那么拗口。因为这件事真的太复杂了。
只能说我们面前的这个人是肖进军,此时的他才是名副其实的肖进军。
因为我们都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肖进军还有一个弟弟,双胞胎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