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惆怅。
说到底马呈呈还是摸不清怎么出去,我是白高兴一场。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能和她一起,我对出去的信心还是大了不少。马呈呈在带路,我想起那个男人,就问她,“要不我们逼着那个男人带我们出去吧?”
马呈呈摇头,“他不会带我们出去的。”
我没有反驳,想想也是,那个男的看起来疯疯癫癫,而且一直在说什么杨家戟,还把马呈呈掳走,扔在了……一坑尸体里。要说也是她胆大,能想到把尸体堆起来,然后爬出来……这可能就是传说中从尸堆里爬出的强者……
不过显然,这件事对马呈呈的刺激显然非常大,我看着她,总觉得她眉眼之中有一股戾气。为了让她消消气,我就说道:“等我们出去了就报警吧,把那个人交给警察吧。”
“有屁用!”马呈呈骂了一声,“这男的装神经病呢,我x他祖宗!”
我没敢再吱声,不过一想觉得自己有点怂,想归想,我还是哈哈了几声附和。
马呈呈揉了揉眉头,“我们换条路走,那个流出尸骨的小坡,应该就是这死牢里处理尸骨的地方……”她继续揉着眉头,“颅骨分不清男女,但是看那个数目,应该不是牢房……”
听着她的话,我也陷入了沉思。
马呈呈突然问我,“就当是犯人,也要喝水的吧。”
我听着她没头没脑的话,有些迷茫地嗯了一声。
马呈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井。”
“什么?”
“那些尸骨离得那么近……”马呈呈咬了咬嘴唇,“尸体被扔在了井里……然后井底……”她恍然大悟,“那个浅洞可不就是井的样子……”
我回想和她一起看到的在后山上的浅洞,完全联想不出来这是一口井。马呈呈也没有再说,她带着我拐出了这个墙后的空间,又拐上了另一条小路。
“你衣服怎么湿了?”
我听马呈呈这么一问,立马就打开了话匣子,从一路的经历讲起,陶俑酷刑,机关小道,巨型黑龙,湖底八目鳗……等到讲出来,我才发现那看似漫长无比的探险其实也没有多少。
很多事,当经历的时候总是感觉天都快塌了,但过去了,才会发现,其实不过尔尔,寥寥数语就可以概括。
这么一回想,我也发现了很多疑点,首先,马呈呈的黑色绳子从哪来的?其次,她好像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呈呈也没有卖关子让我猜,她很直接地给我讲了所有我不知道的内幕。原来早在来大寨之前,马呈呈因为总是给黄鼠狼喂吃的,久而久之,黄鼠狼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动物是很聪明的,马呈呈也留心到每天几个固定的时间点,黄鼠狼都会去到一个地方,她跟着去过,因为熟了,黄鼠狼也不躲她,就直接带路。
那地方是一个在后山上的屋子。
屋子破破烂烂,门已经腐烂发黑,但是是有人住的。
马呈呈看到了那屋子的主人,也就是现如今在那个墙面空间里躺着的疯子男人。
想起表妹的话,马呈呈也意识到了那男人就是唯一在后山上居住的人。那个男人那时并没有发现马呈呈,他看着黄鼠狼,突然就一脚踢了上去。黄鼠狼被踢得吱吱一声,匍匐在地上低声乱叫。
马呈呈差一点想冲出去,但她想着自己也打不过那男人,到底还是忍住了,偷偷躲在旁边的树林里看着。
那男人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一番,然后进了屋,不久之后扛起一个锄头出了门。
黄鼠狼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马呈呈。
马呈呈有点心疼,她揉着黄鼠狼被踢中的部位,心里对那个男人十分不满。
后来,跟着黄鼠狼去的次数多了,马呈呈渐渐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
每天下午黄鼠狼到了之后出门两个小时,雷打不动。
然后某一天他出门,马呈呈悄悄溜进了他的屋子,可能是因为住的太偏,那男人并没有锁门,其实农村本来就有不闭门的习惯,都是乡里乡党,谁还会为了这一点小利,撕破脸皮干出偷人东西的龌龊事来?马呈呈就这么轻松地摸进了门,她的本意只是想报复一下这个虐待动物的人,只是……她在进门之后发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成摞的古书,皮子都有点泛黄。
马呈呈略略一翻,凭着她对风水玄学的一些认识,她看出来这些书不简单,其中不止涉及风水玄学,更是重点标出许多独到的机关技巧。有最常见的陵墓连环板,暗弩强弓,也有闻所未闻的连环长廊,沉尸甬道,铜镜刻人。还有的书其中文字过于生僻,只能通过图画推断出这书隐隐约约与奇门遁甲有些关联。
她不再看,小心翼翼地把书恢复原样,然后退了出去。
要说也是巧,今天这男人回来分外得早,马呈呈前脚刚走,在树林中就看见了那男人回来的身影。她也是惊出一头冷汗,这要是迟了一步,被逮到,指不定就会出什么乱子。
不久之后,黄鼠狼抱着一团绳子玩耍,马呈呈看着新奇,用一个火腿和黄鼠狼换了过来,再接下来,我们就来了大寨。她在遇到那个巨大铜镜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书中的机关术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这正是她所看过的,铜镜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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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刻人需要两步。
一,镜面认人。
二,血祭兽头。